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跟兩名同學聊完,便直奔校長辦公室而去。
恰好,科學院的人和清北藝術系的系主任從裏面出來。
許佳遠遠地衝他們點頭示意,禮貌地打招呼。
系主任看了眼許佳,對她印象挺好。
女生白白淨淨,長得不錯,很有藝術感。
“系主任,這位就是許佳。”
校長見到許佳,連忙招招手。
“院士,我讓助理送您,您看我這邊還有事要忙。”
“行。”
科學院的人看都不看許佳一眼,大步離開。
許佳乖巧地走過來,校長又急忙介紹:“許佳,這是清北藝術系的系主任,本年保送事宜的相關負責人。”
“您好,老師。”許佳這次直接深鞠躬。
系主任越看她越喜歡,“那咱們清北見。”
“老師慢走。”許佳滿臉堆笑,目送系主任離開。
校長態度頓時180度大轉變,邀請許佳進去。
“轉校手續我已經親自命人給你辦好了,歡迎你回來。”
“多謝校長。”
許佳很禮貌,可是心裏,卻憋着仇恨。
當初她慫恿一羣同學霸凌高思甜,得罪了高市·長,被二哥親自開除,趕出了惠靈頓。
當時她就發誓,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揚眉吐氣地回來。
今天,她做到了。
喬森教授用人格擔保,給校長和董事會寫了保薦信。
董事會終究還是利益優先,今年清北第一個保送生是她,這個噱頭足夠學校吹好一陣子牛了。
當初她離開的時候有多狼狽,現在回來,她就要有多風光。
“校長,我今天可不是來報到的。”
校長一臉莫名。
許佳笑了笑,仍舊很禮貌的樣子:“當初我被趕出學校的時候有多狼狽,您大概不知道。其他學生霸凌高思甜,最後扛下所有的卻只有我一個人。”
“許佳,霸凌同學確實違反校規,校委會是按章程辦事。”
“我知道。”許佳點了點頭,很通情達理的樣子:“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了,不過這次我回來,希望校長能爲我辦一個歡迎大會,至少我被保送清北這事,得讓全校師生知道吧?如果校長您不同意,那這個學我不轉,我繼續回艾利克斯,那麼這個保送名額,可就不是惠靈頓的了。”
“許佳同學,你這……”校長很爲難。
許佳不廢話,很高傲,擡步便要走。
校長見狀,急忙挽留:“不就是個歡迎會麼?行,答應你。”
許佳笑了笑,很得意。
是她的榮耀,終究不能少。
……
許覓走進教室的時候,一羣學生正在打打鬧鬧。
畢竟十天不見了,大家都挺想彼此的。
“聽說了麼?許佳要轉回咱們學校,而且讀完二年級,就直接去清北了。”
“什麼?這是謠傳吧?許佳,就她?保送清北?”
“千真萬確,今天早上不少學生在校門口見到了她。”
“我勒個去,我覓哥都沒有保送資格,她憑什麼啊!”
“不說了,覓哥來了!”
“覓哥,我們想死你了!”
一羣打鬧的人看到許覓,立馬簇擁了過去。
許覓一如既往地高冷,不過和以前不同,她嘴角微微揚起,居然笑了。
“同想。”
她的話雖然很敷衍,但是同學們還是很高興。
許慕畫在看全國奧數題,他聞聲擡頭,一眼便看到了許覓手腕上的手錶。
跟送他的新年禮物是同一個牌子,但不同的是,覓覓戴的是情侶表。
這款情侶表今年剛出,他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要不是覓覓送了他這個牌子的手錶,他是不會花心思去百度的。
許慕畫眉目犀利,掃視着每個給許覓獻殷勤的男生,觀察他們手上,是否戴了同款情侶表。
不過失望的是,沒人戴。
許覓大步走到許慕畫身邊,把書包往抽屜裏一塞:“四哥,看什麼這麼感興趣?”
“看你今天的揹包,挺有型。”許慕畫隨口道。
“回頭送你一個同款。”許覓笑了笑。
她坐下來,便拿出紙筆,準備兌獎。
“小說看得怎麼樣?有哪裏需要改?”
“最後結局不好,我不喜歡開放式結局,happy-ending最好。”
“行,回頭我改改。”
“恩。”許覓點點頭,便開始聽號碼。
許慕畫瞄了眼,發現她的本子上寫了一串數字,仔細一看,像是彩票之類的號碼。
他眯了眯眼睛,沒想到覓覓興趣愛好還挺廣。
……
傍晚下課,許覓直接背書包走人,不打算上晚自習了。
今晚有班傑明·路易威斯的音樂會,她得趕過去聽。
音樂會在國家劇院裏表演,許覓下車前,特地把校服換了,穿上一身筆挺的西裝。
聽音樂會很講究,首先着裝上就要非常正式。
進到劇院內,果然裏面的人很多。
但奇怪的是,其他座位區都是人滿爲患,唯獨她的VIP席位,前後兩排都是空的。
她一個人坐過去,瞬間顯得很惹眼。
距離音樂會快開場兩分鐘,她周圍的座位仍沒有人。
“伊萬,不介意我坐你旁邊吧?”
一個一身白西裝,宛若白馬王子般的男人出現在了許覓面前。
許覓皺了皺眉:“是你包下了這幾排?”
“是,不想別人打擾。”陸潮微微笑着,仍舊紳士地站着。
許覓怕他站着影響後面人的視線,於是淡淡迴應:“坐吧。”
陸潮解開一枚釦子,鬆開西裝坐了下來。
他氣質絕佳,往座椅上一坐,那矜貴的氣質便一覽無遺了。
“我去!前面那兩個男的絕了!該不會包下了整整五排吧?”
“我看就是這樣,這兩男的gay裏gay氣的,我猜是一對。”
“天啊,我們女孩子身邊的帥哥本來就不夠,還有男的來搶。”
“所以你們覺得哪個是0,哪個是1啊?”
幸好距離遠,她們議論的聲音小,所以許覓沒聽到。
“所以音樂會的門票,不是我三哥買的?而是你買的?”
許覓翹着二郎腿,身體往旁邊一靠,很散漫地看着陸潮。
陸潮點了點頭,略有深意地笑了笑。
許覓不喜歡賣關子,開門見山:“陸先生,我要強調一下,當年任何一個人滿身是血闖進我家,我都會救,你不用一直記在心裏,至於幫我買單手錶,請我聽音樂會……這些以後都請不要再做了,到此爲止吧。”
說畢,她站了起來,一點聽音樂會的心情都沒了,擡步便離開。
走出劇院,陸潮追了出來,頎長的身影擋着她:“伊萬,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朋友不是這麼交的。”
“因爲我沒把你當普通朋友,伊萬,我找了你整整三年,從莫斯科追到北城,我就想好好守護你,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得到,你要做什麼,我幫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