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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威朗這次索性說了一個大概的時間，這樣也就給自己留了一點餘地。
“不可能的！”
這次不是佟小曼說話，而是站在臺上的林之杭。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朝着林之杭看了過去。
“你3月20號公佈的作業，如果你是3月底或者4月初創作的作品，那麼多的作品，你不可能是一天創作出來的吧，從的畫稿上也可以看出，大概半個月的時間，你又怎麼可能在公佈作業的時候展出你的作品呢？”
“沒錯！而且你每次展示自己作品，都是好多年前的舊作品！”另一個同學也連忙附和。
林威朗一時間竟招架不住，他一再和佟小曼強調創作時間，忘了自己發佈作業的時間了！
“林老師，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學校爲了監督老師和學生的上課情況，在教室裏安裝了監控系統，你究竟在上課的時候展出的是什麼樣的作品，相信我們調查學校的監控就可以一目瞭然。”
佟小曼又補上了一句。
林威朗這下徹底無話可說了，他以爲自己準備的那些畫稿填上虛假的時間，就可以應對一切，沒想到……
“這是什麼情況啊？林老師竟然真的抄襲了學生的作品？”
“人家都到公證處去公證了，難道公證處還有假的？”
“早就聽說林老師叫郎才盡創作不出什麼好作品了，這兩年突然又出作品了，原來是抄的學生的！”
臺下的畫風也忽然間變了。
“林威朗，我這裏還有許多你學生的畫稿，這些畫稿的成品全都在love的門店裏找得到，你把學生的作品稍加修改，就變成了你自己的作品，你的良心在哪裏？”
佟小曼繼續追着林威朗不放。
“每次，love需要出新款的時候，你就以留作業的名義讓學生們幫你創作，有些學生在門店裏發現自己的衣服成了love的設計去找你理論，你要麼給點錢，要麼恐嚇學生，要麼就是看中了學生的才華，以後一定重用，你的良心何在？”
“不，不是這樣的，這是巧合，絕對是巧合，我是他們的老師，大家恰好靈感碰撞到了一起而已，我沒有抄襲！”
林威朗反應過來，還是在反駁着，他已經拿不出更多的證據，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巧合。
“靈感碰撞？那麼我請問你已經去世的人如何和你靈感碰撞呢？”
講到這裏佟小曼的情緒有些激動！
“我身上這件衣服是我的弟弟佟小磊設計的，這是他交的最後一份作業，因爲他病重，所以他已經沒有上課了，一個多月之前他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佟小曼努力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但是他的同學們，一直不願意相信他離開的事實，所以仍舊幫他交作業，我身上穿的這件衣服就是其一，我問你林威朗一個和你很久沒有見面，沒有上過你的課沒有聽你留作業的學生，如何和你靈感碰撞？”
林威朗無言以對。
“我這件衣服和佟冉夢身上的衣服花色款式，除了領口這裏，其他的全部都一模一樣，甚至連衣服的材質都一模一樣！你敢說不是抄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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