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林見他也知道這次全靠喬念背地裏幫忙，躊躇着開口道：“族長，其實您應該跟喬小姐好好談談。”
季凌風沒吭聲，沒同意沒反對。
何林壯起膽子繼續說：“當初您是爲了保護她才…實際上並不是真想跟她鬧翻或者不認她。”
季家上一輩就是個爛攤子。
外面的人不清楚上一輩的恩怨，才認爲族長對喬小姐不好。
實際上他跟族長身邊這麼多年，知道真相併不是外面傳的那樣子。
而且他看喬小姐這次肯出手幫忙，多半是看出族長不是表現出來的那樣子對她漠不關心。
不然光憑族長想把季家交給喬小姐這點事兒，還不足以打動那位出手相助。
“族長，其實您真的可以趁着這次機會跟喬小姐說清楚……”
“行了。”
季凌風擺擺手，疲憊不堪，似乎不想再繼續討論下去。
“你去盯着聚義堂那邊，還有儘快把剩下的長老全叫來。”
“…是。”何林偷偷觀察他：“族長您是想…？”
季凌風一雙眼睛跟喬念長得不大像，更偏柔和些，大概是更像他母親一點，沒有喬念形狀挑起。
不過季凌風身上還有流着一半季無隼的血，他的眼神跟喬念很像，都是那種做出決定後很難被撼動的冷靜果決。
“她把人都送來了，我不利用這個機會好好敲打下那些人，豈不是浪費她的心意。”
何林張了張嘴，心說‘您既然知道喬小姐的心意，爲什麼就不能好好地坐下來跟喬小姐談談，非得這麼犟’。
不過他在看到季凌風拿起桌邊上的文件，神色認真，開始工作時，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算了，族長和喬小姐總有天會彼此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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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
莫東按照喬唸的交代將人交給何林後，重新回到過了一條街的路口邊上，那裏停了一輛綠色的吉普車。
他走到副駕駛的車窗邊，看着半開的車窗裏端坐的女生，輕聲道：“…喬小姐我已經把人交給他們了。”
女生手裏把玩着一個銀質的打火機。
莫東站的位置正好能看清楚她手指間穿梭的打火機的樣子，挺舊的一個打火機，除了材質上是銀色的外，邊緣處已經有磨損的痕跡。
不過喬念似乎很喜歡這個打火機，三五不時會拿出來玩一玩。
莫東視線也就在打火機上面停頓了一秒就挪開來，想了想繼續道：“您爲什麼不告訴季皇，這次是您出面幫他的忙呢？”
這麼久以來，這次算是莫東第一次跟着喬念一起出任務。
不是他吹。
他在海灣碼頭真開眼界了。
喬念這次並沒有帶多少人手來，之前幾個耀門不長眼的小蝦米還私下埋怨說又讓他們出力氣。
結果呢？
喬小姐悶聲不作響的不止一人之力切斷幾個小時海灣碼頭的信號，那些高科技的武器更是不要錢似的往外灑。
莫東現在還覺得女生坐在電腦前面，前額的碎髮被風吹起來，極黑的眼眸望向海平面，翹起二郎腿問他要不要把激光槍。那語氣就像是問他要不要顆糖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