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擡步剛準備進去,便被時沐攔住了。
“我進去,他現在的樣子,你們不方便看到。”
說畢,時沐轉過身,臨關門的時候,看着許覓:“這個女人我就交給你了,覓覓,我就信你。”
“放心。”兩個女孩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有種難言的支撐感,一個是無條件信任,一個是無條件幫助。
“房間開好了。”
就在這時,許慕畫遞來一張房卡。
許覓很驚訝,因爲她正好打算再開一間審訊這個女人。
四哥這洞察力,簡直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啊。
她把房卡接了過來,很不客氣地揪住女人的頭髮,把她帶走。
幾位長輩見狀,噤若寒蟬。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許覓發威,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氣勢這麼強,控場能力和應變能力,完全就是一個家主的風範,一點都不輸給善棋。
怪不得吳家敢把整個家業交給她打理。
……
隔壁房間,許覓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俯視着跪在地上的女人。
女人很狼狽,頭髮亂糟糟,浴巾也遮地不嚴實。
她很侷促,不停地去拽浴巾,想遮住自己。
許慕畫沒進房間,而是站在門外旁觀,生怕髒了自己的眼。
許觀海和許觀河兩人也不好一直盯着女人看,於是很默契地站到窗戶邊抽菸。
所以審訊女人的重擔,便交到了許覓、劉英和謝美蘭三人身上。
“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家知琴怎麼會跟你……”劉英羞於啓齒,話說到一半,瞪女人。
女人冷笑了一下:“他給錢,我出力,就是這麼簡單。我價碼不高,1000塊一次而已。”
“你……”劉英氣得臉通紅。
聽完這個女人的話,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這樣下作的女人,怎麼配跟知琴……
“我們知琴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怎麼可能會在外面亂來?而且還是找你這種下賤的女人!”
劉英氣不過,沉聲嚷嚷起來。
女人笑得更加猖狂了:“有些人就是衣冠禽獸,外表一副文質彬彬,白衣天使的模樣,背地裏不知道多人品敗壞。”
頓了頓,女人舉起自己的雙手:“口味真重,還玩S跟M呢。”
女人手腕上有兩道紅痕,看上去像是被東西捆綁過。
劉英聞言,氣得太陽穴突突突狂跳個不停,一口氣沒喘過來,差點暈厥過去。
知琴從小沒了父母,教育他的重擔就落到了劉英和許觀海身上。
如果許知琴人品敗壞,老爺子怪罪下來,這個責任,肯定得落到她夫妻二人身上。
“二嫂,你冷靜冷靜。”
“二嬸,我來。”
許覓一直很沉着冷靜,通過觀察女人和劉英的對話,她差不多瞭解到了女人的脾氣。
“跟我過來!”
她站起身,拽女人。
女人有些慌:“你幹嘛?”
“忘了告訴你,我是名醫生,待會幫你做個檢查,就知道你到底有沒有撒謊了。”
許覓冷冷說道,眼神又邪又冷,乖張狠厲到令人發毛。
“不過檢查的時候會很痛,忍着點!”
她就像個地獄羅剎,愣生生把女人拽走,力氣很大,把她丟向牀。
女人嚇死了,驚得臉色發白:“你要當着這麼多人面給我檢查?”
“是啊,反正你就是做這一行的,怕什麼?”
許覓笑了起來,笑容似一把刀子。
在她伸出手,扼住女人腳的時候,女人再也不能淡定了。
嚎啕大哭,瞬間崩潰:“求你放過我,我說,我什麼都說。”
“這就對了嘛。”許覓冷哼一聲,餘光瞟向劉英:“二嬸,惡人還需惡人治,你還是太善良。”
“是……”劉英嚥了咽口水,驚得不敢大聲說話。
今天她算是真正見識到了許覓的人格魅力。
這孩子,好凶悍,不過,正是這樣的兇悍,才能給人足夠的安全感啊。
她忽然覺得,善棋能娶到這樣的女孩做媳婦兒,是件非常幸運的事。
在這一刻,她有種認定許覓做她兒媳的衝動……
堅定,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