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的那個是我的工作號,不是私人號碼。”
向寧瞧着眼前的女人,挺有眼緣的,到也沒想着隱瞞她,“要不,你加我這個手機號。”
說着,便伸手接過對方的手機,直接添加了自己爲好友後遞還給對方。
“那我到時候找你閒聊,你可別嫌我煩。”
“不會的。”
從她手裏捧着的那一本集冊,向寧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是有多死忠粉。
“聊了那麼久,都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叫我汐然就好。”
“汐然,很好聽的名字。”
向寧說着,而後將視線落在對面的男人身上,女人接着道:“他叫……”
女人開口的瞬間,轉眸看向一旁的男人,眨了眨眼,似在思考着什麼,“叫……”
男人徑直開了口“叫我景墨就好。”
“哦,你好,景先生。”
景墨……向寧可不敢這麼直接稱呼人家,顯得過於親暱。
三人交談的間隙,原本停滯不前的車流開始緩緩的前行,司機將前後看了看,對着身後的人提醒道:“向小姐,交通看樣子是要恢復了。”
“嗯,先開着吧,等下了高速後再說。”
車子在前行着,向寧不認爲此時讓對面的男女下車是適宜之舉。
司機在開了約摸着十分鐘,車流開始逐漸變得正常,在他們後面還跟着一輛黑色的保姆車,直至向寧的車子下了高速,他們才分開。
……
星華醫院
向寧拆掉了石膏後,便在醫生的攙扶下試着站起身走動,確認腿沒事情後,跟骨科醫生道了聲謝,便轉着輪椅朝着產科而去。
雖然拆了石膏,但還不能立馬大幅度的走動,一般的情況她現在需要一根柺杖,但是她現在有孕在身,還是繼續坐着輪椅安全些。
轉着輪椅在醫院的長廊處走到半路,迎面走來的人,伸出手直接抓着輪椅的扶手,推着她往產科方向走去。
“你怎麼會在這裏?”
“等你。”
男人直白毫不避諱的語調,讓向寧難免有些不自在,“等我?如今整個徐家都在你們母子三人手裏,徐總在醫院特意等我?難道是想在醫院將我送進閻王殿?”
“向寧。”
男人喚了一聲她的名字,向寧明顯的感覺到輪椅向前的速度逐漸的減緩了下來,“徐文洲,你要做什麼?”
若是以前,向寧此時一定會對着他打過去。
但是現在不行,她懷孕了,不能寶寶的安全來打賭。
“這個孩子,打掉吧。”徐文洲說着,將輪椅猛地轉了過來,而後俯下身,將向寧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內,“向寧,打掉他?嗯?”
“徐文洲,你今天出門的時候,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啊?”
向寧擡眸對上男人眼鏡下的一雙丹鳳眼,挑眉,嘴角露出一抹譏笑,“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太寬了?”
“向寧,我這只是在提醒你而已。”
“提醒我?徐文洲,你以什麼立場來提醒我?我姓向,不姓徐,我同徐家早沒了關係,至於你,更是扯不上半毛錢的關係。還有這個孩子的去留,我這個做母親的,自己能決定,不需要你來這裏給我多此一舉。”
向寧抓着輪椅,試圖將輪椅轉出徐文洲的範圍之內。
徐文洲自然是不會讓她有得逞的機會,推着她,直接帶着輪椅將人困在了走廊的牆壁內,“向寧,你就不能偶爾聽話一次?嗯?”
“徐文洲,你他麼的今天腦子被門夾之前,還泡了一夜的水了吧?”
向寧僅剩下的一點好脾氣被徐文洲此刻的胡攪蠻纏,給搞得全無,直接就爆出了粗口,“聽話?徐文洲,你現在是眼睛還瞎了不成?我是向寧,可不是你養的什麼寵物。”
“是,是,我忘記了。”徐文洲擱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收回,用身子擋住向寧輪椅唯一能轉出去的口子,岑冷着聲音道:“你還知道人跟寵物是有區別的?看來,還沒蠢到家!”
“……”
向寧看着他,見他雙手插進了褲兜,後語氣中帶着明顯的嘲諷,“向寧,你如今跟霍雲琛之間的關係,就如同主人跟寵物之間的關係別無二樣。”
“……”
向寧擱在扶手上的手倏地握緊,一雙黑眸中無不迸射着對男人的厭惡,“那好賴人家有這個本事,你徐文洲不過是靠着徐家的頭銜纔有的今天,本領還不如霍雲琛的一半的一半呢!”
這個男人顯然是來找她麻煩的,既然他讓自己不痛快,那他也別痛快!
“……”
向寧的話,對於徐文洲而言,無疑是一把利刃,直接對着他就扎入心臟口中。
“走開!”
向寧試圖用自己的輪椅直接對着徐文洲撞過去,可男人的腳死死的踩在前槓上,她的輪椅根本近不了他一寸。
“向寧,別太天真!”
依舊是陰冷的語氣,但唯一不同的是,向寧卻是聽出了對方語氣中的一絲不忍。
不忍?
不忍什麼?
徐家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徐子堯就是一個最爲典型的例子!
更何況,他徐文洲身上流淌着的還有一個鄧曼安,讓她相信徐文洲會有好意,哪怕是世界末日來了,都未必會有。
“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勞煩徐總既有這閒暇功夫,不如回去盯好你自己的親妹妹,徐文靜!”
徐文靜做了什麼事情,她不信徐文洲會不知道。
果然,在她的話音剛落下那一刻,徐文洲周身的寒意更甚了,男人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淺笑出聲,“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爭風喫醋罷了。”
向寧聞言,轉眸看向他,徐文洲剛剛的話,其中的意思,她想她大概是猜到了。
“那希望你的母親,鄧曼安也是因爲喫醋。”
向寧本以爲徐文洲是全部知情的,但剛剛他的話,顯然,徐文洲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以爲你將鄧文斌送出國,霍雲琛便什麼都查不到?”
徐文洲剛剛還說她天真,依照現在看來,究竟是誰比較天真?
向寧的話一出口,徐文洲臉色的笑意瞬間全無,看向向寧的眸光更是寒了幾分,“向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不過是故意在霍雲琛面前演戲罷了。”
想憑着霍雲琛打壓徐氏,打壓他們母子三人,“犧牲自己的軀體那麼久,如今霍雲琛的心上人醒來了,不照樣是沒了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