“不喜,就更要將人放在自己身邊了,不然這……這辦下來有什麼用?人不在身邊,感情不培養,將人放在別的男人身邊,回頭寧丫頭要是真的對顧家那小子有了心,他打算怎麼收場?離?”霍老越說越來氣,摘下眼鏡拿在手裏,“不行,這事得想想法子,既然都辦好了,那人就是我們霍家的了,不能再橫生枝節。”
“老爺,您的意思是?”郝六眼底帶着一抹淺淺的笑,試探着開口道:“將人給弄回來?”
“自然要帶回來,你去安排一下,順便幫我打聽一下顧家老太爺最近的狀況。”霍敬書說着,深呼一口氣,嘴角帶着一抹笑,“這小子,可以啊!”
“噯。”郝六在一旁應聲着,“雲琛少爺心裏還是明白的。”
……
書房內
顧烈東擡眸看着向寧,“向寧,你可想好了?”
“嗯。”向寧點點頭,而後補充道:“如果以後你找到了心儀的人,你告訴我就可以。”
顧烈東聞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顧家有家訓,一旦結婚,是不允許輕易離婚的。”
向寧聞言,楞然,“那……”
“你先前沒說這個……”向寧雙手絞在一起,抿着脣,“我只是想先將我母親的那一部分股份拿回來。”
“我知道。”顧烈東從書桌前起身,走到她身旁,“所以,這樁婚姻我希望你是真的想好了做出的決定。”
向寧擡眸看向顧烈東,直接撞進了男人眼底那一抹隱藏深處的情愫,向寧只覺得耳根子滾燙的厲害,“我……”
“沒事,如果沒想好也沒關係,婚可以照常結。”顧烈東看出了向寧的糾結,不想就此話題同她繼續下去,便轉換話題,“至於後期的離婚之事,我希望在段時間內你不會時常提起。”
向寧擡眸看向男人的側容,心,不禁漏了一拍,但還是點頭應聲,“嗯。”
“好,那明日我就讓人去着手辦理這件事情。”顧烈東得到向寧的答覆,從書桌上拿過手機,“我去打個電話。”
“嗯,好。”向寧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雙手交疊在腿上,看着顧烈東走到一側的落地窗前,同電話一端的人交代着什麼。
片刻後,她注意到顧烈東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着一抹異常的情緒,讓她心裏不由得不安起來。
“是……哪裏有問題嗎?”顧烈東收了電話,朝着她這一側走來時,向寧注意到了男人凝重的面色。
“Z國那邊,查到你……跟霍雲琛在前幾日申領了結婚證。”顧烈東的話一出口,向寧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了聲,“不可能!”
“我沒有……他……”向寧將前些時日發生的事情皆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沒有被霍雲琛忽悠着去辦了什麼結婚證之類的,對着顧烈東搖了搖頭,“我很肯定我沒有跟他去過民政局。”
“向寧……”顧烈東將她拉回到沙發前坐下,安撫着向寧的情緒,“辦證這種事情,有人脈的人是不需要到現場的,只要能給到照片跟戶口本就可以。”?
“戶口本……”向寧恍然想起來,三年前在南山灣她當時是要帶走的證件跟木盒一樣都沒帶走,現在想來除了木盒,連着她的證件都是在霍雲琛手裏了。
“我想今日白天的時候,他帶着你去找錢老的目的興許就在這裏。”顧烈東將自己的猜測告知向寧,“我想這件事情,也許……”
顧烈東未說出的話,向寧多半能明白,“我知道了。”
向寧起身走出書房,至門口時,顧烈東在她身後道:“如果你依舊願意的話,我這邊也可以安排。”
向寧回眸看了顧烈東一眼,緩緩開口,“不必了,這件事情我自己解決。”
答應嫁給顧烈東,本就已經讓她鼓起了最後一絲求人的勇氣,如今這最後的一絲希望被霍雲琛給摧毀了,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再一次口的。
……
凌晨一點十分
向寧用別墅的座機撥通了周助理的電話,周助理看了一眼自己手機上的陌生號碼,正猶豫着要不要接起來,霍雲琛正好從臥室走出來,見他拿着手機在出神,“怎麼不接?”
“陌生號碼。”周助理說着,伸手便要掛了電話,霍雲琛瞥了一眼他手機上跳動的號碼,伸手拿過手機,按下了接聽鍵,並按下了免提鍵。
“周助理,是我。”電話一頭傳來向寧的聲音,周助理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側的霍雲琛,卻見自家先生示意他正常接電話。
“向小姐,您這是……”周助理不解爲什麼向寧會在這個時候打自己電話,“您是有什麼事嗎?”
“你家先生在嗎?”向寧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手中握着無線座機,視線落向落地窗外的夜空,“在的話,讓他接電話。”
周助理看了一眼一旁的霍雲琛,猶豫着怎麼開口,卻見男人擺了擺手,示意他,‘他不在。’
“霍先生他不……”周助理剛想說自己先生不在,在他話說了一半時,向寧直接出聲打斷了他,“他在你邊上的吧?不用騙我,讓他接電話吧。”
周助理咂舌,將手機遞給一旁的霍雲琛,無辜的眸子望着遲遲不肯接電話的霍雲琛。
“霍雲琛,你如果不接這電話,我直接回高山市起訴離婚!”向寧護一出口,霍雲琛伸手直接接過周助理手中的電話,取消免提鍵,拿着手機走進了臥室。
周助理站在原地看着此情形,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霍雲琛回到臥室內,關上房門,對着電話一頭的人道:“是顧烈東告訴你的?”
“這不正是在你意料之中麼。”向寧清冷的嗓音從聽筒中傳入霍雲琛耳中,“霍雲琛,你讓人辦了這結婚證,做什麼用?爲了對付徐家?”
“對付徐家,是爲了幫你,也爲了霍氏,一舉兩得。”霍雲琛握着手機,看着窗外的大海道:“向寧,你當年都能爲了對付徐家留在我身邊,現在我肯幫你,你反倒是不願意了。”
“你既知曉我不願意,又何必搞這麼一出?”向寧溫柔的眸光在二人交談間逐漸轉冷,“一紙婚書,就能套牢一個女人,霍雲琛,你還以爲這是古代嗎?拜託你,清醒點,現在是二十一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