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聽到肯定的回答，白洛瑤反而身形僵硬了些。
她還想着就算是她做的，肯定也不會承認，自己現在問出來，她居然承認了。
想到之前厲城的圖片也是從她手上過來的，她不禁皺起眉頭，“所以你不僅僅是綁架了厲城，現在的遲瑞，也在歐陽禮的手上？”
“是。”
白洛暮神情淡淡地，沒有否認。
白洛瑤揚眉，脣角帶着淡淡的笑容。
現在幻化成那個了白洛暮有點懵了，“你爲什麼是這個反應？”
“反應？”
白洛暮微微蹙眉，她還以爲眼前的人回責怪她，但是現在居然還露出了笑容，這是爲什麼？
“遲瑞做過什麼事情，你我心知肚明的很，我只不過是在想着當初被他矇蔽的你，怎麼突然之間想通了。”
她一點也不喂遲瑞感到可惜，但是眼前的人，想必肯定不知道遲瑞已經得病了。
“你知道你自己得了病，傳染的方式有哪些嗎？”
白洛瑤說話一針見血，對面的人臉色蒼白了些。
她當然清楚。
但是唯一不同的，現在她身上的病情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她才能夠出來，不然的話，家裏的門壓根就出不來。
當然，她也聽出出了另外一重意思。
眼前的人知道她有病，但是現在卻還是說出來，是在暗示什麼嗎？
“白洛暮，我知道你身上有病，但是你知道遲瑞被你傳染了嗎？”
白洛暮攪動着咖啡的手徹底僵住，眸中閃爍着不可置信，“你說什麼？傳染？遲瑞？”
“對，你沒聽錯，他和你得了一樣的病，但是老天爺也許覺得他更加可惡，所以是晚期，相對於他來說，你實在是幸運的很多了。”
看來她還真是不知道遲瑞身上的病。
“醫生說他也就這麼一段時間了，我告訴你並不是替他想你求情，相反，我還覺得一種快意使然，畢竟你們倆都是我討厭的人，沒想到現在還得了同樣的病。”
她說的話很諷刺，縱然白洛暮的臉色都白了很多，依然說出口。
曾經做過的錯事，可不是輕易就能夠彌補的，更何況現在，是她再求她，而不是她讓她來的。
白洛暮所承受的痛苦不過是當初自己的十分之一罷了。
她永遠體會不到失去自己的母親是多麼的痛苦。
白洛暮離開的時候，腳步都有些不穩。
抓着椅子的手指都在用力，而白洛瑤多看了兩眼。
等她離開，孩子們一擁而上。
“媽咪，那個壞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她肯定心裏想了什麼壞法子，想要來整蠱我們。”
“對呀媽咪，她很壞的，你千萬不要相信她說的話。”
“媽咪，她會用雞湯收買你的，你千萬別相信她，不然會上當的。”
嘰嘰喳喳的孩童聲音，將她的耳根子都磨軟了一些。
她無奈道，“好了好了~你們安靜會兒，這些雞湯是她親手熬的。”
白吉三第一個不相信，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拒絕，“可拉倒吧，還她熬的呢，是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媽咪，你絕對不能認真，你要是認真，你就輸了。”
他的語氣嫌棄的很，白洛瑤霎時間失笑，也沒有過多的解釋。
剛纔的白洛暮，指尖上都是傷痕。
而且她故意遮擋過，所以開始自己也沒發現，還是扶着椅子的時候看見的。
這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洛瑤，午飯好了。”
吳媽將菜都端到桌子上了。
“好，我知道了，你上去叫爸和媽吧。”
吳媽疑惑了句，“今天早上，先生就已經出去了。”
白洛瑤眸光微閃，“出去了？”
“是啊，一大早就出去了，還穿的很休閒，看起來心情也還不錯，我以爲去晨跑了，但是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她的眼皮跳了幾下，“我給爸爸打個電話，吳媽，你先去叫媽吧。”
厲煥勝最近壓根就不出去，怎麼現在還穿着休閒裝出去了？
她拔了電話過去，對方通了，但是去一直沒接。
“奇怪，怎麼不接電話？”
她嘟囔一句，再次打過去，這一次，接通了。
厲煥勝沉穩的聲音傳來，“洛瑤，爸在外面有點事，下午再回去，不用擔心。”
他匆匆輸了兩句話就掛斷，但是白洛瑤還是聽到了，對面有女人的聲音。
字正腔圓，但是帶了點彆扭的兒化音。
像是...
國外學習中文之後帶着的習慣。
她疑惑了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渾身一顫。
難道是爸曾經說過的那個女人？
她回來了？
電話的那頭，厲煥勝神色嚴厲。
“厲煥勝，是誰？你的兒媳婦？”
愛麗斯親切的給他夾了很多的菜，但是厲煥勝的心裏卻是一陣寒意。
自己的兒媳婦可是沒有告訴過她，看樣子她是調查了自己的家裏人。
他身形僵硬的看着她，“我希望你不要亂來，愛麗斯，我們之間的事情和別人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都是無辜的。”
愛麗斯忽然笑了，“無辜的？你應該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厲煥勝，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還在等你，要是你願意，你跟我離開，我甚至可以放了厲城，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不可能。”
他回答的十分決絕。
“厲煥勝，你還是像當初一樣，你回答的實在是太堅決了，我說過，我會替你清理掉你不喜歡的東西，但是我也會...讓你不喜歡的人，還留着一個。
想要徹底的清除，你就必須求我，厲煥勝，我給你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但是你總是不願意把握住，包括現在。
我願意給你的機會已經不多了，當初歐陽家，你難道忘了嗎？”
厲煥勝神色大變，“果然一切都是你做的！”
“不不不，話別說的那麼不好聽，什麼果然？我只不過是幫你清除了一些人，又完美的讓你將自己摘不出去。
你知道麼，現在的歐陽禮手機我的乾兒子，只要我想...我可以讓他放棄復仇，如果你覺得沒有必要，那我認爲厲家...存在的可能性，似乎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