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已經把牛皮袋裏的紙拿出來看，厚厚一沓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各式各樣的房產地契，還有投資股份。
這些都不是重點。
她完全忽略掉上面的細枝末節，注意到位於m國一棟莊園寫的名字不是聶清如。
而是聶啓星。
她將這一處房產指給風毓看：“這個是？”
風毓只看了一眼：“啊，這是轉讓記錄。這處房產原本是女皇名下，後面轉給了家裏的後輩。”
這種做法在大家族裏十分常見，所以他不是特別在意。
喬念卻眼眸微暗，慢吞吞的這份產業名單塞進牛皮袋中，勾起嘴角，挺燥的語氣：“她上次在m國住的就是這裏！”
聶清如私下產業無數，房產更是數不勝數。
m國又是隱世家族的大本營之一，也算是聶家的發源地。
聶清如在m國的房產比其他地方還要多的多，這種情況下，她怎麼會住進一棟已經送人的房子裏？
可見那個人跟她的關係十分的親近。
風毓也想通這裏面的關節，慢慢蹙起眉頭：“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聶啓星。”
“季情的名字倒是傳遍獨立洲，最後的下場你也知道。”喬念看向他，面容冷肅，語氣冰冷：“…不起眼纔是最好的保護色。”
聶清如這樣子的人又怎麼會把自己的軟肋讓在衆人眼皮子底下，這樣藏起來纔是她的作風！
風毓眼皮子劇烈跳動起來，下意識的伸手：“喬念，你……”
女生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聲線極暗：“我心裏有數。”
風毓擡在半空中的手就放下去了。
喬念看看時間，就把牛皮袋夾在胳膊下面跟風毓說：“我先回去了。”
風毓知道她在外面喫飯，心事重重的點點頭，生怕她衝動行事：“去吧。”
喬念看出他的擔憂，又跟他說了句：“放心。”
風毓擡眼看看她，勉強點頭。
女生就不再耽誤時間，轉身往包廂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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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裏。
一頓飯接近尾聲，喬念才從外面回來。
蘇浙看到女生從外面進來，心臟忍不住砰砰響，她似乎在想什麼，死死地拽着手裏的酒杯。
一直到身邊的人撞了她下，她纔回過神來。
“你幹什麼呢？從洗手間回來開始就魂不守舍。”
蘇浙眉頭漸漸鬆開：“沒什麼。”
好友卻上下打量她：“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沒什麼的樣子。”
“真沒什麼，你想多了。”
蘇浙囫圇敷衍過去。
正好時間差不多了，大家寒暄一番準備散場。
酒店門口。
莫西的車先開過來，搖下車窗招呼兩人：“喬小姐，妄爺，上車嗎？”
葉妄川順手給女生拉開車門：“先上去吧。”
女生就彎腰上車。
他跟時傅說了兩句，也坐上車，先跟時傅一行人告別。
車子緩緩開進夜色中……
等黑色轎車開遠了。
蘇浙這才覺得鬆了口氣，胸口一直壓着的大石頭挪開來。
她想起今晚上不小心看到的人，終究沒忍住，在時傅和周舟離開之前，她喊住人：“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