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敏銳的洞察力,不應該沒有發覺到自己的房裏多個人啊?
昨天的酒水裏有料,只怕還是他那個一心想他結婚的奶奶安排的。
陸安夏翻過身又抱上來,小手摸到了男人健壯的肌肉,心裏納悶,沙啞着嗓子嘟囔了一句:“梓帆,你是不是整平了?”
“你摸夠了?”夜席澤冰涼的聲音自頭上傳過來,像炸雷在陸安夏耳邊響起,她神經就跟打了清醒劑一樣,猛然坐起來,撐大眼睛看着眼前……光裸着上身的俊朗男人。
“啊!”
整棟樓裏傳出一個女孩子尖銳地叫聲。
一樓客廳裏,老夫人正在喝早茶,聽到這雷動的聲音,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很高興,卻故作不知地問:“這是什麼聲音?”
陪着老夫人喝茶的凡梓帆立馬反應過來,明知道這是奶奶的計謀,卻還是跳起來:“哎呀不好,陸安夏昨天睡在咱們家裏了,會不會走錯房間了?”
“還不去看看?”老夫人似笑非笑地催。
梓帆不敢遲疑,急急跑上樓,聽到老哥房裏有動靜,直接衝過來推門,眼前的一幕確實很讓人喫驚。
“哥……”夜梓帆瞠目結舌,夜席澤自從童安安離開後,幾乎不近女色,怎麼會上梓帆的閨蜜?
夜席澤動作優雅地扣着黑色襯衣的扣子,俊朗的臉上一派冷肅,語氣淡漠,命令夜梓帆“把人拎出去!”
冷靜下來的陸安夏聽他說要把自己扔出去,不幹了,怒着粉嫩的小臉,理直氣壯:“憑什麼把我扔出去?你是誰啊?爲什麼進我房間睡我牀上?”
梓帆跑到陸安夏身邊,悄悄扯了一下她,小聲說:“夏夏,你睡錯了,這是我哥的房間。”
夜梓帆的哥哥?就是夜家那個死了老婆不想再娶的老男人夜席澤?
“我纔不管你大哥還是二哥。他就是流氓!”陸安夏可是不喫虧的,自己保護了二十二年的清白不能被這個老男人給毀掉!
夜席澤臉色冷的滴出冰渣來,聲音陡然冷了幾倍:“拉出去!”
“憑什麼?你睡了我就想把我趕出去?沒門!”陸安夏頂着一頭凌亂的頭髮,張牙舞爪的樣子,活像一個潑婦。
夜席澤眸色陡然冷起來。
梓帆急忙道歉,拉住陸安夏輕聲說:“夏夏,這是我我哥的房間,應該是你走錯了。”
陸安夏尷尬了一秒鐘,卻依然理直氣壯:“就算是我走錯了,牀上躺着個大活人,他沒有看到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臭流氓!”
梓帆一臉的黑線,扯着陸安夏。
“夏夏,別說了,給我點面子,別讓我難做。”
陸安夏覺得自己在好朋友家裏太過分也不行,可是她也不能就這麼被白白佔了便宜不發聲吧?
“哼,算了,就當姐被狗舔了。”她翻身下牀,看到地上自己租來的禮服被撕的四分五裂的,氣急敗壞,指着夜席澤,小臉扭曲:“臭流氓!你竟然把我衣服撕成這樣?太過分了吧!”
她在陸景焱面前發誓要自食其力的,現在倒好,好不容易租來的禮服讓他給撕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