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3層的過道上出現一位侍應生,手裏推着推車。
天璣和天璇守在327房門外,兩人一動不動,就像門神一般。
見有人朝這邊走來,他們立刻警醒起來。
“這間房間沒有訂過餐。”
天璣很生硬,手握着推車,一副要幹架的陣勢。
他家棋哥前幾天才受了槍傷,所以他們自然警惕了不少。
天璇在這個過程中,已經反手去掏槍了。
許覓很無奈,把頭揚了起來。
天璇和天璣見狀,又驚又喜:“小……”
‘嫂’這個字還沒說出口,便被許覓掐住了胳膊,示意他們別出聲。
許覓吞嚥了片刻嗓子,換了個腔調,用T國當地的語言說話,大概意思就是有人給這間房間的客人定了晚餐,她是來送餐的。
這話天璣和天璇聽不懂,全當聽天書。
可裏面的許善棋聽得懂。
“讓她進來吧。”
須臾,裏面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
天璣迴應了一句‘是’,這才把房門刷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當許覓把推車推進去時,天璣立馬把門拉上。
屋子裏光線很暗,有一股股淡淡的香味。
許覓一眼看去,便看到一個男人靠在窗臺邊,身上蓋了一條薄毛毯。
臉色不是太好,有氣無力的樣子。
他就那麼望着窗外的熱氣球,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覓愣了好一會兒,他注意到了,於是冷漠地瞧了她一眼,用T語說道:“東西放好後請出去。”
許覓勾了勾嘴角,沒想到二哥在外面確實挺冷漠的啊。
她特地要了一件超短的侍者服,打扮地很像二次元裏的女僕,加上一頭中長卷翹的假髮,腦後綁了個蝴蝶結,整個人都很純欲。
尤其是她的大長腿,穿了一雙過膝的黑絲,不知道多性感。
她都打扮成這樣了,二哥居然瞧都沒瞧一眼?
不錯,定力很足嘛。
偷偷笑了笑,許覓這才慢悠悠地把晚餐一盤盤放到餐桌上。
菜色都比較清淡,利於傷者。
放完菜,她沒離開,而是倒了一杯牛奶,大步朝許善棋走來。
“先生,這牛奶是剛剛空運過來的,你要不要嚐嚐?”
“放在那。”
許善棋有些不耐煩了,皺眉,這侍應生怎麼回事?
“哎呀,不好意思,潑你一身。”
許覓故意把牛奶往許善棋的毛毯上一倒,裝出自己不小心的樣子,然後大步走過去掀他的毛毯。
許善棋徹底惱了,扼住許覓的手。
但下一秒,他那森冷的眸子裏寒光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驚詫,甚至還有不可置信。
“大變活人!你說的!”
許覓得意地揚眉,把頭上的假髮摘了。
“怎麼,cosplay一下,就不認得我了?”
“覓覓?”許善棋還沒反應過來:“不是讓你等我三天……”
“等不及了。”許覓用手堵住許善棋的嘴,另外一隻手按在他胸口,把他慢慢地往下推。
許善棋受寵若驚,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便被面前的人兒推倒了。
她隨手把毛毯掀開,扔到地上:“真礙事!”
說完,那眼睛便像勾魂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弱小’的男人,嘴角勾出一抹壞笑。
原來,受槍傷的二哥這麼易推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