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只有換一重身份,在曾經自己經歷過的地方換一種角度來審視問題,我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更清楚該如何爲自己奪得一切。”殘影眼中含着歉意的看着琴瑟,“抱歉,從一開始我就不曾同你坦陳已告。”
“……”琴瑟握着餐盒的手,逐漸收緊,對殘影表達的歉意,未作任何的迴應。
二人之間的氣氛,一時間陷入僵硬以及有些許的尷尬之中。
許久後,琴瑟才緩緩的開口,“不用抱歉,這是你自己的決定,其實,你能勇敢的做出這樣的決定,是我所羨慕的。”
殘影聞言,轉眸,目光中帶着不解的看向她。
“我沒有你那樣的果敢,曾經我也想過脫離這裏,可我做不到。”琴瑟的話語中帶着些許的遺憾。
殘影回頭看了一眼琴瑟,對上琴瑟眼中的落寞時,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寬慰。
……
“霍先生,這是跟錦城那邊合作的方案書。”祕書將方案書放到男人的辦公桌上,男人伸手接過翻開,視線落在方案書上的ZR基地上。
“這個地方,可有了解過?”男人語氣沉穩。
“已經做過調研,具體的情況都已經在方案書裏了。”祕書簡短的回答道:“這個基地是個一千多平的私人領域。”
“私人領域?”男人挑眉,思忖片刻後開口,“那片領域的主人是誰?”
“還在確認,錦城那邊的人目前還未查到,市政的人也說不上來具體的人是誰。”祕書彙報着從錦城那邊得來的消息,“我們的人從黑市打聽來的消息,說這個ZR基地其實就是一個殺手培訓營。”
殺手培訓營?
男人聞言,眸光暗沉,腦海中回憶起的是那個出手招招狠辣的女人,一時間,霍雲琛也開始不確定自己先前的懷疑究竟是否是對的。
還是說,這一切都不過是他自己理所應當的設想。
祕書彙報完情況後便退出了辦公室,留下霍雲琛一人坐在皮椅上,思索着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
‘嗡嗡嗡’
男人擱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伸手接過,“霍先生,徐文洲昨天夜裏的飛機飛往了錦城。”電話一頭,傳來周助理的聲音。
徐文洲飛去了錦城?
“據我們所知,徐氏跟錦城並無合作的項目。”周助理接着同霍雲琛彙報着,“此趟徐文洲前往錦城,很可疑。”這是周放的猜想。
“讓錦城的人盯着。”霍雲琛食指敲擊着桌面,思忖後吩咐着周放,隨後又追問道:“寒那邊有什麼情況?”
“寒在公寓,不曾出門。”周助理簡短的彙報着。
通話結束後,男人轉眸看向辦公桌一旁的玻璃櫥櫃中擺放着的一個海豚布偶,眸光暗沉。
……
徐文洲從高山市來到錦城的第二日,目睹之處皆是暴亂,走在街頭時,隨時會有槍聲響起。
男人站在路邊,看着陷入無限驚恐之中的男女老幼,內心深處只覺得寒慄。
“媽媽……”人羣中一個額頭滿是鮮血的小女孩走了出來,邊走邊哭,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卻無一人去顧及這個小孩子。
男人站在原地,怔楞了片刻後,恍惚間似是看到年幼時,抱着布偶在巷子中哭泣的撕心裂肺的人,心頭一顫,剛要上前,就看到一道纖細的身影先他一步,將那個孩子抱了起來,而後將受傷的孩子交到了一旁的醫護人員手裏,隨後大步的走向暴亂的中央。
“阿寧!”男人大步的追隨上去,剛剛那人的身影,那側臉分明就是她。
男人走至半路,卻被身穿警服的人員伸手攔下,“這位先生,您不能再過去了,前方有暴亂,很危險。”
衣着一身迷彩服的琴瑟,看到身後的殘影並未及時跟上,轉身卻見人停在了原地,“殘影,怎麼了?”
“哦,沒什麼。”殘影回過神來,大步的走至琴瑟身邊,二人一起走上政廳的臺階。
方纔,她好像聽見了有人在喊阿寧……
阿寧……似曾相識的稱呼,好像曾經也有人這麼叫過自己。
此時,在政廳的大堂內,一位政要人員正被一個染着紅頭髮的男子挾持着,男子的情緒很是激動。
殘影跟琴瑟走進大廳的時候,那位政要人員的脖頸處已經有血開始滲出來,是被那男子用刀給上傷着的。
“這個政要人員留不得。”琴瑟對着殘影輕聲說着,“Z下的命令。”
殘影聞言,擡眸看了一眼周圍,而後趁着人多之際,直接避開了前來談判的人員,將自己隱匿在了一座石獅子雕像後,拿出一個儀盤的東西,將一枚銀針安裝在了手表裏,而後再折返回到人羣中,隨着看熱鬧的人羣移動,琴瑟見此,直接走到她身後,作爲她的掩護。
“動手!”琴瑟低聲提醒着殘影,殘影隨即按下儀盤,一枚被注射入了毒藥的銀針直接穿透那政要人員的脖子。
見任務完成,琴瑟拉了一下殘影,二人隨即消無聲息的離開人羣中。
那個被情緒不穩的男子挾持着政要人員,前一秒還求助似的看向在外的談判人員,下一秒便闔上了雙眼,甚至是反手握着挾持着自己男子的手,也無力的滑落。
這一幕,都被站在人羣中的男人看在眼裏,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握緊,轉身看向殘影她們離開的方向,眼底佈滿了盈光。
……
“Aaron,你那不叫守候,真正的守候不是想要將其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不是想着希望對方能依賴着自己,而是給予成全,任其自由自在的飛。”若干年前,好友曾提醒過他。
“Aaron,只怕你這麼做,會將她越推越遠。”
“你若是一開始不將這份情感隱藏起來,只怕向寧無論如何也不會走上這麼一條路。”
“無人可依靠,便唯有自己變得強大方可抵禦一切。”
“Aaron,你怨恨她當年傷你,那你有沒有想過,她沒了你們當初的記憶,且你的生母還是奪走她完整家庭之人。”
……
“向寧,她每年都去威尼斯,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
顧貞同傅燃閒談的話語,曾被他無意中聽見,他才知道原來她多年來一直在找尋那個深埋在她記憶中,卻模糊不清的人。
“你看啊,徐文靜那麼的生活區無憂,可同樣是作爲徐家千金的向寧呢,卻什麼都沒有,她想要什麼,唯有自己去爭取。可偏着這樣,老天爺依舊是不厚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