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沒時間往醫院跑。”徐文洲笑笑，並不在意脖子上的疤痕。
兩人正閒聊着，廳內的燈光慢慢暗下來，一束燈光打在巨大的舞臺上，讓衆人不約擡頭往舞臺看去。
濛濛霧中，隱約可見一抹人影，微微低着，如優雅的天鵝。
等白霧散去，衆人看到一個穿黑色婚紗的年輕女人，手臂緩緩向上揚起，做出天鵝剛醒的模樣，面容隱藏在黑色婚紗頭下，高貴冷豔，每一個姿勢都優雅迷人，讓人淪陷。
廳內除了音樂，沒一點雜音，衆人看着臺上的女人獨舞，眼裏展露出驚豔光芒。
霍雲琛也被驚豔到了。
沒想到向寧主持能力強，跳舞也是一絕，在這樣的高級上酒會毫不膽怯，穿着婚紗展現絕美芭蕾，彷彿是一隻幻化成人形的黑天鵝，高貴冷豔，睥睨衆生。
音樂聲漸漸低了，黑天鵝的獨舞也落下帷幕。
直到臺上的女人消失後，衆人才後知後覺的紛紛鼓掌，一些太太們還湊一起交談，覺得那件黑婚紗太棒了。
霍雲琛放下酒杯，從椅子裏起身，似乎要離開。
徐文洲也跟着起身，“霍總，徐氏二十六號會在皇庭酒店舉辦週年慶，回國後，我就讓人將邀請函發到貴公司，希望霍總能賞臉來。”
“一定。”霍雲琛跟他握了下手，禮貌淡笑，“徐氏週年慶這麼重要的日子，到時我會帶着女伴去。”
徐文洲眼眸沉了沉，面上笑的不露聲色。
兩人聊完很快各自離開。
霍雲琛出去後，給周助理撥去電話，報了車牌給他，“告訴向寧，我在車裏等她。”
“好的霍總。”
這會向寧已經進了化妝間，剛將身上的黑婚紗脫下來。
身上沒了重量，她輕鬆的很，一邊坐梳妝桌前卸眼妝，一邊問Eternal的商務，“你剛剛在一邊觀看，發現我獨舞有失誤嗎？”
“沒有，向小姐的舞蹈太棒了。”Eternal的商務誇道，“臺下的客人眼睛都看直了。”
“那就好。”向寧放心了。
實在是這件黑婚紗太重了，又是芭蕾舞，向寧總覺得身體傾斜一下，自己就會倒下去，深怕在臺上表演砸了而自己不知道。
向寧跟Eternal的商務聊天，“歐洲，澳洲這些地方，似乎很多新人喜歡穿黑婚紗結婚。”
“是，一半是因爲信仰問題，還有一半是因爲黑婚紗被譽爲“至死不渝的愛”，”Eternal的商務回道，“我們現在的設計師是西尼人，她也很喜歡黑婚紗，所以設計了這一款。”
向寧明白的點點頭，瞟了眼已經被穿在假模特上的黑婚紗，“這婚紗貴嗎？”
“三千萬。”
“……”向寧預測百萬多而已，沒想到比她預測的還貴，好奇道，“那這樣一件婚紗，你們多久能賣出去？”
Eternal的商務正要回答，突然來了個電話，她去一旁接聽。
向寧則拿卸妝油卸乾淨了臉上的濃妝，又用清水擦了兩遍，很快一張小臉精緻無暇。
等Eternal的商務接完電話，她已經快速給自己上了個淡妝，打算拎包離開了。
“婚紗已經被買走了！”Eternal的商務回來跟向寧說，語氣裏是抑制不住的喜悅。
向寧一驚，“這麼快？”
“是啊，就五分鐘前，一位先生打電話去我們公司，指定要這件婚紗。””Eternal的商務笑道，“還是多虧向小姐，那隻獨舞太漂亮了，迷住了現場不少人。向小姐放心，我們會額外給你一筆酬勞。”
“謝謝。”品牌方欣賞自己，願意給，向寧當然收的樂不彼此。
算下來她今天賺了不少錢呢！
Eternal的商務找了人來把婚紗運走，打算送向寧跟周助理回酒店，兩人剛出化妝間，在外等候的周助理迎了上來。
周助理道，“向小姐，霍總在車上等你。”
“咦，他還沒回國嗎？”向寧詫異了一小會，很快便回頭，跟Eternal的商務說有人送她，然後跟周助理離開了。
到露天停車場後，車門一開，向寧就看到裏側坐着的矜貴男人。
她很快上車，摘下臉上的圍巾，湊過去熱情地親了他一口，“謝謝霍總把周助理借給我這麼多天。”
“我可不是白借你的。”霍雲琛揉捏着她尖尖的下巴。
難以想象，這女人在臺上獨舞時，高貴冷豔，彷彿你只配親她的腳，下了舞臺後，嫵媚撩人，無論哪一個模樣，都讓人沉迷。
向寧拍開男人的手，嘟着紅脣不滿咕噥，“就知道霍先生不會那麼大方，只會剝削我。”
霍雲琛被氣笑了，也沒跟她計較，淡淡詢問，“餓嗎？”
“餓。”向寧靠在他懷裏，還尋了個順服位置，“爲了上臺表演，我下午到晚上，水都不敢喝多少，現在能喫下一頭牛。”
“想喫什麼？”
“牛排吧，反正明天就回去了，也沒什麼工作。”向寧不想虐待自己的胃了。
霍雲琛就跟司機說了個餐廳地址。
“霍先生，我還沒問你呢。”向寧仰頭看他，“你怎麼還沒回國？是特意來這的，還是……”
“要處理的事情有點多，本來下午要回國，被W&S的韋斯頓先生攔住了。”霍雲琛難得話多，願意跟她解釋，“他邀請我來參加這酒會，一來就忙着，沒時間去找你。”
向寧哦了聲，手指玩着男人的袖釦，故意嘆氣道：“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霍先生跟周助理打聽到我在這，特意來接我。”
“我的時間很寶貴，能在這等半個多小時，已經算給你面子了。”
“什麼給我面子，明明就是霍先生心懷不軌，所以纔在這等我，還帶我去喫飯。”向寧不說多瞭解這男人，起碼他要幹什麼，還是知道的。
向寧撇了撇嘴，拿言語嗆男人，“跟我睡覺時，霍先生怎麼不說時間寶貴，早點結束？”
霍雲琛眯了眯眼，“向寧，我說一句，你要嗆十句回來？”
“我上次去購物，替霍先生買了領帶跟領夾。”向寧適當轉移話題，“算霍先生給我買包的禮物，怎麼樣，我大方吧？”
其實還有對不錯的袖釦，價格還不低，不過她爲了出一口氣，浪費在鬱彥歆身上。
現在想想她有點後悔了。
嘴炮也能讓鬱彥歆臉色難看，她幹嘛要把那對袖釦送鬱彥歆，拿來送金主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