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我的是你,陳姝君!”施南生拽開陳姝君,將她摔在牆壁上,咬牙切齒道:“一年前你算計了我一次,現在又算計了一次!我明明有做措施,你是怎麼懷孕的!”
“是,一年前是我算計了你,可完全是我的錯嗎?”陳姝君抹了一把眼淚,冷笑着,“你當時可以不理我,直接走啊,可你在乎你的星途,還不是跟我在一起了?”
“南生,你別把自己粉飾的多好,你也自私有貪慾!要不是我爸爸給你人脈,你能有今天的地位?”
施南生臉頰抽動,氣的臉色陰鬱,擡手就要往陳姝君臉上扇。
可他是個男人,不管陳姝君怎麼算計他,罵她都行,就是不能打,況且這還是陳家的地盤。
他擡起的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在陳姝君耳邊的牆上,閉了閉眼,語氣疲憊,“你說的對,是我的錯,我活該!”
“我算計你是我不對,可是南生,我愛你。”陳姝君緊緊抱住他,“我從沒跟其他男人有過什麼,只有你!可向寧呢,你們分手這麼久,她身邊男人數不清,她纔不愛你,就是在玩你。”
“剛剛大家收到的照片不是我發的,你相信我,真不是我有意爲之,不然我就全家死絕!”
見施南生一直不說話,陳姝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語氣輕輕的,“南生你摸摸,這是我們的寶寶。只要我們好好跟爸爸道個歉,爸爸一定會讓我們結婚的。”
施南生笑的涼薄,強行把手抽了回來,“陳姝君,孩子打掉,我可以把賺到的錢都給你。我不會跟你結婚,也不會再錯一次。”
“不要,我不要……”陳姝君搖着頭,想要去抓住他的手,哭的梨花帶雨,“別不要我跟寶寶,南生,只要我們結婚了,陳家所以產業都是你的,你也不用再去演戲了。”
施南生早看透陳姝君哭鬧的那套,無動於衷的扯開她,想要再去踹門。
“施先生,霍總在休息,還請你不要打擾。”一抹人影攔在施南生面前,是霍雲琛的貼身助理周放,“車子在樓下等着,施先生勞煩自己下去了。”
施南生握起拳頭,還算客氣道:“我知道寧寧跟霍總的合同結束了,我要帶她走。”
周放也客客氣氣的說:“霍總跟向小姐之間怎樣,不是外人能插手的。施先生,你剛拿影帝,又是風尚影業的金字招牌,風光無限是不錯。可風尚跟霍氏也有不少生意來往,霍總跟風尚的老闆要個人簡單的很。”
他伸手扶了扶眼鏡,眼睛盯着施南生:“老闆們只要砸錢,就能把一個演員捧起來,想捧起施先生你這種,更不在話下。施先生你要還想在娛樂圈混,頭腦就放清醒點。”
周放的話一針見血,讓施南生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下,不甘地望着那扇緊閉的門,卻再不敢走一步。
“施先生,不送了。”周放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施南生清瘦的身軀站在站了好一會,握着的全鬆開,驀地轉身離開。
陳姝君想要追上去,周放手快抓住他的手,“姝君小姐,你現在去安慰下陳太太比較好……”
陳姝君扯回收,不管不顧的去追施南生。
“……”周放嘴角抽了抽,心想堂堂陳shuji委員的獨生女,平時傲氣端莊,誰都不放眼裏,怎麼到一個男人面前,就變得這麼卑微了?
周放盡職盡守,替霍雲琛解決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而房間內,從牀上到浴室,被男人翻來覆去,用各種方式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向寧簡直苦不堪言,頭一次在心裏把霍雲琛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還算霍雲琛有點憐惜之心,沒把她撂浴室不管,抱回了牀上。
向寧渾身哪都軟,不想起來,斜斜看向在穿衣服的霍雲琛,心裏罵着,面上笑的慵懶,“霍先生這是被那詩小花氣到了,沒找到滿意的牀伴,才這麼折騰我這個舊歡?”
“你拿她跟你比,是覺得我高看她,還是低看你了?”霍雲琛拿起椅子上的領帶,要系時,又走過來,遞給向寧。
FUCK!
都把她折騰成這樣了,不能放過她嗎!
認出這還是剛剛拿來綁了自己手腕的領帶,向寧心裏直翻白眼,不情不願的從牀上起來。
手指翻開男人襯衫衣領,領帶繞上去。
“那霍先生心裏怎麼想的?”向寧手指很靈巧的打着溫莎結,一邊跟男人聊着,“就算那小花惹你不高興,你也不至於把人封殺了,這是不是……拔diao無情?”
霍雲琛眼眸一深,勾着幾分冷笑看她。
向寧手一哆嗦,假裝鎮定地替他撫平領帶,嬌嬌柔柔的說:“霍先生,雖然咱們早分手了,不過那輛小粉超跑我很滿意,今晚霍先生你玩高興了就好,我什麼都不要。”
“也就你,向寧。”霍雲琛大拇指拂過女人紅脣,眼眸陰沉駭人,“換別人這麼不識擡舉,撒謊還跟我玩偷換概念,早玩完了!”
向寧馬上露出嫵媚微笑,親了親男人的脣,“謝謝霍先生不殺之恩。”
“霍總。”這時,門外傳來周放刻意壓低的聲音,“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情況緊急。”
霍雲琛臉色未變,可眉頭擰起,眼裏也多了幾分焦慮,應了周放一句後,抓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大步離開,沒有再看向寧。
房門很快被關上,向寧感覺很無語。
她早知道霍雲琛有個暗戀對象,出車禍成了植物人,現在這麼緊張,多半因爲暗戀對象的事。
向寧暗暗吐槽:這男人腦子有病吧,既然那麼在乎暗戀對象,又爲什麼在外找女人玩,又當又立的,不累嗎?
畢竟不是自己家,休息一會後,向寧就爬起來穿好衣服,開着小粉超跑回去。
此時凌晨三點多,周放開車送霍雲琛到了醫院。
霍雲琛一踏進高級病房,就看到一個貴婦坐在牀邊,時不時拿帕子擦擦眼角,背影感傷。
“伯母。”
霍雲琛走過去,餘光掃到牀上的女人,溫柔漂亮,看似熟睡着,可卻是個植物人。
一年前,張雅卓出了車禍,送醫院就不行了,醫生搶救了五個小時,卻也沒能救活她,一直到現在,還在沉睡。
這一年來,霍雲琛耗盡人脈,財力找肇事者,可一點線索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