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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3776章 君寵重生篇:飼狼(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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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趙家的結局,卻也讓所有人心底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永和侯府,同時是通敵叛國,私藏兵火,也是誅連九族,結局太像了。

    一時間京城中風聲鶴唳,無人敢有動作,全在觀望,誰都在想這背後會不會有一個推手。

    誰能做到這種地步,在天子腳下遮住了帝王的眼睛。

    某一宅院。

    “現在能將西南佈防圖給我了嗎?”西南王看着眼前的身影,又想到外界的流言,眼底飛快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畏懼。

    那人慵懶懶的靠在主座上,一身黑袍,鑲繡着金色紋路滾邊,襯着那裸露在外的膚色蒼白到幾乎透明,沒有絲毫血色,修長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動作也漫不經心,無端透出陰戾的壓迫感。

    側臉精緻到妖異,甚至還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青澀,睫毛很長,桃花眼辨識度很高,淚痣瀲灩。

    她看起來年紀並不大,可是一身陰騭慵懶的氣息直教人心底發寒。

    “西南王急什麼。”染白慢條斯理的勾起殷紅薄脣,脣色冷然,似笑非笑:“我們不是合作的很愉快嗎?”

    西南王:“……”

    要點臉!

    你是愉快了我這個全程被逼迫的能愉快?!

    他至今回想起染白的手段都會頭皮發麻,明明還是個幼狼崽子就已經如此狠辣,若真等她長大……

    西南王心底冒出一個驚懼的想法。

    只怕這江山都能被她玩弄於股掌中。

    “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再和她合作,那就是玩火自焚。西南王很難保證自己不會被染白算計,甚至在這次合作中,她也只可能是染白棋局中的一顆旗,她警惕的盯着染白,滿是防備:“你事先答應過我佈防圖的事情。”

    “放心,我不騙人。”

    “……”是,你騙的人都已經死了。

    最初她到京城,染白找到她的時候她還覺得可笑,如今想起來西南王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她和林節的感情一向不合,所謂的姐妹和睦也只不過是表現給世人罷了,林節願意裝,她也樂意奉陪,不過在說說笑笑間都藏了一肚子壞水,心底打的什麼主意只有自己知道。

    林節不過是個庶女,還想妄想西南王的位置,讓她難以容忍。

    染白邀她合作,開出的條件就是幫她除掉林節,但她必須要配合染白的一切行動。

    就連西南的人都會認爲她和林節感情很好,西南王完全不知道這個京城罪女是怎麼看出來的。

    本身已經教人心驚,再加上染白的身份敏感,稍微不慎就會惹上身,她還不想背上個叛國的罪名,出於謹慎還是拒絕了。

    可誰知道,

    染白竟然拿出了西南的佈防圖!

    還是真的,如果這份佈防圖落到有心之人的手上簡直不堪設想。

    當時在看到佈防圖的第一眼西南王的臉色就陰沉到極致,但那人卻笑的風輕雲淡,說:“別這麼看我,我對你們西南沒興趣,不過是從他人手中截獲的罷了,後果你不會不懂吧?”

    如果說在這份佈防圖拿來之前,西南王還有選擇的餘地,拿在這之後,她只剩下了一個選擇,那就是答應染白的條件。

    這個人完全是先禮後兵。

    西南王爲了佈防圖答應了染白。

    林節初來京城與趙訊產生的矛盾,趙家祠堂中的軍火,林中兩人的死亡,甚至包括陛下馬匹受驚撞破二人死亡現場,趙家大臣身在狩獵場無法行動。

    一樁樁一件件,一環扣一環,全是出自她的主意。

    可到了最後,

    無人知曉這件事情與她有關,甚至誰都知道她遠在京城。

    連參與其中的西南王都會心底發寒。

    但凡是棋差一招,他們現在也不可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她確實是在這件事情中獲了利,一直惦記着的心腹大患也被除掉,牽扯不到她的身上,正是因爲林節的死亡,趙家的事情更不會讓人懷疑她。

    可是西南王完全無法高興起來。

    趙家是侯府滿門抄斬後落井下石最狠的一家,西南王懷疑染白遲早會害死曾經得罪過她的每個世家,一個人也不會放過。

    西南網防備着她的眼神,染白跟沒看到似的,將佈防圖遞給西南王。

    西南查看了下,確認沒有任何掉包或者損壞的痕跡,才鬆了口氣,但轉瞬又因爲另一件事情提心吊膽,她斟酌着半晌才問:“你是從誰手中截獲的這份佈防圖?”

    西南出了叛徒,她這個當西南王的竟然一點也沒察覺。

    這其中的水太深了,輕易不能想。

    “想知道啊。”染白指尖摩挲着茶杯邊沿,意味不明的勾脣:“這是另外的價格。”

    西南王臉色一黑。

    就知道這個唯利是圖的傢伙不會輕易告訴她。

    但這根刺紮在心底,一日不除,她就難安一日。

    這一次是丟失了佈防圖,那下次呢。

    她不敢保證。

    “說吧,你還想要我怎麼做。”

    “怎麼搞得跟我威脅你一樣?”

    “……”難道不是嗎!

    “我是誠心誠意想和西南王合作,不信也沒關係。”染白眯起眸,桃花眼暗沉如鬼谷,讓西南王頭皮發麻,給了她一種眼前的人就是深淵本身的錯覺,“前有侯府後有趙家,即使是罪名滔天,又怎能知曉有沒有元允本身的意在其中。”

    直呼天子名諱,言語還如此大逆不道。

    西南王太陽穴跳了跳。

    “還是西南王當真覺得,元允能容得下西南權勢滔天,鎮守一方?”染白懶懶嗤笑了聲:“自古帝王多疑心,當今女皇昏庸無能,荒淫成性,若是有人想在她耳邊吹風也不難。”

    這個人可以是西南王的敵人,背後的人也能是染白。

    “你想做什麼?”眼前的人年紀淺淺,話卻一針見血教人膽寒,西南王沉聲問。

    “我只是給西南王提個醒。”染白廣袖長袍,透着蒼白的病態,她不緊不慢的前傾俯身,漫不經心的笑:“別死的太冤,讓人傷心。”

    西南王眉心狠狠一跳。

    她隱約知道染白要做什麼,除了膽大包天,她已經想不出任何形容詞。

    染白說的話不無道理,沒有誇大其詞也句句在理。

    可是最終的目的風險太大,她不敢拿西南做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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