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寧軒轅遠去的背影,護衛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們完全搞不清狀況,更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男人是什麼身份。
這人來頭肯定不小,想幾是哪個高的子弟,不然任市首也不會如此重視。
任斯緊跟在寧軒轅的身後,他在進入辦公樓之前,看着那些護衛警告道:
“今天的事情不許跟任何人講起,更不能在私下議論,不然的話,後果你們是承擔不起的!”
聽到任斯的命令,衆多護衛急忙點頭答應,他們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
寧軒轅剛纔給他們帶來的震驚夠多了,也讓他們知道對方的背景絕不簡單,他們哪還有膽子敢議論?
再加上東海市首的警告,足以讓這些人嚇破膽,他們急忙閉上嘴巴不敢多言。
寧軒轅跟隨任斯一起進了辦公室,他也沒說太多客套話,在簡單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主題:“任,這次多謝你們相助,讓我妻子能及時得救。”
銀狼剛纔跟我說了,省城的喬濱想幫金家人脫身,有這回事嗎?”
任斯有些承受不起,對寧軒轅的道謝到誠惶誠恐,只是他也在這個問題上回避,同樣神情凝重地應了一聲。
“我跟你直言,這是屬下遇到的一個大麻煩,現在喬非要保他們,我也實在沒有辦法,所以只能找商量,不知該如何處理。”
“除此之外,你還有別的麻煩嗎,有什麼問題儘管說。”
寧軒轅滿不在乎地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這件事有多麻煩。
之前任斯幫過大忙,再說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惹出來的,所以他就想還一個人情債。
任斯聽到寧軒轅的話,心裏頓時有了底氣,他面帶激動之色。
“屬下害怕金家的事情過後,喬會尋私報仇,還請能夠出面,幫屬下解決後顧之憂。”
任斯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此前就算抓到了金家人,他也沒有立刻處理。
如果寧軒轅不出手的話,他可不敢把事情做絕,萬一把喬濱惹火了,那可不是他能夠平息的。
在這東海這一畝三分地上,他雖然說了算,可放在省城之中根本白費。
在省城的大面前,他這個東海市首還真不夠看的,跟人家完全說不上話。
這個時候,和喬濱硬扛,絕對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心裏也忐忑不已。
現在寧軒轅親自到來,又提出這個問題,他就把心裏的顧慮全說了出來。
遇到這樣的難題,如果沒有解決方案的話,他還真是無法安心。
寧軒轅聽到他的回答,也從容地點了點頭。
“喬濱是吧?”
金家乾的種種事情,已經完全越過了他的底線,在寧軒轅心裏根本沒有任何寬容的餘地。
沒想到的是,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喬濱,還想讓金家翻身,既然要給對方當靠山,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能耐。
“不知屬下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任斯問道。
寧軒轅思索一番後,就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遞了過去。
“此物是北境主帥的令牌,放眼整個國家是可以通用的,這塊令牌代表着我本人,擋住一個區區的省城三把手還是很輕鬆的。”
“他要是再敢對你施加壓力,你就把這令牌拿給他看。”
“現在我把這令牌交付於你,它可以使用兩次,之後我就派人來拿,就當是還你上次幫助的人情。”
任斯聽到這話特別震驚。
他壓根也沒想到寧軒轅會給他如此貴重的東西,而這塊令牌他之前也聽說過,那可是皇族專門給北境之王,那個手握雄兵的戰親親自授予的。
只有北境之王纔夠資格執有這塊令牌,就像上方寶劍一樣,只要有令牌出現,就代表着北境之王親臨,也能行使他的權力。
可沒想到的是,寧軒轅還真接給了自己兩次使用的機會,這可是天賜良機,如果掌握好了,他以後的途就會扶瑤直上,前途一片光明。
抱上這樣一個靠山,就算傻子也能翻身。
萬萬沒想到,如此珍貴的東西,寧軒轅居然說送就送,靠着令牌的權力,就算把他調到省裏當大佬都沒問題。
再者說,能跟北境之王搞好關係,就等於找到了一個堅不可摧的靠山。
任斯心裏的震驚和激動無以復加,這種天大的好事,竟然落到了他身上。
寧軒轅很是平靜,他等任斯把手裏的令牌拿過去,這才收回,神情中並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任斯恭敬地接過這個令牌,神情中透着肅穆。
“多謝,屬下肯定把這件事辦得明明白白,不操半分心。”
寧軒轅聽到他的保證,不由輕輕點了下頭:“任這件事情還全交給你了,金家以後絕對不能在東海存留,不管他們背後有什麼人說情都不行,必須要嚴懲不貸。”
寧軒轅的話裏殺機畢現,透着凌厲之意,金家人敢綁架蕭清雅,這在寧軒轅心裏已經不可饒恕的死罪。
金家爲此付出血的代價本來就是理所應當,沒想到他們還不死心,竟然還想找後臺,試圖再次翻身。
原本寧軒轅並不想跟他們死纏下去,金輝反正都死了,他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現在不同了,他們居然還想通過省城的施加壓力,這是寧軒轅沒有想到的。
只是他現在已經算王者歸來,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少年,不管是誰,都不可能像從前那樣,靠着自己的實力爲所欲爲。
金家這些年在東海壞事做盡,大肆斂財,靠着很多見不得人的手段牟利,幾乎成了當地一大毒瘤。
如今他們有些下場也是理所當然的。
“屬下知道。”
寧軒轅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交待什麼,他起身就要離開:
“現在所有的麻煩都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就由你去處理,如果還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銀狼,他也會全力配合你。”
任斯聽到寧軒轅的話急忙點頭應下,神情中透着一股堅定。
寧軒轅的話他當然能聽得出來,雖然這回跟金家有關,但做爲來說,東海會出現這種亂相,跟他們的不作爲有直接關係。
要不是這回他能全力配合,只怕現在受罪的就不止金家了。
寧軒轅的話中透着強烈的警告之意,這種態度讓任斯立刻恢復了沉着和冷靜。
他不讓眼前的事情所迷惑,心智也不能驕傲自滿,除了金家對外,只怕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有很多家庭要調查,這已經不是某個家族的事情,而是長期存在於東海的問題。
這些魚肉百姓的傢伙,如果還是像從前那樣猖狂,早晚會成爲典型,第一個讓人除滅。
東海的局勢要變了,各家族也要重新洗牌!
寧軒轅並沒有讓任斯送行,也不想再這裏浪費時間,事情處理好後,他就領着銀狼離開此地。
這裏是東海比較顯眼的地方,寧軒轅不想經常在這裏出現,免得讓人發現破壞自己的計劃。
寧軒轅離開以後,任斯就把那塊金牌收了起來,隨後又給巡捕房打了電話,他親看來到關押的金祕書的之中。
既然寧軒轅已經提供了全力的扶持,這種行動很明顯,裏面的意味也很清楚。
現在他身後站着的可是北境之王,也就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整個大夏的傳奇人物。
不管省城的有多大,都不可能跟這位後臺相比,因爲兩者間的差距太大,這正是這位靠山有着足夠鐵力的權勢。
任斯變得底氣十足,到時候了,也該亮亮自己的底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