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寧臉色都沒變一下,彷彿覺得這不是個問題,淡定回答,“二十二歲的時候,在男朋友家。”
周同學狐疑道,“不會是臨時想的答案吧?”
“我不至於連個遊戲也玩不起。”向寧瞥了她一眼,開玩笑道,“周同學有這種想法,是打算如果輸了,選了真心話,不想回答的就臨時想個答案吧?”
“當然不會。”周同學撇了撇嘴。
後面連着四五次抽牌,向寧拿到的牌都是最小的。
有周同學先開口的例子,大家也放開了,拿到最大牌的贏家拿各種臉紅心跳的問題問向寧,甚至還問她喜歡什麼樣的情/趣用品。
要一兩次還好,輸的次數多了,向寧就覺得有問題,肯定是牌被動了手腳。
向寧反覆看手裏的撲克,上面沒任何標記,也是隨機抽的,每次抽的方位不同,但爲什麼她抽到的牌數字最小?
“寧寧,你瘋了?!”
冷不丁被一推,向寧回了神,扭頭看顧貞瞪着自己,多氣惱一樣,有些茫然,“什麼?”
顧貞小聲罵道,“鬱彥歆跟周同學明顯在整你,你選什麼大冒險!”
向寧這纔想起剛剛有人問自己什麼,不過音樂聲太大,她沒聽清楚,好像隨口回了一句大冒險吧。?
向寧揉了揉眉心,感覺自己蠢透了。
但這次贏家還是周同學,她知道周同學不可能給自己重新選擇的機會。
“向寧,可是你自己要選大冒險的。”周同學臉上浮現一個近乎得意的笑,她手遙遙往二樓卡座那一指,大聲道,“我要你上去二樓,找個異性熱舞給他看,還要吻他,拍視頻給我們看!”
她話一落,顧貞就氣的跳起來,“寧寧不可能次次輸,肯定是牌有問題!”
“牌你可以隨便檢查啊,看是不是被動過手腳。”周同學指了指桌上的牌,神色無辜,“是向寧運氣不好,怪我們咯?”
鬱彥歆難看一晚上的臉色,這時好轉不少。
她嗓音低柔,帶着些挑釁道,“向寧,大冒險你自己選的,不會玩不起吧?”
“當然玩得起。”向寧微微一笑,從卡座裏起身,“不過我要跳舞,就沒辦法拍視頻了,需要有人跟我一起去。”
顧貞剛要起身,周同學就立刻說,“誰都可以,但顧貞不行,你們關係那麼好,誰知道你們上樓後,會不會找個人串通演戲。”
“……”顧貞氣得要罵人了。
向寧拍拍顧貞的肩膀,示意她好好坐着,擡頭看向鬱彥歆,“班長,能麻煩你幫我拍視頻嗎?”
鬱彥歆沒有拒絕,拿着手機跟向寧走。
兩人踩着樓梯往二樓去,耳邊的音樂聲漸漸小了。
向寧忽然開口,“班長,是不是你跟周同學聯合起來,搞了這齣戲?”
鬱彥歆上樓梯的動作一頓,很快又恢復自然,皺眉道,“向寧,是你玩遊戲運氣不好,才次次輸,不要老覺得別人想害你。”
“是嗎?”向寧頭往她那邊靠了靠,輕笑道,“班長你要這麼說,那等會我也沒什麼好客氣的了。”
“你什麼意思?”
向寧聳聳肩,“沒什麼意思,只希望黴運不要纏着我而已。”
鬱彥歆看了她一眼,很快又挪開目光。
SK酒吧鬱彥歆也來了幾次,知道二樓的幾個卡座只提供給經常來酒吧的貴客。向寧就這樣跑到人家卡座,對着人家跳舞,就算臉蛋再好看,也肯定會被嫌棄的。
從酒店到酒吧,向寧始終一副從容淡定的樣子,享受男人們的追捧,實在讓她覺得噁心。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向寧狼狽的樣子!
酒吧二樓也被籠罩在五彩燈光下,但因爲牆壁上的壁燈也開着,燈光柔和,基本能將幾個卡座一覽無餘。
有卡座的人喧鬧着,隨樓下傳來的音樂一起搖擺,也有卡座的人只湊一起喝酒聊天。
總體氣氛比一樓乾淨多了。
傅燃攤開雙臂懶懶靠在沙發裏,翹着的長腿隨音樂一起晃動。
掃視了一眼樓下的熱鬧,傅燃抿了一口酒,得意道:“看看我的投資眼光,不過兩年而已,這酒吧就給我五十倍的利潤回報!”
“你賺的都是黑心錢,禍害了上萬的少男少女。”坐他旁邊卡座的年輕男人開口。
嗓音溫暖乾淨,明明端着一杯酒,也是來玩的,卻氣質乾淨,彷彿是這個酒吧在污染他一樣。
正是麗質美容院的院長仲鎮。
“您可得了吧!”傅燃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翻他白眼,“你開的美容院利潤更黑心好嗎?太太們去做個保養,動不動就上萬,整容項目更貴,可別整的自己多慈悲似的!”
仲鎮笑了下,用乾淨的嗓音說,“太太們去我的美容院消費,得到的回報是‘年輕’,少年少女來酒吧只得到一時的快/感,你說你不是賺黑心錢是什麼?”
“一時快/感也能得到美好回憶。”傅燃反駁道,“再說酒吧入場檢查嚴格,又沒摧殘未成年。”
仲鎮給自己倒了一杯白蘭地,聲音依舊不急不緩,“如果沒有酒吧,他們就不會覺得一時快/感是美好回憶。你見過小/姐金盆洗手後,願意回憶起自己的職業生涯嗎?”
“……”
“每個行業都有賺黑心錢的,小/姐也是,但你不能否定自己不是通過誘哄別人來賺了這份黑心錢。”
“……”
傅燃微微瞪着眼,因爲他的一番說辭愣了半天。
回神後,傅燃朝仲鎮舉起拇指,翹起一邊嘴角嘲諷道,“我說仲院長,你不應該開美容院,應該去當神父的,你這口才能把上萬人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仲鎮悠悠道,“我開美容院,替面貌醜陋的女人整容,讓她容光煥發,讓太太們找回青春,也是在普度衆生。”
“只有有錢太太才配被你普渡吧!”傅燃呵呵冷笑。
“當然了,你見過神父給窮人錢嗎?”仲鎮反問,抿了一口白蘭地,頓時露出滿意神色,“一個酒莊出來的白蘭地,在曼哈頓喝就是沒意思,在這才感覺好喝。”
說着仲鎮身體放鬆,輕鬆愜意地靠在沙發裏,偶爾看看樓下的熱鬧,“還是國內純天然美女多,看幾眼就讓人賞心悅目。”
傅燃嗤笑,“二樓離大廳距離這麼遠,你能看清哪個美女純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