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尉遲,你們兩人,還有逆子,一起留下陪朕用膳吧!”
李靖和尉遲恭,那可是李二的心腹愛將,能陪他們一起用膳,那是多大的榮耀?
李承乾和李泰心中嫉妒,但父皇卻沒有讓他們作陪的意思。
“陛下,承乾是太子,以後可要你繼承大統,也該跟藥師,尉遲親近一下了,何況青雀能說會道,留下有何不可呢?”
長孫皇后護短,當即向李二提出了建議。
“既然觀音婢發話了,那朕就答應吧,承乾,青雀,你二人跟王德去準備酒席!”
李承乾走在路上,小聲說道:“青雀,你我畢竟是親兄弟!就算位子給誰,都不該落在外人手裏吧?”
“哦?大皇兄這個時候想起兄弟之情了?不如將靜兒姐姐讓給我,小弟一定助大皇兄扳倒李恪!”
李泰此話完全是爲了堵上李承乾的嘴。
獨孤家門生衆多,可況還有前朝皇后的餘威,李泰若是與獨孤靜結合,朝中影響力將會成倍增加,真當他李承乾是傻子?
“呵呵!情感之事,哪能相讓?若是青雀與靜兒情投意合,皇兄我絕對不阻攔!”
李泰輕笑一聲,“大皇兄嚴重了,青雀剛纔只是開個玩笑。”
兩兄弟各懷鬼胎,王德走在前面,隱約聽到兩人對話,不斷搖頭嘆氣:“這種格局,如何與吳王殿下相比?”
。。。
李恪此時臉色平淡如水,即使對面坐着的是個活門神——尉遲恭!
這廝長得比他天策府的崑崙奴鐵塔還要黑,而且一身殺氣,讓人感到極爲不適。
尉遲恭心中很是納悶,李靖戍邊多年,壓根不怕;李二的天子之氣更是隱隱壓住了他;李恪即使武藝高強,也不至於對他熟視無睹吧?
“藥師,突厥人現在可不老實啊。”
李靖有些納悶,雖說李二偏愛某個兒子,留下用膳很正常,但當着其面談起國家大事,未免有些不妥,就算是要談,也應該是太子在場啊。
“陛下。。。”
“但說無妨!我這逆子可不是擺設,有些事情看得比孔穎達和王珪都要通透呢!”
李二平時一口一個“逆子”叫着李恪,但在臣子面前幫他裝B,可是從來不留餘地。
“哦?”
李靖笑着問道:“那微臣斗膽問問吳王殿下,認爲大唐應該如何應對突厥的挑釁?”
尉遲恭此時也放下酒杯,一雙虎目瞪着李恪,等着聽其答案。
“打不得。”
李恪三個字說罷,尉遲恭冷哼一聲,說道:“陛下誇讚了你那麼久,還以爲你肚子裏有點東西,沒想到就知道避戰!”
黑炭頭!
李恪心中暗罵,老子話還沒說完,你這廝就打斷了!
李二和李靖則是沒有說話,兩人笑着看向李恪,等待着後者的解釋。
“父皇,李靖將軍,我剛纔說打不得指的是一年期間!”
李恪以桌子作爲地圖,隨後拿起筷子說道:“如今我大唐四面受敵,對方沒有大規模展開入侵,也是害怕我大唐國力!”
“這種事情我等知道,還用得着你說?”尉遲恭絲毫不給李恪面子,彷佛吃了槍藥一般。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尉遲恭接連兩次懟到李恪這裏,就算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
“尉遲將軍讀過書麼?”
“當然讀過!本將雖說是鐵匠出身,但跟隨陛下後,也是飽讀詩書!”
李恪笑着說道:“那讀書明禮,尉遲將軍還要多讀纔是啊!”
“你敢拿老子開玩笑!”尉遲恭爲何與朝中衆臣不睦?還不是因爲這廝的酸脾氣?
李恪可沒有嘲諷過他,這廝卻有意無意的找事。
李二則是捂嘴偷笑,一般人都怕了這渾不講理的黑炭頭,可自家逆子卻迎難而上。
“不不不,我並沒有拿你開玩笑,只是你這廝聒噪得很!現在我說話,你再插嘴,你就是黑王八!父皇和李靖將軍做個見證如何?”
李靖笑着看向李二,後者說道:“只要尉遲答應,我等都可以!”
尉遲恭也是小孩心性,剛要開口,只見李恪念着口型“黑王八”!
氣得這位大將軍想說話卻說不出。
“現在我大唐剛剛經歷了山東和河南的旱災,正應該休養生息!執失思力前來,不過是爲頡利可汗打探情報罷了。我大唐此次通過比武大會怒斬突厥五人,相比傳到了其他國家耳中,也會有一定的作用,正好可以利用起這一年!”
李恪說罷,無論是李靖,還是李二都點了點頭,只有尉遲恭怒目而視,想說話卻說不出的感覺,真是太難受了!
“之前兒臣將玉米和辣椒交給了父皇,一年之內,只要普及耕種,就能解決掉糧食問題!兵精糧足之時,就是我大唐劍指突厥之日!”
李靖笑着說道:“吳王殿下所說的玉米和辣椒,我都聽說過,就是不知道在靈朔二州可能種植?”
“完全沒有問題!”
李恪絕對有自信,系統出品,必屬精品!何況玉米和辣椒都屬於耐操的植物。
“那就好,我靈朔的兵士,平日除了訓練外,還要兼顧軍餉,若是有玉米和辣椒在,能減輕不少壓力!”
李靖雙手抱拳,說道:“若是兩樣作物真如吳王殿下所說,李靖代將士們感謝殿下!”
“李靖將軍嚴重了!這些都是父皇支持,小子不敢居功!倒是蘇烈是我朋友,希望李靖將軍能夠多多教授!”
之前李恪對待尉遲恭,可謂是無禮至極,都叫上對方黑王八了,可現在面對李靖卻知書達理,倒是讓後者有些驚訝。
“呵呵,吳王殿下客氣了!蘇定方本來就是一塊璞玉,李靖還未確認,倒是讓吳王殿下發現了!”
“我再也憋不住了!黑王八就黑王八!李恪,玉米和辣椒的種子給我一些!”
尉遲恭主動承認“黑王八”的綽號,倒是讓李二和李靖大跌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