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蛋俊美漂亮的天子驕子,低下頭顱,聲音淡漠地在他耳邊說道。
所有的疑問得到解答。
爲什麼傅愉會知道自己受傷的事情,包括傷口的位置。
那是因爲他也融合了傅行舟的記憶。
寧書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微微抿脣起來。
傅愉垂下眼眸,俯身在人耳邊道:“也包括他僞裝我的記憶。”
寧書心下微緊。
嘴脣抿得越發的厲害了...傅行舟僞裝成爲傅愉的那段日子,也是傅愉搬進去跟他住的時候。
那時候的寧書對傅行舟沒有任何的懷疑,全然都是把他當成傅愉。
但是後來....
寧書也對傅愉撒了謊。
“寧寧。”
傅愉低下頭來,那氣息全都灑在他的身上,那隻修長的指骨擡手過來,捏了一下俊秀男生的下顎,伴隨着主人淡漠的嗓音:“他的東西好喫嗎?”
寧書的脣繃成一條直線,但是半邊的臉頰,卻是因爲羞恥,無法抑制的覆上了一層豔麗的緋紅。
他睫毛微顫。
腦海裏回想起那些畫面。
包括傅愉發現傅行舟假扮成他後。
寧書對傅愉是怎麼撒謊的呢?
他對着傅愉說,他跟傅行舟,就像是跟傅愉第一次超出那種界限的親暱一樣。
只是禮尚往來了一次。
傅愉並沒有怪他。
但是,現在傅愉有了傅行舟的記憶。自然也就清楚了,他跟傅行舟禮尚往來的方式,跟傅愉完全不同。
寧書像是被人戳破了謊言,臉皮染上了無法辯駁,甚至是愧對的神色。
傅愉就那麼欣賞着俊秀男生臉上的浮雲。
他生的太過白皙。
就連這種神色,都只是爲了給他增添上一抹豔色。
睫毛都無可抑制的被打溼了一點,,微微下垂,濃密而纖長。
“好喫嗎?”
傅愉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怒色,甚至是有點優雅平靜過頭。他低下頭,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柔軟的脣瓣。
旋即。
微微偏過頭,俯身親了上去。
“寧寧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寧書的脣毫無防備的被親了上來。
傅愉低頭親了他好一會兒。
寧書的鼻息間,都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清冽的冷香。
很好聞,
這是屬於傅愉的味道。
他睜開眼眸,那雙向來溫潤好期的眸子,都是溼軟的模樣。
傅愉含住他的下脣。
另外一隻手將他半擁過來,那嗓音依舊淡漠:“應該是好喫的。”
“不然寧寧也不會吃了那麼久。”
寧書睫毛顫動,傅愉每說一句話。他的手指骨,就會收緊泛白一分。
就像是古時候的人們,把那些私通的男女,放到大庭廣衆之下,然後細數他們的罪證。
可傅愉跟傅行舟分明是同一個人。
寧書還是忍不住生出了那種羞恥的背叛心理。
彷彿他背叛了傅愉。
而傅行舟就是他背叛傅愉的證據。
即便是誤會,但罪證卻是難以銷燬,還被正主目睹了一乾二淨。
傅愉的手指很好看,放在鋼琴上都像是在跳躍的藝術品。然而就是這隻手,摸到俊秀男生的後頸的時候。
沾染上了一點溼潤。
前者似乎有點訝異,他看着人,低聲地說:“寧寧在緊張嗎?”
寧書想說不是。
但那種公開處刑的感覺太過難受,他越是沉默。那種螞蟻燒心的感覺卻是越甚,他的喉嚨就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一樣。
那白皙的臉龐,越發的豔麗。
寧書無法抑制羞恥的想哭。
他脣抿得越發的厲害,甚至有點發白。
傅愉卻像是安撫性的俯身,輕輕地親吻了一下他的脖頸,他淡淡地道:“可我跟傅行舟用的是同一個身體,他也算另一個我自己。”
這個話語讓寧書恍惚了一分。
他回過神,看了一眼傅愉。
傅愉也望着他,那雙淡漠矜貴的眼眸十分深邃。如大海一般沉寂,但又不知道底下蘊藏着太多的未知。
讓人無法窺視。
寧書身上的涼意回暖了一些,他張了張口,嘴脣還是泛着一點白意,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傅愉,你是不是生氣了?”
他撒謊這件事,在傅愉那邊是事實。
寧書沒有對傅愉坦誠,坦誠那件事。
因爲他覺得他把傅行舟認成傅愉已經很離譜了,要是傅愉知道他們都做了些什麼,所以寧書選擇了撒謊。
他同傅愉都沒有那般親密過。
寧書並不知道他們的記憶會融合,甚至是相通。如果他知道的話,或許當初的選擇就會有所不同。
傅愉卻是摸了摸他的臉:“別想太多。”
他注視着寧書,冷淡道:“那是傅行舟騙了寧寧,所以寧寧纔會爲他那樣做。”
傅愉依舊優雅甚至是善解人意。
但寧書卻是有種不安的感覺,他不說話
如果沒有傅行舟的那些話語,傅愉也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他甚至以爲傅愉自始至終都是這個樣子。
傅愉說完這些話,便將寧書給鬆開。
他的視線掠過俊秀男生的嘴脣。
傅行舟擁有了他的記憶,傅愉又何嘗不是。
所以他清晰的想起來,傅行舟僞裝成爲他,然後騙了人....
那些所有細節,甚至是畫面。
包括寧書是如何眼眸微紅,露出十分難受,又十分賣力的神色。
傅愉收回視線,起身。
他怕他繼續,會露出讓俊秀男生退避三舍的模樣。
但是....
傅愉並沒有打算就這樣算了。
他眸色晦暗。
....
寧書見傅愉的身影在客廳消失,緊繃的身體這樣好了許多,他睫毛微垂,不知道現下這樣的相處,算是什麼情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傅愉跟傅行舟的相處...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
寧書露出了略微茫然的神情。
....
這節是一個教授的課。
這位教授的課不太好搶,每每都是坐滿了學生。寧書低頭的時候,聽到周圍的騷動,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