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覓,這事你再好好考慮,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許觀海身爲父親,挺怵他這個兒子的。
不僅他怵,整個燕京城,沒人不怕許善棋吧?
許觀海和許觀河兩兄弟走得很急,許覓看了眼許善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二哥,那我也回房了。”
“恩。”
許善棋負手而立,把玩着自己的腕錶,看着許覓離去的身影,那眼裏晦暗不明。
阿兆停好車來到許善棋身邊。
他淡淡吩咐:“去查一下覓覓今天的情況,十分種後到我書房來彙報。”
“是!”
……
十分鐘後,阿兆準時出現在許善棋書房裏,向他彙報許覓今天一整天的日常。
當說到許瑩打破陶嬌嬌的腦袋,許覓出面主持公道時,許善棋居然嘴角揚着,全程都在笑。
阿兆以爲自己看錯了,時不時偷瞄,發現boss確實在笑。
“還挺有正義感的。”許善棋眼裏盡是寵溺。
阿兆張了張嘴,懵了。
boss重男輕女啊!弟弟和妹妹鬧矛盾,按道理當哥哥的不該無條件袒護妹妹麼?
“五少把姑太太的胳膊擰折了,方纔兩位許董估計就是爲這事教育五少吧……”
“去把管家叫來。”
許善棋打斷了阿兆的話,眉眼冷酷,已經有了決斷。
阿兆不敢怠慢,不一會兒便把管家領了過來。
“醫藥費從許瑩生活費裏出,不準動用家族資金一分一毫。”
“另外,把許瑩關去祠堂,讓她罰抄家規一百遍,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放她出來,這期間,不許喂水餵食。”
許善棋淡淡道,氣勢卻威嚴的不行。
管家微微頷首,額頭上不停冒出豆大的冷汗。
這懲罰,是不是太狠了?
七小姐最怕祠堂,那麼多祖宗牌位,別說跪在裏面呢,平日裏祭拜祖宗,每次從祠堂回來,她都會嚇得發高燒。
“二少,這懲罰……”
“恩?”許善棋不多話,一個眼神便殺傷力十足。
管家硬着頭皮點頭,出去了。
……
許覓拿衣服正準備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從窗外忽然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啊!媽,救我!我不要去祠堂!我害怕!嗚嗚!”
“你們放開瑩瑩,大半夜的讓她跪祠堂,她會嚇死的!”
“不好意思姑太太,這是二少爺的吩咐。”
“善棋,善棋,你別罰你妹妹,要罰就罰我啊。”
許瑩和許連壁的聲音都很慘。
許覓搖了搖頭,不以爲然。
跪個祠堂而已,怎麼搞得要被拉去下地獄似的?
自作孽,不可活!
她正要走去浴室,書桌上的手機響了。
大步走過去一看,是楚楚打來的。
“少主人,已經找到距離最近的一位老僕人了,她就在京郊桂花村,一日往返足夠。”
“行,這週末我走一趟。”
“楚楚陪少主人一起去吧?”
“不必。”
許覓把電話掛斷,朝浴室走去。
半個小時後,她攥着毛巾走出來,隨手擦了擦溼漉漉的短髮。
正打算打開電腦,查一查桂花村相關的資料呢,房門被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