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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洞前,慕清晏分別用細麻繩拴在野兔子與飛鳥身上放下去測試地下氣息是否有礙,然後一禽一獸都活蹦亂跳的回來了。
取火摺子燃木枝爲炬,兩人下到這條向下傾斜的地道,行走不到三四丈,便來到這座平平無奇的小小地下墓室。沒有毒物,沒有暗器,甚至連最尋常的落石機關都沒有。
走入墓室後,蔡昭頗有幾分失落,“居然毫無驚險……”
慕清晏舉着火把四下觀察:“看來這座地下墓穴建造的有些匆忙。”
墓室四四方方,長五丈,寬四丈,並一人多高,其中一面牆壁上開有一小門,門後便是通往地面的短短地道,他們剛從此處進入。
墓室四牆是用尋常青石壘造的,有些凹凸不平,地面倒很平整,除了緊密拼放的青石板還鋪了一層薄土。室內陰冷沉悶,尚算乾燥。
一口樸素端莊的青石棺東西向擺放在墓室正中,棺蓋上鐫刻着尋常的祝福王者的符咒紋路,石棺左右兩面分別刻了兩句話,右面是‘日升月落,尊駕素來一身亦豪亦傑’,左面是‘山高水長,神君此去一路無障無礙’。
蔡昭默唸了兩遍,“這話倒像是姑姑寫的,很是灑脫呢。”
石棺腳部設有一座簡單的青石香案,案上擺放了三個放置祭品用的玉盒,其後是香爐與燭臺,正中間是一塊漆木靈位牌,上頭清清楚楚寫了‘離教路成南之神位’八個字。
慕蔡二人自從歷險以來,不知多少次遇到艱難陷阱,如此直白平和的獲得信息可說是從未有過之事,一時間兩人都有些愣神。
“路成南?這裏埋的居然是路成南?”蔡昭很是驚異,“原來他十幾年前就死了,江湖上還道他只是失蹤了呢。”
慕清晏沒有說話,從腰囊中取出兩副密封的鹿皮手套,略小些的那副遞給蔡昭,“四下搜索看看。”
兩人戴好手套就四處摸索起來――四牆無事,地面無事,香案無事,靈位無事……
蔡昭甚至將三個玉盒一一打開,露出裏頭已經乾癟石化的食物,分別是一碟肉脯,一碟魚乾,一碟柿餅。略略翻看時,她手下忽一凝滯,側眼看慕清晏似乎毫無所覺,便狀若無事的翻看其他物事去了。
“昭昭站開些!”慕清晏站在石棺旁沉聲發令。
他以絹帕矇住口鼻,再用細麻繩牽住石棺蓋,拉着麻繩走開數步後用力拉拽,塵封十幾年的石棺蓋發出低沉的摩擦聲。
隨着一碰煙霧散去,濃烈的石灰粉氣味緩緩溢出,依舊是毫無機關設置。
棺內的防潮措施十分到位,是以屍身並未腐爛,只變成了一具蒼白泛青的乾屍骷髏。從骨骼上來看,路成南生前頗爲高大,雙臂相交放在胸前,冥衣平整,然而觸手即裂。
蔡昭本來看過一眼就退開了,慕清晏卻探手下去在骷髏上細細檢索,眉心愈發緊蹙。蔡昭好奇的再度湊過去看,只見路成南翻開的衣襟下,心口的位置上,胸骨寸寸碎裂,並以此爲中心,裂紋如蛛網般向四周骨骼蔓延開來,甚至連腋下肋骨都碎開了。
“好霸道的功夫。”蔡昭一驚。
“這是聶恆城的成名功夫,飛雲摧心掌。”慕清晏緩緩合上棺蓋後退開,“出掌時迅疾無比,下掌摧人心肝。中掌者起初只是胸骨碎裂,之後一個月內整個胸腔骨骼都會碎裂――看來嚴長老說的沒錯,當年聶恆城對路成南是下了死手的。”
蔡昭:“不是說聶恆城最器重疼愛的就是路成南這位四弟子麼,爲何下這麼重的手?”
慕清晏並不答話,拿起路成南的靈位牌看了看,反而問:“昭昭,接下來你要做什麼?”
青年周身的氣息忽然疏離起來,黑眸冷冷盯着女孩。
蔡昭不知他爲何忽然變了神色,囁嚅道:“該什麼就幹什麼……”
慕清晏眉頭一挑,譏諷起來:“小蔡女俠別整日嘴上姑姑長姑姑短的,好歹也學學蔡平殊女俠的光明磊落罷。遮遮掩掩的,當我猜不出你的心意麼。”
蔡昭氣的險些又要去拍石案,總算想起自己剛剛纔打裂了常家祭臺上的條案,縮回手掌。
但收掌不收氣勢,她高聲道:“不錯,我的確又想與你分道揚鑣了。如今事已查明,你我無需再有關聯。慕教主聰明的話,就別再對我多加糾纏!我落英谷雖不如你慕教主勢力雄厚,但北宸六派卻不是好惹的!”
“我爲什麼要糾纏你?你對我處處無情,我爲何還要自甘卑微的一直求着你。”慕清晏語氣尖刻,“小蔡女俠不會真以爲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吧。說句不好聽的,我拿鏡子照照自己都比你俊俏!”
“你……”蔡昭好端端的被人非議了一頓長相,氣的渾身發抖,“好,說的好!那我們就此別過,再不相見!”就知道這貨腦子有病,不能以常人論斷!
慕清晏道:“別過就別過,你可別後悔。”說着擡步就往通往地面的通道走去。
蔡昭本來也要走,忽的心頭一動――他最後的‘後悔’兩字提醒了她。
從某方面說,畫皮妖算是個言出必踐之人。
他說要將聶此槭萬段,就真的找了個好刀手將聶的屍首細細剁成一萬塊,丟之山野喂狗;他說要將聶恆城挫骨揚灰,就真的將聶恆城的屍骨從墓中拖出來丟進磨盤粉粉碎;他說要報復當初在青闕宗中欺侮過自己的人,便是冒着被識破的風險也要先出口氣再說。
現在,他若說要讓她後悔,那就十成十會讓她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