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裏靜寂一片,當衆人看到ICU的房門被打開,許知琴從裏面走出來時,大家都很急,一窩蜂涌了上去。
“怎麼樣?爸他沒事吧?”
“爺爺他甦醒過來了麼?”
“放心,爺爺他已經沒事了。”
許知琴只淡淡地說了一句,便邁着大步朝許善棋走去。
留下身後的一羣人目瞪口呆。
“老五真是神醫?”
“天啊,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我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許覓竟真是神醫!”許瑩抓着許連壁的手,嘴巴都氣歪了。
許覓不斷爆馬甲,越來越優秀。
而她呢,原地踏步,差距越來越大。
她是怎麼都不敢相信,聞名全國的伊神醫,居然是許覓這個野種!
憑什麼啊!
許覓不過是大姨跟一名司機生的野種罷了,一個下賤的司機,能有什麼好基因啊!
不僅她氣憤,許連壁和許佳心裏也不爽。
只不過她們母女二人懂得僞裝,懂得壓制不滿的情緒。
“既然爸醒了,那我們可以進去看他了吧?”
“是啊是啊,一起進去。”
……
“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進。”
許覓拉開病房的門走了出來,往門口一站,那股子強勢便顯現出來了。
一挑眉,一個眼神,便冷得不行,讓人不敢觸怒她。
“……憑什麼啊?”許瑩愛唱反調,儘管有點發慌,還是硬着頭皮擡槓。
許覓瞪了她一眼:“爺爺剛甦醒,現在需要靜養,你們誰要打擾他,敢再刺激他,我絕不客氣!”
她眼裏像是摻了玻璃渣子似的,鋒銳而凜冽。
許善棋走了過來,雙手抄兜,往許覓身旁一站,那強勢的壓迫感便懾地許瑩不自覺地後退。
“阿兆,派保鏢24小時把守,擅闖者,不論是誰,打到站不起來爲止!”
“是。”阿兆應聲,背脊發涼。
boss不愧是boss,這狠戾的勁,真是六親不認。
衆人都懼怕許善棋,沒人敢囉嗦了。
許知琴這才道:“二弟,爺爺想見周律師。”
“什麼時候?”
“今晚,立刻,馬上。”
……
周律師在幾十分鐘後拎着公文包匆匆趕來。
許家家眷都朝他遞去關注的目光。
周律師誰也沒看,悶着頭便走進了病房裏,和他一同進去的,還有許善棋。
其餘的人,包括許覓和許知琴,都被留在了外面。
“爸在這個時候把周律師喊來做什麼?該不會是要立遺囑了吧?”
“很有可能!真不知道遺囑內容會怎麼寫。”
大家都在關心遺囑,許覓的關注點,卻在許連壁母女三人身上。
母親和父親當年的事,她打算親自查一查。
如若他們真是被許連壁的母親所害,那她自然不會手軟。
原本這母女三人就處處刁難她。
以前看在都是骨血親人的面子上,她一忍再忍。
忍,並不代表她菜,並不代表她弱。
“媽,許覓一直在盯着咱們,那眼神好恐怖,感覺像是要把咱們吃了似的。”
“他就那樣,好像誰都欠他似的,別管他,也別招惹他。”
衆人各懷鬼胎,低聲議論了好一陣子。
終於,千等萬等,ICU房門再一次打開,周律師從裏面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