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舒淇被這個問題給問懵了,杵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們的關係……以前有過婚約……現在是路人……”
很艱難地說完這番話,馬舒淇的雙頰頓時通紅。
“你現在還是處麼?”許善棋挑眉,繃着臉,表情很嚴肅。
馬舒淇的臉刷地羞紅,有些想入非非了。
“……當然是,我沒交過其他男朋友。”
她低着頭,想暗示許善棋,自己還很純潔,很乾淨。
甚至她心存希冀,是不是他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點意思?
“覓覓,聽到了吧?這樣可以證明麼?”
許善棋不再理會馬舒淇,把鏡頭轉了過來。
馬舒淇這才發現,原來他沒掛斷視頻,方纔一直在拍她呢。
“棋哥……你在做什麼啊?你這樣,好過分!”
說着說着,女生的眼淚便落了下來。
這旁邊,還有京城三少在,還有她父母在。
許善棋問她這麼私密的問題,原來只是想向許覓證明。
證明什麼?還不是證明他們從未發生過任何關係?
他把她當小丑麼?
女人哭得很委屈。
馬太太受不了了,上前一步,也覺得委屈。
“我女兒可是實打實的黃花大閨女,許善棋,你問她這麼羞恥的問題,考慮過她的感受麼?”
“恩?”許善棋挑了挑眉,很冷酷,很絕情:“我爲什麼要考慮她的感受?她跟我有關係麼?”
“你……”馬太太被氣到心絞痛。
“覓覓,你說吧,這一家三口,你想怎麼處置?”
許善棋的目光重新轉到手機屏幕上。
許覓盤腿坐在沙發上,單手撐着腦袋,漫不經心:“那個馬太太太討厭,送她下海吧。至於馬舒淇,送去神槍營,跟許瑩作伴。至於馬志堅,他沒對不起我,放了吧。”
“恩怨分明,可以。”許善棋一副很欣賞的姿態,旋即擡眼:“來人。”
很快,Alex帶了一羣人衝進來。
許善棋面無表情,冷地沒邊,像是地獄的判官,直接宣佈三人是生是死。
“老女人送去霓虹國拍片吧,馬舒淇送去神槍營,馬志堅,放了。”
聽到要把女兒送去神槍營,馬志堅頓時慌了。
“善棋,許二少,許總,禍是內子一個人闖的,您送她去拍片,去做什麼我都沒要任何怨言,可淇淇她是無辜的,神槍營那種地方,她一個千金小姐過去,必死無疑啊。”
“是啊,我聽說那裏就是煉獄,我不想去那裏,棋哥,你打我吧,怎麼打我都行,或者你讓許覓打我,只要她肯消氣,求你們了,別送我去那裏。”
馬舒淇控制不住的顫抖,此刻沒心思去管母親了,很慌張地求饒。
下一秒,直接跪到了許善棋面前,卑微到不行。
她抱着許善棋大腿的時候,他厭惡地一腳把人踢開。
“當初敢惹許家,讓覓覓不痛快,就該想到有這樣的下場!”
“爹地!我不要去,我不要去!”
“許善棋,你不是人!”馬太太指着許善棋的鼻子咒罵。
保鏢們很快把母女二人拉走,只聽見馬舒淇的哀嚎聲,以及馬太太的咒罵聲。
馬志堅整個人傻掉了,他之前在猜測許善棋會用什麼招數對付他們一家三口,沒想到用了這麼下三濫的。
可他敢怒不敢言,他沒有妻子那樣的勇氣。
“還不滾?”許善棋擡眸,眼裏的寒光乍現。
馬志堅腳上像綁了千斤頂一般,拖着沉重的步子,慌不擇路。
棋牌室裏頓時安靜下來,男人舉着手機,嘴角上噙出一抹笑意:"還生氣不?"
“你親自來跟爺爺負荊請罪吧,我嘛,還行,不氣了。”
“恩,待會就去。”
掛斷視頻後,宋行商嘲笑起來:“完犢子了,棋哥現在妥妥的妻奴啊。”
“不過,送那個老女人下海,會不會太便宜她了?我覺得還是送去印度比較合適。”
“聽覓覓的。”
“得嘞!”宋行商不再囉嗦,打了個OK的手勢,然後擡眸:“那現在,是不是要去跟小嫂子的爺爺和外公負荊請罪?”
“去,許家上下都去。”
“絕!”宋行商不禁豎起大拇指。
論寵妻哪家強,燕京許家善棋忙,安撫完媳婦兒後,還要去討好媳婦兒的爺爺和外公。
他棋哥不做勞模丈夫,誰做?
“需要我們去現場當拍手嘉賓麼?”沈晉初揶揄道,矜貴的臉上帶着一絲淺笑。
許善棋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釦子:“走了。”
“我們跟你一起。”沈晉初站了起來。
蘇熾見狀,也起身:“人多勢衆,就算唐老脾氣再爆,總不可能當着我們哥幾個,讓你下不了臺面吧?”
“行,走吧。”
……
出發前,許善棋在家族羣裏發了一條消息。
他和兄弟幾人先來到了軍屬大院。
院子裏全是扛槍的衛兵,更誇張的是,還有人在調試大炮,看那炮的型號,打飛機一點問題都沒有。
“誇張了點,我怎麼覺得咱們這次像是赴鴻門宴?”宋行商看着院子裏的火力,禁不住打了個寒噤。
“估計只是個下馬威。”沈晉初淡淡道。
“是,嚇唬嚇唬棋哥。”蘇熾笑了笑,餘光轉向許善棋。
四人成排,氣勢昂揚,氣場全開。
可當他們要邁進正廳的時候,卻被兩名衛兵攔了下來。
“首長說了,想進去跟他見面,首先得過了他的考驗,如果許二少您沒異議,那我們就上軍法。”
衛兵的話音剛落,宋行商便摸了摸後脖頸,覺得脖子發涼。
“看來不是嚇唬嚇唬,是要動真格啊?”
“所以棋哥,還進不進?”蘇熾問道。
許善棋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很鎮定:“上軍法吧。”
“不愧是棋哥。”宋行商嘖嘖稱讚,退到了蘇熾身後。
……
須臾,兩名體格健碩的衛兵拿着軍棍站到了院子中間。
兩人很筆挺,很威嚴。
“許二少,有請。”
許善棋大步走到了他們中間。
“100軍棍,許二少可要撐住了!”
“來。”
許善棋嚴肅道,把西裝外套脫了,往蘇熾身上一丟:“幫我拿着!”
他穿着白襯衣,紮好馬步,做好了被打的準備。
可以說,從小到大,他都是含着金湯勺長大的,別說軍棍了,就連耳光都沒被打過。
不僅是他,沈晉初、蘇熾和宋行商,個個都矜貴地很,沒捱過打。
宋行商看着有拳頭那麼粗的軍棍,有些慌,暗戳戳地拍了拍面前的蘇熾:“真打啊?”
“那還有假?”蘇熾筆挺而立:“看來唐老爺子的脾氣不小,今天棋哥不喫點苦頭,怕是見不到他老人家。”
“所以說得罪誰,別得罪軍人,尤其是有脾氣的軍人。”
宋行商話音剛落,衛兵高高揚起軍棍,重重地打在許善棋的後背上。
這軍棍,尋常人能扛10棍就很不錯了,身體素質好一些的,可以扛20下,像他們當兵的,50軍棍頂天,不然人可能就沒了。
嗙——
嗙——
每一棍落下,聲音都很洪亮。
聲音驚得樹上的鳥兒撲騰着翅膀,趕緊飛走,不停地嘰嘰喳喳叫。
十棍後,許善棋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能扛得住。
二十棍後,他只是微微皺眉。
三十棍的時候,他的襯衣被血水染紅了,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觸目驚心,可他咬緊牙關,一聲痛都沒喊。
“我去,再這麼打下去,我覺得棋哥會被打死啊!要不要這麼狠啊,意思一下不行麼?”
宋行商看到許善棋血染了整整一後背,胃裏有些翻江倒海。
……
二樓,許覓聽到院子裏的動靜,扭頭跑出房間,想要去制止衛兵棍打二哥。
可是剛到樓梯口,便被幾名衛兵攔住。
接着,唐老揹着手走了過來。
“不準出去,今天得給他長個教訓,不僅給他,也給整個許家。有了這次慘痛的教訓,我相信許家不敢再做對不起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