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急忙上前查看,摘掉對方的口罩,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死了。”
夜席澤捂住傷口從牀上下來,走到那女人跟前,眸色暗沉:“果然夠狠!找人處理!”
方銘喊來護士幫忙把人擡出去,送去了太平間。
方銘從警察署拿回來的資料,那個行兇的人有精神障礙。
“竟然障礙?”夜席澤不由冷笑,“他身手敏捷,絕不是一個有精神障礙的人會表現的。”
“警察署應該不會騙我們。”
“警察署是不會騙我們,但是這個人卻輕易地騙過了警察署。”
可見這個人有多厲害!
不過也沒關係,這一次較量,他也沒有全輸。
夜席澤的傷並無大礙,他當時中那一刀也是爲了摸對方的底細。
童安安在家裏做了小米粥過來醫院。
在大廳一樓被夜惜緣攔住:“童安安,你不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嗎?自從你和夜席澤在一起後,他的生活一團糟糕。”
童安安看了她一眼:“麻煩你讓開一下!”
“童安安,你聽不懂人話?”夜惜緣憤怒無比。
童安安很是平靜地看着她:“不好意思,我聽不懂獸語。”
“你……”夜惜緣真想給她一巴掌,“我告訴你,奶奶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
童安安淡然一笑:“那就謝謝了,你不用那麼操心,這是我的事情。”
說完她越過夜惜緣,徑直上樓直奔住院部。
病房裏,夜席澤正在牀上看書,聽到腳步聲,沒有擡頭,聲音冷厲:“不是讓你回去了嗎?”
童安安頓了一下腳步,想到他說的應該是夜惜緣,心裏莫名的舒服。
“是我。”
夜席澤猛然擡頭,一臉驚喜,放下手裏的雜誌,翻身就要下牀。
童安安慌忙過來,把飯盒放在牀頭櫃上,扶住他,嗔怪:“躺好!”
夜席澤握住她的手,抿脣笑着:“那你陪着我,好不好?”
“嗯。”童安安把飯盒打開,從裏面端出來一碗粥,挨着牀邊坐下。
“喝點粥。”
“你餵我!”他就是要藉着這樣的機會和她增進感情呢,所以壓根不想放過任何一次撩撥她的時候。
童安安看在他是傷員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也就聽話地親自喂他。
“安安,以後我們就這樣,好不好?”他很滿足地喫着她送到嘴邊的粥,眼中滿是幸福的火花。
“嗯。”童安安現在完全依着他,誰讓他是傷員?
“安安。”他輕聲呢喃一句,已經湊到了童安安嘴邊,在她脣上親了一下。
童安安推開他:“幹嘛你,嘴上滿是粥!”
“沒辦法啊,看到你總是讓我情不自禁。”夜席澤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甜言蜜語。
童安安被他那麼柔膩的一句話說的差點笑出聲來。
“夜席澤,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女人味了?”
夜席澤從她手裏把碗筷拿開放在牀頭櫃上,將童安安抱在懷裏,瀏覽着她的眼睛說:“安安,在你面前我不想僞裝什麼,我只想讓你看到最真實的我。”
童安安微微蹙眉:“夜席澤,你是不是特別在意我心裏有家豪?”
在意那是一定的,一個男人,自己的心裏始終有別的男人的位置,他多少會覺得自己很衰。
“安安,我會比家豪更愛你!”
“夜席澤,家豪已經不在了,就算他在我心裏,也威脅不到你。”
夜席澤卻不覺得這樣:“安安,你讓我覺得自己連個死人都不如!”
童安安無語,凝着他的目光,嘆口氣:“對不起,我也知道這樣可能會傷到你,但是家豪他……”
夜席澤擡起手摁住她的紅脣:“好了,不要再提了。我允許你心裏住着家豪,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在我的時候,儘量認真一些,好嗎?”
童安安點點頭。
“吻我一下!”
童安安翻個白眼,就知道這個男人得寸進尺。
“夜席澤,你剛剛不是親過了嗎?”
“不行,我還要!”夜席澤仰着下巴,微微閉眼。
童安安真是服他了,想到自己內心裏還有個家豪,倒是覺得挺對不住他的,也就痛快地在他脣上印上一吻。
她要撤離的時候,後腦勺被他用力摁住,男人變被動爲主動,深情地吻着她。
長吻總是很誘人,兩個人吻的如癡如醉,壓根沒有注意到門外一雙眼睛正瞅着兩個人。
夜惜緣握緊拳頭,惱恨不已。
“憑什麼?這個童安安憑什麼就能得到夜席澤的愛,而我卻只能遠遠看這他?”
她恨得咬牙切齒。
夜惜緣回到老宅,對老夫人說:“奶奶,席澤哥哥又被那個童安安給糊弄了。”
老夫人也是無奈,就是不知道夜席澤爲什麼非要這麼待見童安安。
“奶奶,我求席澤哥哥辦點事,他總是推三阻四的。真是傷心!”
“是關於尹家的事情嗎?”老夫人記得她提過一次。
夜惜緣點頭:“對啊,奶奶,就是尹家的事情。”
“嗯,回頭我讓席澤幫幫忙。”
“謝謝奶奶!”
夜惜緣高興地急忙上樓去打扮,而後又換身衣服下樓,跟老夫人說了一聲就出了院子。
院子門口碰到一位中年婦女,她穿着樸素,目光含着苦澀和期待,看到夜惜緣出來,急忙上前。
“小姑娘,你是這家的人嗎?”
“是啊,怎麼了?”夜惜緣不想和她多扯,就要離開。
“那你認識夜惜緣嗎?”婦女快速問了一句。
夜惜緣停住腳步,回頭上下打量了婦女一眼,警惕地問:“你找夜惜緣做什麼?”
婦女很是激動地說:“我是她的媽媽,我想認回她!”
媽媽!
認回她!
不,夜惜緣看得出來眼前的婦女並不富裕,如果她被認領走後,自己就過不上富裕的生活了,她絕對不幹!
“我不認識,你找錯人了!”夜惜緣慌忙走開。
婦女很是失望地望着她走遠,淚如雨下。
“雯雯……你知道不知道媽媽找了你多少年啊!”
然而找到的孩子卻不肯認回自己的身份,多麼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