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的每個僱傭兵,都知道頭盔僱傭軍作戰的風格。
黑暗。
沒有錯,正是黑暗,也就是夜晚,纔是頭盔僱傭軍出動的時候。似乎在黑夜中,才能發揮出他們的能力一樣,在黑夜裏,如同幽靈一樣,收割着人頭。
這也正是反武裝力量頭痛所在,白天你不來一場堂堂正正的,卻是在晚上偷偷摸摸的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半年的作戰下來,反武裝力量不得不白天睡覺,晚上一個個如同晚貓一樣。
黑白顛倒的生活,讓一個個反武裝力量份子無不是感覺到疲憊不堪。
到了下午,頭盔僱傭軍駐地裏,一輛輛裝甲車、軍車出動,幾輛重卡的後面,拖着幾門高射炮,離開了駐地。
除了十數名喪屍留下之外,剩下的全被夏敏拉了出去。
陸川要去,只知道服從的夏敏不會拒絕,只能是任由陸川行動。不過它還是派出了十數名能力數一數二的屬下喪屍呆在陸川的身邊。
從下午,車隊一直是狂奔,直到黑夜降臨,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陸川坐在其中一輛的後排上,感覺到了刺激。
“早安。”
詩若雨的微信,卻是發了過來。
陸川愣了一下,纔想起來時差,這裏黑夜,華夏正是清早的時候。
“早。”陸川回覆了一句。
這幾天來,還是詩若雨第一次主動發來了信息。
詩若雨發來了一條信息:“今天我要到西門街去品嚐一家隱蔽無比的小店,有興趣嗎”
發出這一條信息的時間,宿舍裏的詩若雨卻是臉色微紅,有些不適應。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邀請一個男生。
若是換個時間地點,陸川還真答應了。
可
望着窗外一片漆黑,車隊組成了一條長龍,陸川苦笑了一下,回覆道:“不好意思,今天恐怕不行,我正好有事情,改天”
收到信息的詩若雨有些失落,卻還是回覆道:“好的,改天再約。”
關了微信,詩若雨倒在牀上閉着眼睛,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邀請卻被拒了。不過詩若雨卻是馬上振作起來,她與他又沒有什麼關係,人家爲什麼就一定要答應自己
拒絕就拒絕唄,自己不也是一直這麼直播走過來的嗎
正在車上的陸川,可不知道詩若雨的心思,他收了手機,沒有多想詩若雨的事情,而是將心思放到了四周。在這裏,他無法使用生化工廠的視野,不能知道四周的情況,在這一個戰亂之地,一切都需要小心。
差不多六個小時的行車,可以稱得上是長途襲擊了。
耳朵裏帶着的通信器,卻是一片沉默,喪屍們的作戰,和其他的部隊不一樣。幾乎不會有什麼偵察可言,直接就是撲目的地。
加上喪屍們陸川並沒有解鎖聲音,它們是沒有言語功能的。
車隊搖晃着,還有四個小時,就可以投入到戰鬥。
一路來,許多公路都是被破壞了,還好蘇丹的地勢很平坦,大多又是荒涼的沙野之地,公路被破壞,不會阻止前進。
老實說,到了這一帶後,土地變得一文不值,這裏不能耕種,缺水嚴重,幾乎變成了無盡的沙漠之地。除非將這裏的地下資源進行開發,否則在陸川的眼中,這裏沒有存在的意義。
反武裝力量,他們就駐守在這一些地方,這就是政府軍下不了決心的原因。
喪屍們全都是筆直地坐在了汽車上,戴着頭盔,化身成爲了大名鼎鼎的頭盔僱傭軍的成員。它們持槍,缺少着感情的它們,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這一些喪屍,它們就是最佳的士兵。
老實說,陸川突然有些後悔了,爲什麼要跟着他們出來受苦。奔襲十多個小時,沒有停止,硬生生出現在六百多公里之外。
“老闆,距離目的地不遠了。”
耳麥裏,傳來了夏敏的聲音。
陸川點頭,說道:“知道,你們小心。”
在旁邊是張力跟着,加上陸川乘坐的這一輛汽車是改造過的,兩邊門上加裝了一層厚厚的金屬塊,理論上可以扛得住機槍的掃射。
耳麥裏,夏敏的指令一個個下達,整支車隊進入到了警戒中,不過卻沒有派出前哨部隊,而是用一種狂妄的氣勢向着目的地撲過去。
夏敏擁有這一種底氣,它相信自己手中的實力。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它只需要碾壓過去即可,很多時候,這一種兇悍的作風,會讓對方早早逃離,放棄掉這一些城鎮。
“還有50公里,前面就是對方的關卡。”
耳麥裏再一次傳來了夏敏的聲音,如此近的距離,陸川不由變得緊張起來。朝着車窗外看,什麼也看不到,全都是漆黑的一片。
陸川的位置,並不是車隊的最前方,而是中後方一個最爲安全的位置。
拉長了的車隊,在夏敏提醒了數分鐘後,就傳來了交火聲。
打頭的裝甲車開火,上面的機槍向着關卡掃射着,子彈鏈在這黑暗裏,顯得如此的炫麗。子彈形成的光鏈,掃射在關卡上,激起了星火點點。
關卡上有着還擊,同樣是迴應着掃射,一束燈光射在了車隊上,卻是下一刻被打熄滅掉。
夏敏並沒有派出喪屍手下,而是將高射炮進入到了平射的狀態下,對準了這關卡。
隨着高射炮的開火,陸川纔是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兇猛。整個關卡,在平射的高射炮面前,如同奶油一樣,被打成了殘廢。
前後不足十秒,關卡就處於一片死寂當中。
駐守在這裏的十數名反武裝份子,幾秒就被打成了碎片。
“好吊。”陸川瞠目結舌,他第一次目睹高射炮平射的恐怖,厚厚的混凝土牆壁,被打出一個個洞來,裏面藏着的人被打中,直接就是打成了兩段,兇殘無比。
一個關卡,還沒有放在夏敏的眼中。
沒有偷偷摸摸地幹掉這一個關卡,其實夏敏只是想向反武裝力量傳遞一個信息,這就是頭盔僱傭軍來了。
單是這一個,就可以嚇到對方撤退。
完全是用一種碾壓的方式推進,在距離數個公里之外,車隊纔是停了下來。
在幾輛裝甲車打頭的情況下,喪屍士兵們紛紛是跳下了汽車,然後散開,揣着手中的槍支,向着這一個城鎮摸過去。
整個城鎮裏,一片寂靜,沒有一點燈光。
陸川找了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讓自己靠在護體上,因爲緊張,呼吸也跟着變粗起來。所謂刀劍無眼,子彈要是咬到你,可不會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