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在二樓處理事情的時候,吳老六走了過來,“辰哥,有個男人指名道姓地找你。”說完他還一臉的賊笑,突然靠了過來,挑了挑眉說道:“辰哥,你不會是喜歡男人吧還是你現在也招男人喜歡了”
我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慄,罵他不正經,然後問了男人所在的包間,這才往那邊走去。
確實,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往常來找我的人都是女人,我到這裏來了這麼久了,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來找過我呢,不過幹我們這一行的,無論是誰找,都不能夠怠慢,沒辦法,在會所工作本來就是這樣。
聽剛纔吳老六說來人長得魁梧雄壯,我心想着會不會是劉建武回來了,不由加快了步伐。
敲門進去後,只看到一個男人,他背對着我,看身形我已經可以確定不是劉建武了,劉建武還沒有這麼魁梧,這個男人高高壯壯的,裹着一件黑色的連帽衫,叫上踩着一雙厚重的皮靴。
我皺了皺眉,想着現在天氣也不能,至於裹成這個樣子嗎然後輕咳了一聲,問道:“先生是你找我嗎”
聞言對面的男人轉過身來看着我,這個男人臉上有一道刀疤,看着有點兒滲人,他的額頭太陽穴的位置很凸,我記得劉建武太陽穴的位置也是凸起的,有一次我還好奇問了他這是怎麼回事,他說內裏越深厚,太陽穴就會越凸起,說明對面的這個男人是個內力了得,是個了不起的角色。
我的心裏鳴起了警鐘,警惕的看着這個男人,以防他突然發難。
男人如同我審視他一樣的打量着我,眼神異常的犀利,彷彿可以看透我內心的恐懼一樣,我默默嚥了咽口水,不動聲色往後面退了兩步。
“你就是張辰”男人開口問道,嗓音粗狂,我甚至在腦海裏腦補出來了一部武俠大片,想着小說裏的那些大俠估計就是這個聲音吧。
我點了點頭,卻還是捕捉到了男人眼裏貌似閃過一絲的失望,我在心裏罵娘,難道知道我是張辰就這麼的讓他失望嗎
我以爲男人還會再說點兒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說,而是彎腰把先前放在茶几上的一個白色的紙袋子朝我扔了過來,我堪堪地接住,裏面的東西差點兒掉了出來。
低頭一看,卻發現紙袋子裏面全部都是錢,約莫有大概二十萬的樣子,這突然出現的一筆錢讓我有點兒疑惑不解,問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一個女人委託我拿給你的,她說害怕自己過來拿給你,你會不要。”男人說道。
我皺眉,低頭想了很久,都沒有想起來會有誰會突然給我這麼一大筆錢,“女人她有說她是誰嗎”
“錢你拿着就是了,問是誰幹嘛”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收這個錢。”說着我就要把紙袋子還過去。
男人哈哈笑了兩聲,臉上的疤痕看上去更加的顯得猙獰駭人,續而說道:“她也料定了你會這樣,說
她叫龔玥。”
“龔玥”我一臉的茫然,怎麼也想不起來我有任何一個叫龔玥的人,思索片刻之後也是一腦的空白,然後確定我真的不認識叫龔玥的人。
男人看着我,說道:“還有一件事就是我想跟你比試比試。”說着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一拳朝我打了過來,我心裏一驚,如果是放在以前,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不過今非昔比,如今我已經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上門女婿了。
我手疾眼快的拿着紙袋子迎了上去,往後撤了半步,男人一拳就這樣打在了紙袋子前面,嘩啦一聲響,袋子卻一點兒事都沒有,我心裏一發狠,擡起腳就往男人下三路踢了去。
男人躲過了我的那一腳,站在距離我不到兩米的地方,笑着說道:“沒想到你這人看着瘦瘦弱弱的不堪一擊,居然還有兩下子,而且還這麼陰狠。”
我捏着紙袋子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那當然了,都說無毒不丈夫嘛,再說了,剛纔你不也跟我玩陰的嗎,我們彼此而已。”
估計是沒想到我這人居然也是個油嘴滑舌的主,男人冷哼了一聲,擡起腳朝我踹了過來,要看到就要踢到我了,我腳下一退,移到了另一邊,他的腳落下來的時候正好在茶几上,茶几不堪重負地發出巨響,我心疼的眉頭一皺,開始擔心這個男人毀了這個包間。
男人自然也意識到了這裏不是比試的最好選擇場所,粗聲粗氣地說道:“這個地方場地太小了,我施展不開,要不我們換一個地方來打”
我抱着胳膊挑釁地看着男人,不按常理出牌的說道:“我憑什麼聽你的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打不過我就開始找藉口了是嗎”
“我想你也是個聰明人,聽說你是這層樓的管事,也不想把這裏弄得沒辦法收拾吧”男人冷冷的說道。
我仔細一想,覺得也是這麼個到底,如果這裏的東西被毀壞了,這男人賠還好說,他要是不賠我該怎麼辦,總不可能我自己掏錢吧。
“好,我們出去比。”我說道。
然後我和他一前一後地出了夜總會,在會所外面不遠的地方面對面站着,這個點兒還沒有什麼人,然後我這裏有點兒事,自然是很快就傳來了。
會所裏面的人聽說有一個男人帶着二十萬塊錢來找我比試,一個很這一個的跑過來看熱鬧圍觀,以吳老六曲姐姚姐爲首,他們站在包圍圈的最裏面。
“辰哥,加油啊,打的他滿地找牙。”我手下的一個男公關扯着嗓子朝我吼道,其他人也開始叫囂着給我加油。
“還需要加油嗎我辰哥肯定不會輸,這個男人看着這麼的大塊頭,其實不過就是虛胖而已。”吳老六以另類地方式給我加油,然後還順帶損了一下我對面站着的男人。
男人冷冷的看了吳老六一眼,吳老六慫包一個,前面還說着這男人沒啥能力,這會兒就被嚇得往後面縮了縮脖子,生怕男人會過去扯着脖子把他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