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嗓音清晰的傳入了寧書的耳中,他微愣了一下,或許是因爲酒精的緣故。
好一會兒,才消化了這個無禮的要求。
少年貼在牆上,微喘着氣,他臉頰有點發紅,眼眸也是迷離的:“爺....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男人把冰冷的槍口,微微往上移了一下。,
到了少年的腰側,他低聲道:“把衣服脫了,就不開槍,明白了嗎?”
也許是因爲大腦模糊的緣故,也有可能是渾身發熱。
寧書有些聽不清對方的聲音。
他只能隱隱猜測出來,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他遲疑了一下,又道:“可是爺,我身上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我沒有槍。”
“你不用擔心。”
寧書察覺到那個槍口是真實的,他大腦一片空白。他雖然是個少爺,但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東西,還是第一次,清晰的跟它來了一個面對面,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怕男人不信,補了一句話:“爺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搜搜我的身上,我真的沒有帶槍。”
對方沒有出聲。
但是寧書卻是感受到槍口鬆開了一些,在他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冰冷的槍口,又再次抵了上來。
他微微睜大了眼睛。
寧書的心中無比的慌亂,他有點遲疑,甚至懷疑是不是寧父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所以從他進到這個歌舞廳的時候,就已經被盯上了。
“不準回頭。”
男人用命令的口吻說着,然後寧書便察覺到,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他沒敢回頭,微微低垂着眉眼,雙手撐在牆面上。
餘光看見了,對方的那隻手,攀巖上來。
那是一隻帶了白色手套的手。
男人的手,滑了下去,然後順着襯衫的下襬,探了進去。
寧書有點錯愕,他微微睜圓了眼眸。
聲音也有點慌亂了:“爺....”
他呼吸有點急促地說,似乎像是在詢問。
對方低沉的嗓音傳來,像是習慣了高高在上,帶着一點涼薄,卻又不會過分淡漠。
“爺在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帶槍。”
一句話堵住了寧書喉嚨中的所有話語。
寧書察覺到那隻帶着手套的手,摸了進去。
那手套帶着一點冰冷的溫度。
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他不由得閉上眼睛,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有點難堪跟屈辱罷了,不由得咬咬牙。
那隻手摸了好一會兒。
寧書還能察覺到最後似乎有意無意地擦過敏感的地方。
他想回頭,卻被另一隻手給按住。
讓寧書覺得奇怪的是,這隻手,竟然沒戴手套。
男人俯身過來,身上帶着灼熱的氣息。
“別動。”
久違的槍口又抵了上來。
寧書不敢動,只好任由着對方。
他有點惶恐無措,甚至覺得自己遇上了變態。
但是寧書根本沒有什麼法子。
他貼在牆上,隱忍的等着對方把手抽出去。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手在收回來的時候,手指順着他的身體,然後不輕不重地拿出來。
開口淡淡道:“爺檢查完了,確實沒有。”
寧書心中有點欣喜。
他微微動了一下臉,道:“那爺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爺什麼時候說過要放開你了?”男人剛纔伸出衣服的那隻手,擡過來,然後捏住了他的下巴。
寧書被迫擡起,但他卻看不到身後人的模樣。
“爺下面還沒檢查呢。”
男人用着冷淡的話語,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寧書要是知道,他跟文豪生出來,會發生這些事。他是絕對不會出門的,就算遇不上少帥。
也總比這樣被人欺辱的好。
他有點難堪地咬脣道:“爺想多了,沒有人會把槍放到...褲子裏邊。”
“爺怎麼知道,有沒有?”
男人不鹹不淡地說。
寧書察覺到他那隻手伸了過來。
他急促地說:“爺,你放過我吧...”寧書這會兒酒精已經上來了,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道:“我沒有爺想要的東西....”
對方沒有理會他的舉動,只是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腰肢。
突然出聲道:“外邊有人。”
寧書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他微微喘氣了一下,似乎是回想到了自己進錯地方的時候,看到的舞女。
越發的緊張。
寧書知道,如果被別人發現,尤其是歌舞廳這種地方。他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傳出去,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事。
男人捏了捏他的後頸。
“讓爺看看,你是真有槍,還是沒有。”
寧書察覺到男人的手,摸着他的腰。
他眼角不爭氣地流出了一點淚水。
那手微微一頓。
傅斯年垂着眼眸,看到了少年臉上帶着一點潮紅,那溼漉的睫毛,也在顫動着。
他伸出一根手指,替人抹掉了那顆眼淚。
“哭什麼。”
“不扒你的褲子就是了。”
寧書想睜開眼睛,便察覺到對方把臉埋進了自己的脖子。
熾熱的嘴脣,順着他的脖頸,慢慢的往上。
他微微握着拳頭。
少年的身體微微緊繃,那脖頸又白又細。
美得令人驚豔。
一如傅斯年第一次見到的模樣,他沒有心軟。
親了一下少年的脖頸。
“誰讓爺看到了你。”
寧書有些記不清後面的事情了。
他記得對方低沉的聲音,但又有些聽不清楚。
到後來。
寧書察覺到那軍爺好像走了。
他心中不敢肯定。
略微遲疑地想着,然後喘了一口氣。眼眸有點迷離地貼在地面上,大約過了一會兒。
有人走了過來。
然後寧書便察覺到有一雙手,將自己給抱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
看到了一張英俊的過分的臉。
對方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軍帽邊,印着章子。對方的眼睛深沉又淡漠,帶着一點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