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兄弟們你們看看啊,雯雯是不是長得漂亮啊,哈哈哈。”亮哥捏着雯雯的下巴佯裝打量,伸手還在雯雯裸、露在外的腰上揩了一把油。
雯雯一臉的厭惡,躲了躲亮哥的噁心手掌,無奈卻被亮哥一把抓住腰肢,讓雯雯緊緊的貼在了亮哥的身上。
“你幹嘛”雯雯皺着柳眉,扭着腰肢想要掙扎開亮哥的挾制,誰知道亮哥更加的猖狂,直接要把嘴朝雯雯的紅脣湊去。
雯雯臉上的厭惡一點兒都不掩飾,伸手推了推亮哥,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走過去把雯雯拉到了身後。
亮哥眯起眼睛看着我,我默默嚥了咽口水,心裏別提有多害怕,可面上卻還要表現的平靜。
“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大家商量的,你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是什麼事”我壓下心裏的恐慌,大着膽子跟亮哥說道,然後一邊護着雯雯往後退。
聞言亮哥露出大黃牙笑了笑:“喲,小子,我勸你還是早點兒給我滾到一邊去,不然一會兒我連你一塊收拾。”
“他媽的,給老子上,打到這小子滿地找牙。”說着亮哥已經朝我們走了過來,他身後的人也跟着過來了。
也不給我們反應的機會,亮哥從腰間取了一根棍子朝我揮了過來,棍子打在我的腰上,我喫痛地皺了皺眉。
接着便是一棍接着一棍,我完全就沒有躲避的能力,只能咬着牙承受着,而雯雯在混亂中也逃到了圍觀的人羣后面,還回頭看了看我,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就離開了。
這個時候亮哥也發現雯雯跑了,轉身就要去追,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就一把抱住了亮哥的腰,不讓他離開,幫雯雯爭取時間。
亮哥可能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朝他撲過來,扭着蠻腰想要甩掉我,我卻咬着牙一直抱着他,他一氣之下揮着棍子就朝我背上打去,還有他的那些兄弟,都一拳一拳地朝我打來,像雨點一樣,讓我躲都躲不掉。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是誰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面,我一下就跌倒在了地上,那些人開始拿我泄憤,一腳一腳的往我身上踹,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身上,我額頭上也被踹了一腳,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溫熱從我的臉上滑落,滴落在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我的腦子開始漸漸的不再清晰,頭頂上方的燈光也在搖搖晃晃,變得暈眩不堪。
打累了,打爽了,亮哥他們才停了下來,亮哥似乎心裏面還有怨氣,拉開褲頭的拉鍊直接撒了一泡熱尿在我身上,一股騷臭味在狹小的空間迅速的蔓延,讓人忍不住捂住鼻子,不過那個時候我整個人都處在渾渾噩噩的狀態,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還是躺在酒吧廁所門口的,周圍都沒有人了,亮哥也帶着他的那一幫弟兄們離開了,我費勁兒的睜開眼睛,周身的疼
痛讓我忍不住悶哼了一聲,身上的臭味也更加的刺鼻。
身上的衣服還沒幹,帶着濡溼,貼在身上讓人渾身都不舒服,突然心裏涌起一陣噁心,我從地上爬起來跑進了一旁的男生廁所,乾嘔了起來。
什麼都沒有吐出來,我趴在洗手檯前擡頭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渾身骯髒不堪,臉上也全都是紫青的打傷,看上去特別的狼狽。
嘆了一口氣,把身上已經被弄髒弄溼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白色t恤脫了下來,也不顧及其他,擰開水龍頭就開始揉搓起來。
尿液讓衣服看上去黃不拉幾的,怪噁心,卻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光着出去吧,何況現在不想回家,不想讓梁思雨看到我這樣的狼狽模樣,只有一會兒去醫院看看我媽,順便把身上的傷去處理一下。
等到把衣服洗乾淨了,擰乾水分後直接套上,也不管穿着溼衣服會不會寒氣入體,然後用手舀了水撲在臉上,打溼了額頭上的碎髮,還一不小心碰到了額頭上破了的傷口,隱隱還有血在望外面冒。
我疼得咧嘴,卻還是忍着疼洗掉了臉上的血跡,看着鏡子裏面狼狽的自己,突然心裏升出挫敗感,爲這段時間的事,彷彿命運的風箏線我怎麼樣都握不住,只能任由它理我越來越遠。在這個年代,沒錢的人有什麼機會抓住命運呢。
無奈的笑了笑,我用額頭上的碎髮遮住了額角的傷口,過了好一會兒才離開酒吧。
站在街頭,看着周圍的一切,這裏距離我媽所在的醫院很近,風從我身邊刮過去,我思念母親的心情就更加的洶涌,這個樣子也沒辦法跑車了,所以打算馬上就去看看她,可是一想到現在渾身都是傷,衣服還是溼的,我就退卻了,想了想還是去附近找了一傢俬人賓館住了下來。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把衣服脫下來掛在空調上等待它幹,然後拿着剛纔在路邊藥店裏買的碘酒和一些傷藥,開始自己消毒自己上藥,全程表情都異常的搞笑。
等到處理完了傷口,我躺在不寬的牀上開始思考人生,然後慢慢的陷入沉睡,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昨晚我掛在空調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蹭上了灰,白色的衣服顯得更加的不堪,不過索性已經幹了。
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退了房去簡單的吃了早餐,然後哼着歌兒往醫院去,努力的做出心情愉悅的樣子。
這個點兒其實時間還早,可醫院的人卻不少,讓我一度以爲自己走錯了地方,再三確定了之後我才走進去,有點兒自嘲的笑了笑,看來昨天被亮哥那夥人把腦袋也打笨了。
去病房的路上遇到了我媽的主治醫生,跟他聊了聊我媽最近的狀況,她說我媽最近病情有所緩解,不過還是要儘快做手術纔是最要緊的。
告別醫生之後,在路過打水室的時候,我看到了熟悉的背影,而這個背影昨天還出現在另一家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