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還是第一次聽他提起自己的身世。
畢竟季家那邊鬧得人仰馬翻，以風毓的地位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過。
可風毓卻從來沒有表現出知道這件事的意思。
喬念也從來沒有跟他提過。
此時風毓卻毫不掩飾的直面了這個問題。
喬念也爽快。
“是，我一直在查她的死因。”
風毓明知道答案，聽到視頻那頭女生毫不猶豫的承認，他依舊倒吸一口涼氣，深深地嘆息道：“你，你不該淌進這攤渾水來。我一直不願意問你，就是不想你陷進來。你都不願意回季家，我以爲你不在意…這件事。誰知道你…一直在查它。”
喬念不置可否。
風毓沉默片刻，又說：“你查到多少了？”
喬念回到屋裏，將手機放在書桌的支架上，然後讓開，好讓風毓能夠完全看到她：“查到她的死跟季家有關係，第一研究所也諱莫如深。”
風毓臉上表情流露出一絲羞愧：“我……”
喬念繼續道：“我查到背後彷彿有一隻大手在操縱這一切。不是一個人，是一個勢力，他們不想讓我查到底。”
“甚至…他們在想辦法捂嘴，讓當初知道內幕的人通通閉嘴不提季情這個人。”
風毓低下頭。
許久許久以後。
他擡起頭來，跟視頻對方的女生說：“我不是不願意告訴你，也不是害怕，我不跟你說是爲了保護你。但你既然想知道，又一直在查這件事。我與其看着你碰壁受傷，還不如告訴你。”
“不過我知道的也有限，這裏面涉及的勢力太龐大了，我這麼多年也只能查到關於你母親的冰山一角。”
接下來，喬念靜靜地聽風毓跟她說起二十年前的事情。
一個小時以後。
喬念掛了風毓的電話。
看着電腦屏幕，久久回不過神來。
風毓知道的的確不多，他只知道第一研究所相關的部分。
二十年前季情20出頭就進入8級實驗室，跟同樣才華出衆的謝聽雲、顧橫波他們組成了一個科研小組。
小組成立之初，所有人的關係都非常好。
然而一年以後，誰也不知道小組的成員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總之最後的結果就是季情離開獨立洲，謝聽雲病倒，顧橫波一個人繼續留在第一研究所。
再然後，就是風毓收到季情去世的消息。
至於馬丁家族對第一研究所的資金扶持，風毓也說的很直接。
任何一個研究背後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金錢，第一研究所只是研究機構，並沒有賺錢的能力，很多時候需要倚靠各大勢力的資金支持。
馬丁代表的是背後的隱世家族。
在風毓還沒接管第一研究所之前，隱世家族就一直在對第一研究所有大量的資金扶持。
當然作爲交換條件。
隱世家族擁有第一研究所研發出的成果的優先使用權。
風毓並不清楚季情爲什麼會離開研究所，但他在視頻裏也跟喬念說了，他一直懷疑季情的死跟隱世家族有關係。
至於什麼關係。
他的身份地位還不夠格去接觸到這些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