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書的手有點抖。
他甚至不確定文喻洲有沒有在那裏,耳朵不由得泛紅。
低低地對零零道:“零零。”
零零說:“放心吧,宿主,文喻洲就站在對面,看着你呢~零零都說了他是假正經了。”
寧書抿脣。
他覺得內心無比的羞恥,但還是要繼續下去。
鬆鬆垮垮的衣服被他穿上,露出的鎖骨精緻又漂亮。
寧書垂着長睫微顫地問:“他..還在嗎?”
零零說:“在的在的,這個色狼,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宿主呢。”
寧書被零零說的面紅耳赤。
他都是按照零零的指示去做的,只是光是做這些,就已經花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氣。
等做完這一切。
少年跟沒事人一樣,出了房間的門。
而另一邊的文喻洲,也收回了視線,
他的眼眸變得晦暗了起來。
然後抖了一下手裏夾着的煙。
寧書的心還在劇烈的跳動着,他喝了一杯冰牛奶,才緩和了下來。
文萱這時候剛好從廚房裏出來,看到少年,不由得道:“小書,你文叔叔睡了嗎?”
寧書微愣,搖頭道:“還沒有,文阿姨。”
“你去幫文姨送牛奶。”文萱手裏拿着一杯溫牛奶,說:“你文叔叔最近工作有點煩心事,估計晚上睡不好,你把這個牛奶拿給他。”
寧書前腳剛勾引了文喻洲。
對方現在估計正在屋子裏。
還沒睡下。
臉頰不由得發燙了起來,遲疑了一下,伸手過去,接了過來,點了點頭。
少年伸出手,敲了敲房門。
而文喻洲也從裏邊打開了房門,對方身上還穿着白襯衫,收攏在腰間。
看上去身材挺拔修長。
寧書喫驚了一下,文喻洲的作息很自律。這個時候已經十點了,但是對方竟然還沒洗澡,難道真的像文萱說的那樣。
對方最近被工作上的事情困擾着。
文喻洲的向來繫好的鈕釦,上面開了一個。少了一點正經跟嚴肅,多了一點隨意。
他看了一眼少年,問:“你來做什麼?”
寧書抿脣,開口道:“文阿姨讓我過來送牛奶。”
文喻洲轉身,讓他進來。
屋子裏的煙味還沒散去。
寧書聞到的時候,微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男人桌子上,還散落着一些文件。
把牛奶放了下來,猶豫了一下,問:“文叔叔有什麼煩心事嗎?”
文喻洲挺直的腰板坐了下來,聞言,擡起眼眸。
又垂落,冷冷道:“你現在關心我,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立場?難道就不怕我會多想嗎?”
寧書坐了下來,把牛奶遞過去,軟聲道:“文阿姨幫你熱的牛奶,如果不喝的話,等會兒就涼了。”
文喻洲淡淡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寧書看着他握着筆,絲毫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
不由得抿了一下脣,並沒有馬上離開。
而是繼續道:“我要看了你喝才走。”
文喻洲看了過來,眼裏帶着審視的意味:“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寧書垂着眼眸,耳朵根卻是染上了一點緋紅。
“沒什麼意思。”
他輕輕地說:“文叔叔,過幾天,我可以找你補習嗎?”
文喻洲看着他,黯啞道:“幫你補習?”
“如果我說,不是免費的,你還願意嗎?”
男人微低沉的聲音像是帶着某種暗示,包括視線一直都落在少年的身上,就像是找到了獵物的老鷹。
少年睫毛微顫了一下。
說了一聲:“好。”
文喻洲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他伸出手,扯了一下衣服。
看向桌子上的牛奶,道:“我不喝牛奶,你喝了吧。”
寧書看了過去:“可是....”
“沒有可是,你不喝可以拿出去了。”文喻洲說完,重新低下頭去。
寧書猶豫了一下。
還是伸出手去,然後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抿了一口。
牛奶已經沒有那麼溫了。
他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然後發現文喻洲在看着自己。
零零立馬道:“宿主,你現在舔一下嘴脣,然後對他說.....”
寧書覺得有點奇怪。
但還是耳朵發燙。
繼續做了下去。
他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脣邊的牛奶。
然後用那雙乾淨澄澈的眼睛,發軟的看着對面的男人道:“文叔叔,你的牛奶很好喝。”
文喻洲:“......”
他喉結微動,眼眸變得更加深邃了一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寧書不太明白,但他還是重複了那句話:“你的牛奶很好喝,文叔叔。”
"有點甜,我很喜歡。"
文喻洲握着筆的手指,微微用力了一下,指骨都被他給捏的有點發白了。
他眼眸無比晦暗的盯着少年,淡淡道:“明天八點,來我房間。”
寧書沒想到會這麼的順利。
他點了點頭,看了看杯子裏還有半杯牛奶,抿了一下嘴脣,問:“文叔叔,你要喝嗎?”
文喻洲說:“既然我的牛奶好喝,你就多喝點。”
寧書沒察覺到這句話有什麼不對。
他只覺得他站起身來,直到出門的時候,文喻洲的目光至始至終都落在他身上。
在少年離開後。
文喻洲就破了功。
他捏着香菸,平復一下燥熱。
但是想到小孩的囑咐。
又把香菸給收了回去。
他走到了窗戶面前,看了過去。
少年回到了屋裏,已經睡下了。
他側躺着。
露出白皙的肚皮。
看起來又白又軟。
文喻洲看了好一會兒,才剋制住讓它大起來的齷蹉念頭。
直到屋內的燈關了。
他才轉過身去,然後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
趙樂盛下課了以後,就跑過來找寧書:“寧書,今晚去你家好嗎?”
寧書微愣,隨即道:“不用了班長。”他遲疑了一下,說:“我現在已經不用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