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殘影應聲,而後拿起一旁自己的揹包,而後將面具一把摘下放進包裏,轉身徑直離開大廈。
“出來了。”大廈外,有人眼尖的看到託着昏迷的人從大廈出來的人,率先出聲。
一時間,安防隊長帶着人一起上前,將昏迷的恐怖分子交到警員手中,而後看向一旁從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的Z身上。
“這次幸虧Z先生出手。”安防隊長對着Z表達了謝意後,便將視線重新落在了一直站在原地的霍雲琛身上。
男人在看到衣着一身黑色的女人走出來時,大步上前,想要仔仔細細的查看她是否有受傷,可當男人的手在握起琴瑟的手腕時,一愣,而後迅速的鬆開。
琴瑟在男人鬆開自己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而後徑直繞過對方,直接走到Z跟前,語氣輕翹,“任務完成了。”
Z點點頭,而後同一旁的安防隊長簡單聊了幾句後,帶着琴瑟轉身離開。
霍雲琛在琴瑟繞過自己的時候,便一直將視線落在琴瑟身上,待她跟Z一起離開後,纔回眸看向大廈的方向。
“霍先生,請。”一旁的安防隊長走到霍雲琛跟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錦城的市長特意打電話給到安防隊長這,吩咐他務必將霍先生安全的護送到機場。
……
在返回基地的路上,Z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琴瑟,挑眉,“什麼時候過來的?”
“比你們先到五分鐘。”琴瑟從包裏拿過一瓶水,遞給Z,而後又給自己拿了一瓶,“今天拆彈,基地裏有的是人擅長拆彈的,你偏偏帶着殘影出來,爲的就是想要她跟那位來自高山市的人見面吧?”
琴瑟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眼底閃過一抹精明。
Z未對她的話做任何的迴應,只是眸光深沉的落向車窗外,片刻後緩緩開口,“琴瑟,你來基地多久了?”
男人話音落下,琴瑟握着水杯的手一緊,而後,緩緩的鬆開,“快有四年了吧。”
“四年了,挺久了。”男人沉沉的開口,而後將視線落在琴瑟的側臉上,眼眸微沉,似是在思忖着什麼。
……
“你在算計我!”回到基地的殘影,直接去了Z的辦公室,隨後將手中一份在一週前簽署的文件甩到了男人的臉上,“你知道今天霍雲琛會來錦城!”
Z將掉落在石桌上的文件拿起,一雙棕色的眼眸在半截銀質的面具下迸出一抹怒意,“殘影,這只是其中的任務,你在這裏待了兩年,應該清楚在這裏任何的命令是不允許拒絕的。”
“可在行動前一日,你明明告知是取金象谷追蹤走私犯的事情,而不是去對付一個在城中大廈的恐怖分子!”殘影全身冷冽,一雙眸子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溫潤的男人,但實則骨子裏惡黑無比的男人。
“兩年前,琴瑟將你帶進來的時候,也一樣隱瞞了你真實的身份。”男人手中端着一杯茶,呷了一口後,緩緩的放在石桌上。“殘影,在這裏,一切皆是我說了算,兩年前我能允許你進來,兩年後,我也一樣可以不放你走。”
“殘影,我這是什麼地方,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不是開善堂的,在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時候給予其避風港的同時,還能讓其學會一身本事後,甩甩手乾脆的離開。”Z說着,看向殘影的眸光深暗了幾分,而後不緊不慢的說着。“殘影,條件就在那裏,你可以自行選擇。”
“金象谷的任務,我已經交給了金博去處理,在你想清楚之前,我不會給你派任何的任務。”男人將杯蓋輕輕的扣在茶杯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曾經在高山市待過?”殘影毫不猶豫的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這份離開基地的合約中的條款,每一處都是在針對霍家,Z你想要拿我當利刃對付霍家!”
話落,坐在老虎椅上的男人緩緩的擡眸,眼眉輕挑,而後將視線再度落在殘影身上,“你不也想要對付霍家,我只是想要找一個盟友而已,你我既有同一個敵人,爲何不聯手?”
“……”殘影沉默。
她是想要對付霍家,但若是她一人,她還可以將其一切掌控住,可若是摻和了Z,只怕事情會失控。
“殘影,你想想兩年前暗殺你的那一批人,你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來自霍家!”Z不緊不慢的開口接着同殘影說着,“在你失去至親之後,對你下了追殺令。”
Z的話讓向寧眼眸微閃,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握緊,面色逐漸變得有幾分煞白。
這件事情,是她心裏的一根刺,也是她無法言說的一個潰爛的傷口。
“霍家人何其擅長演戲,這一點我想你比我要清楚。”Z依舊是語氣淡淡,好似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般,“殘影,你知道兩年前,我爲什麼要將你的代號命名爲殘影嗎?”
向寧蹙眉,她對這個代號從未細想過,只是簡單的認爲基地中的人都有,不想每個人的代號都意味着每一個人的過往。
Z將她叫做殘影,是因爲她一直處於搖擺的狀態。
“你想要報仇,爲你的親人,可你又害怕如此只會將自己傷的更深。你在糾結,在猶豫,這也是爲什麼在這兩年內,我也不曾讓你跟羅浮他們一樣,直接接下暗殺任務的原因。”Z的語氣依舊是溫和,嗓音中帶着魅惑人的磁性,“殘影,當年你能清楚的知曉,你想要爲你的生母查清死因,必須依靠一棵大樹,怎麼若干年後的今天,你卻不明便這個道理了。”
“所以,你是覺得你的能力在霍家之上?”殘影冷冷的回嗆着Z,“一個只能被困在錦城這個常年戰亂的地方的人?”
殘影的話音落下,原本面色溫和的男人,眼底迸射出一抹嗜血之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男人的這一抹異常情緒,被殘影盡數收入眼中。
Z將她的傷口揭開,讓她痛,那她便也讓他痛!
關於的Z的種種傳聞,在這兩年間,她沒少聽說,雖說她一直將其以半真半假的態度對待,但是她畢竟在娛樂圈待了多年,明面上看似很多是緋聞的假象,到了最後無不被石錘的。俗話說無風不起浪的道理,她又豈會不懂,自然這個例子用在這個看似深處與世隔絕的男人身上,她並不認爲是不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