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許知琴上了警車離開,沈寧呆怔在原地,咬着脣,眼淚便不受控制,流了下來。
她搞不懂,爲什麼自己越努力,結果越差。
她覺得自己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要發瘋,要崩潰。
她愛他,真的愛他啊,爲什麼他能這麼殘忍,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她的心?
“自作孽,不可活。”
時沐一點都不同情她,而是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故意刺激她。
“我現在已經住進許家了,許家的長輩待我都不錯。雖然大哥哥沒有親口承認我是他女朋友,但近水樓臺先得月。你和大哥哥已經是過去式了,別再纏着他了。不然,我這暴脾氣,說不定哪天就……”
“你懂的,砰的一聲,你的腦袋就開花了!”
時沐做了個比槍的手勢,嚇唬沈寧。
沈寧咬着後槽牙,沒有爆粗口。
她的家庭背景和教育,不容許她說不文明的話。
可越是這樣隱忍,她心裏仇恨的種子便越發肆意,瘋狂地長大。
在時沐轉身上車的那一刻,她的心裏,居然萌生出了殺念。
正如時沐自己所說,‘砰’的一聲,如果她爆了時沐的頭,那她就再也不能在知琴身邊蹦躂了!
……
日料店的命案很快引起了全城轟動。
回許家的路上,司機開着車載音響,廣播裏立馬同步這一新聞。
“不久前,和順路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杜堂,男,38歲,職業不詳……系被槍型器械殺害,目前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當中……”
許覓聽到這段廣播,眉頭立馬深鎖了起來。
老爹雖然心狠手辣,但做事很謹慎。
他要是想殺誰,絕對是讓這個人悄悄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這個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像人間蒸發了般。
如此大張旗鼓,惹來司法系統追查,完全就不是他的風格。
果然,她正匪夷所思時,一個陌生號碼打進她的手機。
電話那頭,K的聲音有些急:“覓寶,杜堂的事你沒插手吧?二小子也沒幹預吧?”
許覓看向許善棋:“老棋,杜堂的事,你做的?”
“不是。”許善棋眉頭一擰。
“不是我們。”許覓立即回覆K,旋即又道:“也不是老爹您吧?”
“出現了第三方,這事麻煩大了。覓寶,你得儘快擺脫和我的關係,我有預感,這人是衝着老爹來的。”
掛斷電話後,許覓的心裏五味雜陳。
既然殺杜堂的人不是老爹,也不是老棋,那會是誰?
“文叔,柳姨,我老爹不方便出面證實我不是許家親生這事,這件事,就麻煩二位了,不過,不着急,咱們見機行事。”
“少主人放心,我們會慢慢拋出線索,讓許家人自己發現。”
爲了能光明正大和二哥在一起,老爹真的爲她操碎了心。
許覓心裏很不是滋味,她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簡單。
“老棋,如果我想親自調查這個案子,你有沒有門路幫我?我想進司法系統查。”
“我沒有這個實力,但你忘了,你有?”
“你是說?”
“對,老司令。”
兩人四目相對,心有靈犀。
看來,是時候請她的親爺爺出山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