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的,他穿的衣服是原主在網上買大了的衣服。
並不合身。
所以原主買回來的時候一次都沒有穿過,但也捨不得扔,所以就一直留在那。現在派上了用場。
衣服很寬鬆,鬆鬆垮垮的稍微彎腰。
就會垮下來。
露出漂亮的鎖骨邊緣線。
寧書沒有特意擦乾頭髮,他在想,如果靳柏言回來以後,會來敲他的房門,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畢竟靳家家主喜歡男人。
他一想到這裏,就不由得深呼吸了一口氣,微抿了一下嘴脣,漂亮的眼睛垂落着,盯着靳柏言那隻戴着佛珠伸過來的手。
但寧書還是有點彆扭的,畢竟他性取向是女生。
讓他勾引男人,到底是做不到那麼神態自若。
零零說他身上有些地方,應該是靳柏言喜歡的。
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給他遞了一張名片。
寧書不知道指的是什麼,但他看了看跟自己原本模樣相似的容顏。他一直知道自己長得不算差,所以靳家家主,可能比較喜歡...他的這個長相?
又或者是身體?
寧書不清楚,於是他纖細的手指放在那,爲自己大膽的所作所爲感到些許羞恥。
靳柏言不語,只是捉着小孩的手,然後消了一下毒。
小朋友長得倒是很白,就是第一次見的時候,看上去氣色不是很好。
現在倒是瑩潤了一些。
他看了一眼對方裸露在外的腳。
小朋友剛從浴室裏出來沒多久,渾身都散發着一股水汽的味道,帶着一點淡淡的甜味。
靳柏言不知道那是什麼甜味,畢竟相似的沐浴露氣息,始終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
“謝謝您。”
寧書見好了,於是便收回了手。
靳柏言徐徐道:“另外一隻手受傷了嗎?”
寧書微怔,隨即搖搖頭說:“沒有,就只有這裏,只是一點點輕傷,一兩天就會痊癒了。”
“把手伸出來給我看看。”
靳柏言用低沉的嗓音道,那雙眼睛望着他,看不出深淺。
寧書只好把手給伸了過去。
靳家家主抓住了他的手腕,道:“離我這麼遠,是怕我吃了你?”
寧書微愣,然後靠近了一點。他低頭看着坐在那的靳家家主,對方稍稍握住他的手,那深邃的目光似乎在手臂上看了一圈,不疾不徐的。
他心撲通撲通,開始劇烈狂跳了起來。
寧書看了一眼位置,低垂着腦袋。在靳柏言即將鬆手的那一瞬間,他身子前傾了過去,手指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像是整個人摔到了對方的懷中。
兩人都不由得頓了一下。
靳柏言伸出手,穩住了他的身體。
寧書兩隻手都抓着對方,屁股下是男人結實的大腿。他此時正坐在靳家家主的懷中,他微微擡起臉,同着靳柏言的目光撞在一起。
“...抱歉,靳先生。”
寧書微微別開臉,語氣略微緊張又生澀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靳柏言不說話,剛纔摟過來的手正放在小朋友的腰上。
很細。
男人的身體有些熱,寧書畢竟是個成年人。但是他此時感受到的是另一個男人身上成熟的氣息,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衣服上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
寧書有點訝異,他以爲這位靳家家主信佛。
畢竟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又愛喜靜。
他以前跟着寧父出去認識人的時候,見到那些信佛的一般都是滴酒不沾。飲食清淡,十分講究。
但現在想來,也只是寧書自認爲而已,畢竟靳家家主的家中並沒有任何信佛的意思。
透着衣物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
寧書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他身上,這個姿勢有點不得體。他回神的時候,也是發現兩個人似乎有些曖昧過頭。
他抿了一下嘴脣,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寧書也知道適當的肢體接觸算是勾引,於是他抓着對方的身體,正準備起身。
靳家家主卻是道:“你的沐浴露是什麼香味?”
靳柏言長得高。
他一隻手半摟着懷中的人,這句話語氣十分的正常。他看了一眼小孩露出的腿,白嫩修長。
脖頸很乾淨,也很白軟。
寧書看了過去。
靳柏言擡起手。
他察覺到自己耳邊的溼潤被擦了一下,靳家家主道:“很好聞。”
隨即收回了手。
靳家家主放開了他。
寧書起來。
靳柏言沒有阻止,只是看着他。小孩衣服有些鬆垮,顏色是白色的。不是純白,所以能隱隱約約看到裏邊的腰肢。
晃了一下。
寧書的頭髮還溼潤着,他的腳泛着一點瑩潤的顏色,就那麼踩在毛毯上。彷彿渾身都是帶着一點軟軟,有點溫熱的氣息。
他的半邊臉還紅着,眼睛也有點無處安放。
於是微微垂着,回答着話,輕聲地說了一個牌子名稱的沐浴露。
靳家家主沒聽過這個牌子的沐浴露。
他只是盯着小孩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說:“下次我試試。”
寧書在靳家家主離開以後,就站在門外。然後微微攥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他咬了一下嘴脣,一想到剛纔自己的所作所爲。
就忍不住倒在牀上,然後深呼吸了一口,只露出了淺紅的耳朵。
寧書閉着眼睛心想,他...應該沒有很明顯吧。
但是他也不保證,這位靳家家主有沒有被他誘惑到了一點。
...
他不知道的是,這位靳家家主出去了以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眼睛裏這才露出了一點同以往深沉老狐狸不一樣的情緒出來。
靳柏言過去不是沒有用類似手段勾引他的,只是那些人近不了他的身。靳家家主有些潔癖,極少同人握手。
即便握手了以後,也要擦拭很久的手指。
那些勾引的手段在他眼底,就沒有一個不現行的。
更別說是小朋友這種低級段位的。
但是卻青澀又誘人。
靳柏言畢竟活了三十多年,就算是高段位,在他面前也起不了作用。寧書的勾引在他眼中就是過家家的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