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是的,果然如戚閆想的那樣,她剛上了車,關鈺就給傅厲打了電話,說有點重要的事情過不去了,讓他們倆玩。
關鈺在想什麼?
戚閆有點不懂了!
只是到了約好的場所,檯球室裏就他們倆,服務人員端了飲品進來也退了出去,門一關,屋裏格外的詭異。
戚閆站在臺球桌一角,並不顯得刻意保持距離。
傅厲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稍稍上前,戚閆整個身體都緊繃着,如曾經一樣。
傅厲卻是走到她跟前,看着她,卻是拿起了檯球杆。
戚閆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放鬆,剛剛她真的以爲他會,碰她!
“看來這份工作對你很重要!”
能讓你這麼委身做不願意做的事情!
傅厲說着將檯球杆上抹了粉,然後找準位置,彎下身,戚閆什麼都來不及回答,只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就是七零八落的那種感覺。
一顆心隨着一顆顆球進洞,就好像也跟着掉入了黑漆漆的洞穴裏,無能爲力爬出來。
“會玩嗎?”
他倒了兩杆,將檯球杆送到她眼前,站在她一側問她。
戚閆看了眼檯球杆,然後接過。
他們家裏有個檯球室,所以她還算會玩。
傅厲看着她那麼認真的打球,靠在一旁點了根菸,然後半坐在臺球桌一角,靜靜地看着她。
戚閆明明知道他的眼睛一直在自己身上,可是除了認真打球,她也沒什麼好跟他說的。
只是不知道這折磨人的活動幾點才能結束。
等她繞到他那邊,傅厲垂下眸,“我這才發現,在你心裏,甚至趙陽都比我要熟絡的多。”
戚閆還是沒擡眼,只是那一干球也沒打進去,她有點氣餒的嘆了聲,然後抓了把粉又擦了擦球杆頭,繼續躬下身,她還就不信了,非要打進去不行。
只是第二次還沒成功,當她氣餒的想要放棄,身後卻突然有人靠近。
他嘴裏含着菸捲,所以並沒有說話,只是將她的手一同抓牢在球杆上。
一桿進洞!
球體迅速滾落在球洞裏的時候,他沒動,戚閆便也沒動,只是那麼尷尬的維持着那個姿勢,哪怕腰都酸了。
“打算一直這麼跟我當啞巴?”
傅厲鬆開她的時候,將嘴裏的煙拿開,彈了彈菸灰問她。
戚閆慢慢的直起腰,然後繞着球桌將檯球都從洞裏拿出來,才問他,“那請問厲少,我該說什麼?”
“沒人告訴過你,說話的時候要看着當事人嗎?”
傅厲問道。
戚閆這纔不得不擡眼看他,“然後呢?”
這次是他,許久沒有聲音,只是那麼直直的凝視着她。
她眼裏的倔強與固執合併在一起,讓他覺得幼稚不已。
從一年多前她一聲不吭的離開,到現在……
她的心裏他不過是個過客而已。
那他的心裏,她又是什麼?
一個睡過幾次卻沒關係的女人?
傅厲不願意說話,所以碾滅了菸捲後,重新把檯球都擺好,只對她說:“繼續,三局兩勝,輸了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
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
戚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每次跟關楠打檯球,她都是勝者,所以她不覺的自己一定會輸,這方面,講究的不是體力,是耐力!是智力!
可是……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他舉着球杆半坐在球桌沿抽着煙看她輸。
他那雙漆黑的,狡黠的眸子,明明就是在看她輸的。
戚閆自然也有惶惶不安,因爲她也覺得自己要輸了。
開頭她贏了一局,之後……
他是故意的嗎?
故意讓她贏了一局?
難道大佬做什麼都是贏家?
她不信!比如,他不會煮飯,他……
還是沒有恢復味覺嗎?
“繼續啊!”
面對她的走神,傅厲好心的提醒了一句,然後繼續抽菸。
就他們在臺球室開始,他已經抽了七八根菸,戚閆瞅了眼菸灰缸裏的菸蒂,有些厭煩的繼續。
畢竟做事要有始有終。
從會所出來已經不早了,天氣突然變的陰鬱,傅厲對等在一旁的趙陽說,“我自己開車,你去接秦若吧!”
“是!”
趙陽答應了一聲,然後走人。
而戚閆站在後面的車門前,正要開門的時候傅厲冷冷的瞅着她,“上這邊!”
戚閆擡了擡眼,想拒絕,又因爲怕是浪費精力,所以就坐進了副駕駛。
傅厲沒立即關上車門,而是半個身子伸了進來,戚閆下意識的提着一口氣偏着臉不敢亂動。
傅厲擡眼看她一眼,只是將安全帶給她綁好,想要退出的時候不知道是什麼心理,突然朝她靠近,有力的手臂撐在她腦袋一側。
戚閆被迫只能去看他。
“你不覺的自己現在這樣子很可笑嗎?難道我會強迫你?”
戚閆呆滯的看着他,他在說什麼?她有說什麼嗎?讓他那麼誤會。
傅厲將車門給她甩上,震的她耳膜疼的閉了閉眼。
等車子再出發,偌大的車廂裏再次安靜。
分明不是不認識,可是,對彼此,好像一句話都沒得好說。
“不想知道戚家的事?”
半路上傅厲還是開了口,問她。
戚家的事?
與她還有什麼關係嗎?
“戚家怎麼了?”
可是她也意識到他們太沉默,這倒不失爲一個不錯的話題。
“戚成明面臨破產。”
傅厲直言。
戚閆這纔看他,她不該在意的,但是聽到要破產的那一刻她的心裏還是驚了下。
“你以爲戚成明爲什麼把戚寶珠推給我?他不過是想用自己的女兒使的企業起死回生。”
傅厲又說。
戚閆這才又收回眼神,提到這件事,她始終覺得自己沒立場發言。
“可是我該死的討厭戚家的人!”
傅厲轉眼看了她一眼,在戚閆像是被人給突然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一樣後又繼續認真的開車。
車子直接停在了AM的停車場,之後戚閆忘了下車。
人被傅厲給拽下來的時候,還是呆滯的。
他那一句該死的討厭戚家的人,讓她徹底的懵了,既然他討厭,爲什麼不拒絕?爲什麼還要拉着她?
——
輸的人答應贏的人一件事,輸的人一天內無論贏的人說什麼她都要照做,不得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