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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躺在牀上,沒過一會兒,他就察覺到了旁邊人在自己的身邊躺了下來。
他翻了一個身,看到男人離得很遠。
對上他的視線,謝聞秋的表情很冷:“我勸你不要打什麼別的主意,我們的聯姻只是一個商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謝大少在說完這句話後,絲毫沒有要理會的意思。
寧書看着他的後腦勺,也有點不習慣牀上突然多了一個人,只好閉上眼睛,讓自己儘快入睡。
最後他還是睡着了過去。
並且比謝大少睡早了不少。
謝聞秋躺在牀上,卻是始終也沒有睡意。他始終提防着身邊的青年會不會有其他的舉動,比如說勾引他。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過去,旁邊一點動靜也沒有。
謝聞秋卻還是不放心,直到一個小時過去。
他才發現青年早就睡着了過去。
丹鳳眼裏在黑暗中盯着人看。
謝大少心情有點微妙的不爽,他正失眠,可青年卻是睡熟了過去。
他盯着對方在黑暗裏的輪廓,在確保寧書是不是在裝睡。
但是謝聞秋盯着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對方是真的睡着了。他還聞到了鼻翼間消散不去的淡淡香味,這是來自青年身上沐浴液的氣息,還夾雜着一股其他的味道。
他說不出什麼味道,但是覺得比沐浴液的味道好好聞得多。
謝聞秋盯着青年的脖頸。
對方睡着的時候,把腦袋給微微埋了起來。所以露出了那截修長的脖頸,他第一眼看到這脖頸的時候,內心不可抑制的悸動起來。
但是謝聞秋知道,他只是因爲這個脖頸跟夢中有着相熟的既視感。
寧書並沒有那顆痣。
....
謝大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過去的,他又夢到了那個人。
十幾年來,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人。
青年微微彎腰,卻始終沒有正面。只是露出一截漂亮的天鵝頸,細膩雪白,誘人無比。
謝聞秋貪婪的抱了上去,眼中滿是偏執癡狂。
他盯着對方耳下角的那顆痣,淡淡的,卻是漂亮的緊。性感的要命,他無數次盯着這個地方,舔了不知道多少遍。
青年這個時候,就會抓着他的衣服。
但是謝聞秋始終看不清對方的臉。
“我想看你的臉。”謝聞秋目光緊緊地盯着對面的人,對方似乎有所察覺,回過頭來,露出了一張漂亮清冷的臉龐。
然後謝大少就醒過來了。
他低頭,發現自己正抱着一具纖細的身體。對方的腰有點瘦,但是柔韌的感覺,卻是意外的很好摸。
謝聞秋髮現自己不僅抱着對方不放,而且他們的姿勢還是背對背的抱着。
他抱着人。
還是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
而清晨剛好是男人最衝動的時候,謝聞秋察覺到自己貼在一塊柔軟的地方。那裏挺翹飽滿而圓潤,他不可抑制的立馬起了反應。
寧書就是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的,他睜開眼睛。
卻是發現背後有一具熾熱的身體抱了過來。
對方貼着他的背部,摟着他的腰。
寧書有一瞬間是有些懵的,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了的事實,結婚的對象還是一個男人,謝家大少謝聞秋。
也就是說,現在抱着他的這個身體.....
寧書忍不住動了動。
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硬/挺挺的東西正在戳着他,而且分量還不小。
寧書還沒來得及反應這是什麼的時候。
身後的謝大少將他推開,冷笑一聲說:“投懷送抱倒是有一手。”
他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看了過去,張脣道:“...我記得,我們剛纔是相反的位置。”
謝聞秋冷冷地盯着人:“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我醒過來之前,故意弄好的?”
寧書沉默,他倒是沒想到謝大少還能這樣顛倒是非。
他的目光落在了對方腿間的部位。
那裏形成了一個輪廓,十分的明顯傲人。在男性間,是一個十分有面子的資本了、
尤其是對方現在還是處於清醒的狀態,像是耀武揚威般的炫耀它的存在。
寧書微頓,他似乎知道,剛纔抵在他後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了。
而謝大少則是注意到了青年的目光,他臉色微微一變,然後將東西扯了過來,遮蓋住了他腿間的部位,丹鳳眼微微一眯:“不知廉恥。”
寧書沉默的說:“....你剛纔...”
謝聞秋臉色更可怕了,他盯着青年道:“剛纔什麼,剛纔什麼都沒發生,你以爲我是對你起反應嗎?”他冷笑一聲:“別太高估自己了。”
然後他起身,面無表情的去了浴室。
寧書無言,他只是想說,不是他逼着謝聞秋貼在他屁股後面的。而且他也沒有那麼自作多情,男人這種生理是正常的反應,每天早晨都會出現。
而正在衛生間的謝聞秋此時正一臉臉黑。
他怎麼可能會對青年產生了反應。
一定是因爲昨晚他夢到那個人了。
謝聞秋微頓,只是他想不清楚,爲什麼會看到寧書的臉。他神情漠然,對方沒有痣他是知道的。
一邊弄着。
謝聞秋不可抑制的想到醒過來的時候,摸着青年的腰肢,那腰肢有些瘦,還有點細。
對方柔軟的埋在牀單裏,看起來有點意外的乖軟。
謝聞秋不可抑制的又硬了幾分。
他臉色更黑,連忙把青年給驅逐出了腦海裏。
....
寧書下牀,換好衣服,然後整理。
謝大少進浴室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沒有等對方出來,畢竟可以洗漱的地方不止主臥一個。
於是等他昨晚這一切坐到飯桌上的時候。
謝大少才款款下來。
他一看到寧書,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坐到了最遠的位置。
寧書沒有在意,畢竟他知道讓對方對他改變印象不是一時兩時的事情。
原主是有工作的,在一家公司上班,是學設計的。
寧書來這個世界正好三個月,倒是沒有想換工作的打算。結婚的時候他也沒有瞞着同事,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兩個人坐在餐桌前,卻是一句話也沒有。
謝聞秋倒是接到了謝父的電話,對方在電話裏對他說:“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從今天開始,你就得好好給我去上班。”
寧書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說了什麼,只見謝大少臉色微微沉了下來。
然後對着那邊說:“你也別忘了答應我的,只要我完成這些,一年後,你也別干涉我的事情。”
然後掛了電話。
謝聞秋喫完早餐就去出去了。
寧書問:“你去哪?”
男人回頭,看着他說:“你以爲你是我名義上的妻子,就能管我了?寧書,別忘了我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寧書聽出他語氣的不耐煩還有一點譏諷。
他意識到自己這樣說確實像是管着丈夫的妻子,於是他開口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如果爸爸要過來的話,你不在怎麼辦?”
謝聞秋聽着他那一句爸爸叫的無比的順。
眉頭擰了一下,說:“那你放心,他多半不會過來。”
寧書又道:“那你把聯繫方式給我一下,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總要聯繫你。”、
謝聞秋臉色不太好,但還是給了他聯繫方式,然後就開着車庫其中一輛車出去了。
結婚了以後,他凍結的卡也恢復了。
寧書盯着車子離開的方向,轉過身去。
他不知道要做什麼,只好問問孫阿姨一些謝大少的事情。
好在孫阿姨是在謝家工作過的人,倒是告訴了他不少對方的事情,還有喜惡。
孫阿姨說:“大少很討厭別人管着他,寧先生你不要在意,等到大少把心思放在您的身上,他就會理解你的體貼了。”
爲了讓少夫人少一點傷心,她還說就連謝先生都拿大少沒辦法。
寧書倒是看出來了,所以他也沒有要管着謝聞秋的意思。
臨近中午的時候,他對着孫阿姨說:“今天的午餐我來做吧。”
寧書按照謝大少的口味做了幾道菜。
只是謝聞秋卻是沒有回來喫飯。
他想了想,還是給對方打了一個電話。
謝聞秋好一會兒才接了電話,他問:“誰?”
寧書說:“你今天中午不回來喫嗎?”
謝聞秋聽出是他的聲音,語氣立馬有了轉變,冷硬地說:“你管我。”
“寧書,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好好做謝家的少夫人。”
然後他就把電話給掛了。
寧書:“.......”
他看着桌子上的幾道菜,這才意識到謝聞秋是不回來喫飯的。
寧書剛想把這些飯菜都給放起來,孫阿姨說:“大少應該在公司裏邊吃了。”
他看了過去,訝異地說:“公司?”
孫阿姨點了點頭道:“大少今天要開始去公司上班了,是先生讓他去的。”
寧書想了想,道:“孫阿姨,你能把公司的地址告訴我嗎?”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距離下班的時間還有一段,謝聞秋應該還沒喫上飯。
寧書覺得既然他想要謝聞秋的好感,那麼無論對方什麼態度,他總要試上一試。
更何況他都做了這麼多菜。
於是他跟孫阿姨說了一聲,便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