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雅剛好在這時經過廚房,他聽到了父母和寧軒轅之間的對話,心中難免有些難過和不爽。
“爸媽,他是我的丈夫,也是你們的女婿。你們爲什麼要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他?”
邱婷玉見寶貝女兒還在爲這個寧軒轅說話,不禁對她大吼:“這不關你的事!”
她更是氣的牙癢癢,沒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還在爲這個廢物說話。
林耀華雖然沒有接邱婷玉的話,但那臉色也是十分陰沉。
然後寧軒轅卻像毫不在意似的,他溫柔安慰。發怒的蕭清雅:
“清雅,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但蕭清雅依舊緊鎖着眉頭,遲遲放心不下來。寧軒轅多給了她幾個眼神示意,她這才慢慢離開這裏,進了廚房。
蕭清雅剛剛走掉,林耀華就狠狠的對寧軒轅說:
“有一天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身份,就你這樣的肥物,有什麼資格配得上我的女兒?識相的話就早點滾蛋,不要誤了我們家的家門!”
“趕緊給我滾,有多遠就滾多遠,太陽多遠你就滾多遠!別在了我們眼前晃悠,看着真糟心。清雅跟你在一起,有過上一天的安穩日子嗎?”
“捫心自問一下,她嫁到你這裏來,有哪一天是身心過得舒坦的?只要沒了你這個廢物的拖累,她的生活會比現在好很多。”
“就算是爲了清雅,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寧軒轅閉口不言。等他們兩個說完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那聲音平穩有力,又底氣十足:
“爸媽,我知道你們愛女心切,天下哪個父母不會指望自己的兒女過得好呢?我是清雅的丈夫,也一樣希望能給她一個幸福的生活。”
“但是你們的愛不是單純無私的你們這樣做。難道真的只是爲了考慮清雅嗎?捫心自問一下,你們最先考慮的難道不是自己嗎?”
“爲了一己之私的虛榮心,來支配女兒去達成目的,你們是不是這樣做的呢?”
“如果你們當真爲她着想,那請你們放心地把她交給我。以前她受過的苦我不會讓她再受一遍,並且我將會千倍,百倍的補償。”
“只要我寧軒轅在這世上活一天,那就絕對不會讓別人傷害她,我會給她一個幸福美滿的生活。”
“至於你們說我是廢物...呵,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看看,到底是一隻螻蟻,還是一條巨龍。”
寧軒轅慎重的對他們說出每一句話,神情自信且認真。
但是這兩個人並沒有因爲寧軒轅的一番話而感動,他們的臉色反而更難看了。
邱婷玉沉下眼眸,眼中滿是鄙夷和不屑,他的聲音也因此更加尖銳:
“你這個廢物不要在這裏跟我說空話,說大話,這些吹牛的話誰不會說?但你能夠做到嗎?你說的這麼好聽,你的目標真的能夠實現嗎?”
“寧軒轅,你不跟清雅惹禍就是好的了,還敢在這裏大放闕詞?還說什麼要當一條龍,我看你就只是一條臭蟲罷了。”
林幼華也冷冷的盯着寧凌天,雖然他沒有說什麼。但他那個神情顯然是默認了邱婷玉說的話。
也是,就是這兩個人,又怎麼會把寧軒轅的話放在心上呢?
他們兩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嘴上口口聲聲說着是爲女兒考慮,實際還是以家族名利爲重。
於是就以自己的女兒爲籌碼,來交換名利和財富。
這些年過去了,寧軒轅當然知道他們的本身目的。但他不想挑明,畢竟說了也沒什麼用。
當初自己還是個少年,意氣風發混的也是如魚得水,他們兩個對自己的態度就非常好,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的。
但今非昔比,在他們眼中,現在的自己就是個廢物,他們已經完全不能接納這樣的寧軒轅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再說那麼多也是白費口舌。
按月林天心中的信念並沒有放棄,他一定要查找到當年的真相,爲自己洗清冤罪。
他要把真相和實打實的證據擺在檯面上,好讓自己和蕭清雅之間的隔閡完全解除。
這是他能爲清雅做的最好的一件事。
此刻,清雅從廚房出來,他端着一碗麪,熱氣騰騰的,水霧繚繞在她精緻的面龐上。
寧軒轅看着清雅的模樣,突然鬆了一口氣。
如果就能一直這樣平平淡淡下去,那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寧軒轅立馬走上前去,接過了清雅手中的麪條。蕭清雅對他輕輕一笑,他心中驟然涌現異樣的酸楚感。
我一定會把真相查出來,爲了自己也是爲了清雅,我要拼命追尋真相與清白!
這一夜,還很長。
林耀華和邱婷玉,他們看見寧軒轅就像是看見了蟄居在精緻房屋裏的害蟲,對他避之不及,恨不得馬上把他趕出去
他倆咬牙切齒地搖搖頭,轉身離開了別墅。
等他們兩個走遠之後,稍輕呀才坐到寧軒轅的旁邊,望着他的眼睛,慎重問道:
“寧凌天,這下他們走了,你總可以跟我說實話吧。那些巡捕房的人爲什麼突然過來抓你?你究竟做了什麼事情?”
寧軒轅微笑着搖搖頭,只是輕輕說道:“你知道白磊嗎?他不是表面上那麼好的人,他以公徇私,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我因爲一些小事得罪了他,但是好在大傢伙的人都比較公正,所以我才被放了回來。”
“什麼!你說的是那個白磊?”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他惹的竟然是這位白磊。
這個消息恍如晴天霹靂,蕭清雅內心已被震懾,她憂心忡忡,十分不安,看向寧軒轅的眼神中也多了幾絲顧慮。
雖然寧軒轅這麼說,他已經從那個地方回來了,但於情於理來講,這件事情都不像是那麼簡單。
“你爲什麼會得罪那位白磊?軒轅,我相信你一定聽說過他的名聲,並且也知曉他的實力。但是,他真的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下去了嗎?”
肖清雅深知白磊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存在,他只要一句話,一個手指的動作,就能讓他們的半條命廢掉。
而寧軒轅做出這樣的舉動,無疑是飛蛾撲火,他無權無勢。一個人在社會上游蕩,沒有人給他撐腰,而恰好又得罪了這樣的人。
這無疑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即使寧軒轅回到了家裏,並對她說沒有什麼事情,蕭青雅心中還是放不下。
寧軒轅看着他擔憂的模樣,把手輕輕放在她的背上,緩緩撫摸,柔聲安慰道:
“清雅,真的沒事,你不用爲我擔心。我這人啊,就是福大命大,得罪白磊的時候,剛好白磊犯了些過錯。而那些過錯不是輕易能夠被饒恕的。”
“就是掐準了這個時期,我就能夠直接回來了。”
說完還不由得輕笑一聲,語氣如同春日裏和煦的陽光。
“哦呀,清雅,說這種話,你難道是在關心我嗎?”
寧軒轅挑了挑眉,湊近了蕭清雅,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弄得蕭清雅癢癢的。
蕭清雅又忽然恢復了往常的嚴肅,但是臉上的紅暈卻出賣了她。
她稍稍拉開與寧軒轅的距離,撅起櫻桃小嘴:“我...我纔沒有呢!只是怕你惹了麻煩,有更多的人找上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暗暗一定會很傷心的。當然...我也會。”
“是嗎?”寧軒轅輕笑道,“謝謝你的關心,清雅。”
“誰...誰關心你了?我纔沒有呢。”
說着說着,蕭清雅慌忙邁着小碎步,走進了臥房中。
坐在房門外的寧軒轅,心中升起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