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的事,明天再說。”
許善棋打斷她,將她輕輕放下。
許覓卻騰身而起,“小時候我在老爹的手上也看過這種紋身!”
“恩?”許善棋漫不經心的臉上,頓時嚴肅起來。
眉頭一挑,“你老爹深藏不露,居然跟杜堂早就認識?該不會,這是情侶紋身吧?603是生日之類。”
“我老爹是直男!”許覓翻了個白眼,忽然暴躁起來。
走上前去推她二哥:“出去!”
“覓覓,你要容許合理的猜測。”
“滾蛋!”
“許善棋,沒有我的允許,以後你不準隨便再踏進我的房間!”
‘砰’的一聲,隨之而來是重重的關門聲。
前一秒許善棋還笑盈盈的,下一秒他便嚴肅起來。
說情侶紋身,不過是爲了逗覓覓。
實際上,他心裏已經有了其他想法。
轉過身,他健步如飛地朝許知琴房間走去,佇立在門外,敲門敲地又急又響。
房間裏,許知琴正坐在臺燈下看醫學書,時沐進了浴室大半個小時都沒出來。
聽到敲門聲,他放下書起身去開門。
一看是許善棋,有些奇怪。
“二弟,什麼事?”
“這裏不方便說,咱們找個地方。”
“行。”
許知琴點了點頭,轉身便去了浴室門外。
“沐沐,我跟善棋有點事,待會你先睡。”
“啊?”
浴室裏,時沐正在化妝。
小野貓的妝容她已經化的差不多了,連性感的野貓裙都穿上了。
今晚她原本想跟許知琴玩制服play,明明就快大功告成了,男主角卻有事要走?
“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聊嘛?”
時沐頓時有些生氣。
“沐沐,乖,我看善棋有些急,應該是有重要的事。”
“行行行,你滾吧。”
時沐把口紅往盥洗臺上一丟,整個人頓時泄了氣。
深更半夜的,許善棋那廝不跟覓覓你儂我儂,跑來抓她男人幹嘛?
就很氣!
……
地下室的檯球廳,許善棋走在後面,將門反鎖。
許知琴皺着眉:“到底什麼事?”
“大哥,我記得小時候你跟我說過,看見過大姑父手上有紋身,懷疑他混黑社會的,對吧?”
許善棋雙手抄兜,神情很嚴肅。
許知琴眉頭擰地更深了:“是,所以他經常穿長袖,不管天氣多熱,都會把紋身遮地嚴嚴實實。”
“你還記得他紋身紋在哪裏?”
“手臂上,這個部位吧,具體哪隻手不太記得了。”
許知琴比劃了一下,旋即,眼眸一擡,驚詫無比:“二弟,你問大姑父做什麼?”
“回頭你再仔細看看杜堂手上的紋身,回憶一下,是不是同樣的紋身。”
“大姑父……竟然是天灣社團的人?”許知琴不可置信。
許善棋的眼底很暗沉,低垂着眼睛,卻沒有立刻下結論。
“具體是什麼情況,目前我還不是很明朗。但覓覓說,她養父的手上,也有這樣的紋身。”
“什麼?”許知琴驚呼道。
“現在這個案子的突破口就兩個,一是沈寧,二是K。你去套沈寧的話,我去驗證K手上的紋身。”
許善棋沉聲道,心裏頭隱隱不安。
他總覺得,一個驚天祕密就要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