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有輪崗的。”電話一頭,男人沉默片刻後道:“向寧,這件事情別在糾結了,嗯?”
向寧握着手機,也是片刻的沉默,而後低語着,“是你在糾結。”
“昨晚上,有發生別的事情嗎?”霍雲琛低沉出聲詢問。
其實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試探。
向寧感覺到了男人的疑惑點,但她並未打算告訴他,“沒有。”
“向寧。”電話一側,男人再是低沉出聲,語氣中卻是夾雜着幾分不悅。
“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即便有,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想我跟霍先生你如今的關係,你也沒必要老是盯着我不放啊!”向寧被霍雲琛那逼仄的語調弄得也是微微有了惱意,說完便撩了電話。
“還你。”向寧將手機還給寒,而後道:“以後南山灣的事情,你們直接跟我彙報,不用理會霍雲琛,還有,從今天起你們輪崗吧,一個晚上留兩個人就好,白天一個人就好了。”
向寧說完,擡腳走進了屋內。
留下寒拿着手機,有些許的怔楞。
霍雲琛看着被向寧掛斷了的電話,將手機放入口袋中,伸手再次掬起一捧水,冰冷的水直接撲在自己的面頰上。
盯着鏡子前的自己,久久不能回神。
……
向寧回到自己的臥室,將自己整個人埋入被窩中,而後翻了個身,又似是想起了什麼,猛地彈跳了起來。
“雲香,雲香。”向寧喚着傭人。
“向小姐有什麼吩咐?”雲香急急忙忙的趕到屋內。
“幫我把我這牀單用品給換了吧。”向寧吩咐着。
雲香看了眼牀上依舊乾乾淨淨的,小聲道:“可這昨天才換的呢。”
向寧的牀單用品先前最快的也就是兩三天一換,這一下子變得一天一換,也真的是給雲香額外增加了工作量。
“先換了,下次晚些換就好,今天就先換了吧。”向寧也知曉雲香每日裏負責南山灣的家務活,一個人的工作量是有些繁重,也不想太過爲難她,可她一想起來這牀上有陌生人躺過她就渾身不自在。
“噯。”雲香應聲着。
牀鋪需要更換,向寧便也就沒在繼續留在臥室,進了盥洗室梳洗了一番後,換了衣服便打算出門。
剛一走下樓,正準備朝着門口走去的時候,老三大步走進了客廳。
“老三,發生什麼事情了?”向寧見老三腳步急促的樣子,開口詢問。
“沒什麼事,就是外面有人找您。”保鏢老三是個爲人比較憨厚的男人,但每次一遇到事情就容易着急。
有人找她?
向寧跟着走到門口,看向庭院,卻見庭院鐵門外停着一輛寶藍色的車子。?
車子旁站着一男一女,二人都背對着她,她也看不到對方的容貌,並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請問,你們是?”向寧走到庭院處,對着外面的二人開口問着。
“向主播,我,是我。”女人聽見聲音,先轉過身,看到向寧出來滿臉的高興。
“你還記得我嗎?”女人一臉期待的看着向寧。
“你是……”向寧對她有些印象,但卻說不上名字,“你叫……之前做了一本集冊讓我簽名的那個?”
“嗯嗯嗯。”女人瘋狂的點着頭,對向寧還能想起自己來,也是尤爲高興。
“你們來這裏是?”向寧打開大門,讓他們進來。
女人一進來,就挽着她的臂彎道:“來邀請你啊!”
“邀請我?”向寧被對方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全然不知道是什麼狀況。
“是這樣的,我跟汐然舉辦了一場活動,想邀請你出席做活動主持人。”一身黑色西服的男人開口解釋着,“汐然很喜歡你,所以我們就想着親自上門要邀請你,表示誠意。”
“可以嗎?”女人拉着向寧的手,露出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求你了。”
“活動安排在什麼時候?”向寧問道。
“一個星期後,你是不是沒時間啊?”女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向寧。
“可以,沒問題。”向寧答。
“好耶!”得到向寧的回答,女人高興的拍了拍手,“這是請帖,上面有時間跟地址,記得一定要出席哦!”
向寧伸手接過女人遞給自己的一張深紫色的請帖,請帖上面還畫了一隻伽羅貓,“我會準時出席的。”
“哦,對了,需要彩排嗎?”女人隨即又想起了什麼,回頭問着向寧,“因爲你是主持人,所以……”
“不用,只要告訴我一下大致的活動項目是哪些,有哪些人要互動就可以了。”向寧想了一會兒回覆着。
“那就好,回頭我讓人將活動的細節文檔發到你郵箱。”女人說着,拿出一個便籤紙跟筆遞給向寧。
向寧伸手接過,在便籤紙傷快速的寫下了郵箱地址,遞給女人。
“真的太好了!”女人伸手接過便籤紙,放進包包裏。對着向寧露出一個清澈的笑容,“那到時候見。”
“嗯。”向寧點點頭,目送着二人驅車離開。
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請帖,隨手放進了手提包中,便朝着地下車庫走去。
……
“小心,慢點燙。”霍雲琛站在牀沿邊,對着正喝着粥的張雅卓提醒着。
“我這裏也沒什麼事情了,有護士在,你要是忙的話,就忙你的去吧。”張雅卓吃了兩口,擡眸看向霍雲琛,淡淡的道:“回頭讓梁叔來醫院接我出院就好了。”
“沒事,最近公司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就在醫院陪着你。”男人稍稍整理了下病牀上的被子低沉開口,“梁叔年紀大了,怕是照顧你,難免會力不從心些。”
“嗯。”張雅卓聞言點了點頭,但又帶着幾分委屈的聲音道:“梁叔也算是看着我長大的,他一直都把我當女兒看待,這次他回來,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想來大概是我媽那邊的人傳了風聲到老家。”
“沒事,你母親的事情等查清楚了,確定跟她沒有關係的話,很快就能回來的。”霍雲琛出聲安慰着。
“可……”張雅卓擡眸,眼底噙着淚,“那個向主播要是知道的話,她會肯放過我母親嗎?”
“即便如果真的不是我母親教唆的人,但總歸是被懷疑了不是嗎?”張雅卓哽咽着嗓音接着說着,“而且,你手裏調查來的信息上面都是跟我母親有牽扯的……這些想必向主播都早已經知道了吧?”
霍雲琛聞言,眸光一沉,看向張雅卓時,眼底的情緒帶着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