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被親的有些癢，他笑着躲過，懶洋洋的：“誰家哄不了就親啊。”
“我家的。”染白倒是回的很快。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怎麼騙過來所有人呢！”褚淮想起這件事，他漆黑的眼瞳盯着她，一眨不眨，“說實話。”
“這事說起來有點複雜。”染白指尖輕輕把玩着少年的墨色髮絲，她低着眸，“因爲女兒身的身份不方便，但是男子可以。”
具體那些事情染白沒辦法跟褚淮仔細的說。
好在褚淮也沒有追究到底。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忽地眉梢輕壓，湊近她，看着少女那一雙清冷的眸。
染白動作微頓，隨即淡聲答：“你說見過就見過。”
他哦了一聲，然後說：“那我感覺我們三年前一定見過。”
……三年前
染白擡眸瞥了他一眼，少年仍舊是慵慵懶懶的模樣，好像是隨口一說。
身着白色錦衣的少女微微一笑，沒再說話。
“那你以後都以女裝示人嗎？”褚淮問。
染白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會，瑜家嫡長子這個身份不會變。”
“女扮男裝的事情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修長少年挑了挑精緻漂亮的眉梢，他那雙眼睛細而漂亮，帶着許些醉人的驚豔感，只是被他一貫的戾氣給壓了下去，如今散漫的模樣，到是越發映襯着丹鳳眼勾魂攝魄。
“瑜家也不知道嗎？”
染白不假思索，“不知道。”
“所以我是第一個知道的？”褚淮好心情的勾着脣角笑。
然後他就聽着少女清淺的嗓音，順着風和空氣傳過來，“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也還差不多。”褚淮哼了兩聲，看起來勉爲其難的模樣，“那我就不計較你女扮男裝騙我的事情了。”
染白低笑，“照你這麼說，那我是不是應該計較一下，當初你帶我去青樓的時候？”
褚淮：“……”
“那不一樣！”少年帝王反駁，“當初我就是想刺.激一下你，況且你那個時候就是一個人，我還不知道你是女兒身，身邊還沒有任何女人，我是爲你好。”
“那你現在還爲我好嗎？”染白危險地眯了眯眸，她輕輕將人抵在旁邊的桌案上，涼薄氣息劃過他的耳，淡色的脣落在了少年耳尖處。
臨近耳畔的聲音縈繞出幾分無可奈何的意味，“當時真想把你給關起來。看你還敢不敢那麼做了。”
“我說喻白，你這個想法就有點危險了啊。”褚淮側臉。
染白輕笑，沒再說話。
“那你能不能，找個身份。”褚淮輕輕扯了下她衣袖，眼睛裏像是有光，像是揉碎了星辰，“嫁給我。”
染白斜倪了他一眼，脣畔掠上一絲冷笑，“先把你後宮那些人解決了再說。”
褚淮頓住，他語速飛快：“……白白你相信我，我也就偶爾殺幾個，我絕對沒碰過她們！”
他原本想的就是，讓攻略者穿越到其他人身上，還不如放在自己能看得到的地方，所以才隨便納妃進宮。
“放心，我信你。”染白淡淡道。
聽着女孩清冷自若的不帶一絲猶豫的聲音，褚淮輕輕眨了眨長長的睫毛，眸色還來不及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