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軒轅的話,蕭家人臉上露出不屑之色,那種得意忘形的樣子比剛纔還明顯。
他們根本不覺得寧軒轅這個窩囊廢能有這種本事,他不過是個勞改犯,不但沒有任何實力,也不具備那種水平。
就憑他這一百多斤哪是金家的對手,這根本就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現場沒有一個人相信寧軒轅能幹出這種事情,只當他在吹牛扯謊。
“都讓人家堵到屋裏了,還有這裝逼呢,這個廢物的臉皮還真是厚如城牆!”
“你嘴巴倒是挺能說的,那我們就試目以待吧,看看你是怎麼收拾金家人的,又是怎麼給清雅出氣的!”
所有的蕭家人都如同惡狗一樣盯着寧軒轅,今天就是最後的戰役,能不能得到巨資就在此一舉。
哪怕寧軒轅所說的話讓他們特別不滿,可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馬上拿到美顏國際的一半資產和管理權。
蕭耀華和邱婷玉兩人特別擔心,沒想到蕭家人還真準時準點的打上門來。
兩個人也不敢多言,在家族中他們沒有話語權,經常受到衆人的嘲笑。
特別是蕭耀中還領着衆人來到這裏,他們氣得狠狠地瞪了寧軒轅一眼。
這事情都是寧軒轅這個廢物挑起來的,真是個惹禍精大災星!
蕭清雅站起身來,她冷眼看着這些族人,神情中透着慍怒。
這些人的行爲根本就是在傷口上撒鹽,沒想到他們如此無恥,竟然跑到這裏威逼寧軒轅。
“大伯,我之前昏迷不醒,所以寧軒轅纔會衝動之下跟你們簽了合同,還希望您看在他不懂事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了。”
蕭清雅想要從中調節一下,希望能夠大事化小平息麻煩。
她根本不認爲寧軒轅能收拾得了金輝,金家在東海是什麼實力,那可是衆人皆知的。
這樣一個傳承百年的家族,金輝又是族長,他的話就代表了金家的意志。
這個時候要是上門算帳,只怕最後受傷的只能是自己。
寧軒轅當初蹲過監獄,後來又當了幾年兵,可面對這種商業鉅子,他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份合同分明就是陰謀,是誘騙寧軒轅上當。
蕭耀中神色冷漠,坐在沙發上帶着一股強勢,只見他冷冷地說道:
“清雅,不是大伯不盡人情,只是這件事是經過族內商量的,再說了,要怪就怪寧軒轅這個混蛋,是他主動提出要籤合同的。”
“沒有人強迫他,也沒人威脅他,是這小子拉硬逞強,非要出風頭,現在我也沒辦法。”
“就算我是家主也不行,總不能爲了你讓其他族人傷心吧,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蕭耀中的話就像踢足球一樣,很戲松地就把問題給轉移了,其實他心裏早就計劃好了。
而其他族人也跟着附和道:
“對嘛,我們怎麼說也一家人,你就是把資產和公司交給我們一半,也比交給那個白眼狼強。”
“我們纔是同風雨共進退,那個窩囊廢能給你帶來好處,他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啊,哪頭輕哪頭重,你自己可能考慮清楚。”
“對呀,不要再聽這個騙子糊弄你,他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的。”
“你都讓人給綁了,他連口氣都沒能力給你出,這種人還有什麼臉面呆在蕭家?”
衆人紛紛指責寧軒轅,蕭清雅也能明顯地感覺到,這個合同是根本不可能作廢的。
蕭清雅感到萬分焦急,心中異常惱怒,她轉過身看着寧軒轅,只覺得怒氣直往上躥。
“寧軒轅,這些麻煩都是你惹出來的,你怎麼能籤這種合同呢,真拿自己當回事了,能替我當家做主了?”
蕭清雅的臉色一片陰沉,美顏國際公司發展到今天的程度,是她花費了無數心血得來的,這其中的艱難自然不用多說。
可更讓她生氣的是,寧軒轅竟然拿她的事業當兒戲,還當成了賭注的籌碼。
你不過是逞一時之快,就能拿出這種決定,如此說來和金家人有何區別?”
蕭清雅想到這件事就惱火,本來這些日子就夠心煩的了,沒想到更大的麻煩卻在自己家裏。
寧軒轅特別理解蕭清雅的心情,他急忙笑着說:“清雅,你不用擔心,我既然敢跟他們打這個賭,就肯定有勝利的把握。”
蕭清雅見寧軒轅這副模樣,心裏的氣更大了,可她還沒開口責罵,邊上那些人就開始嘲笑起來:
“寧軒轅,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我們就想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事,怎麼收拾的金家,又是如何替我堂姐報仇的?”
蕭燕在邊上驕傲地揚着脖子,好像一隻長頸鹿。
在她看來,寧軒轅不過是嘴確罷了,根本沒什麼能耐。
寧軒轅並沒理睬他,只是向客廳的電視走去。
蕭燕沒料到寧軒轅會對她無視,對於她的問題毫無反應,這種態度讓她更加惱火。
“你這個窩囊廢,耳朵不好使嗎,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這事情可是你應下的,合同也簽了,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你這個時候裝瘋賣傻的幹什麼,難道這樣就算了嗎,我們蕭家人可沒時間陪你玩!”
蕭燕還是不依不饒的,跟在後面不停地追問着。
寧軒轅此時已經來到電視前面,他按動上面的開關,隨後又調到東海頻道。
電視裏放映的畫面是巡捕房全體出動的場面,只是屋裏的人並沒有心情看新聞。
他們看到寧軒轅這副悠閒自在的樣子,心中的憤怒更是無以復加,那些已尼等的不耐煩的蕭家人,紛紛怒視着他。
就算蕭耀中也沒有耐心了,他冷眼看着寧軒轅喝:
“寧軒轅,跟你說話呢,你怎麼聽不見啊,要是再不說話,就相當於默認了你昨晚籤的合同,我們現在就去美顏國際辦理交接手續,一切照章辦事。”
蕭清雅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看樣子這事情是無法解決了。
就在她準備再爭取一次時,寧軒轅卻淡然開口說道:
“清雅的仇我已經報完了,應該還是跟合同時說的一樣,上面寫得很清楚,只要金家受到打擊,你們蕭家及其族人,從此後都別想佔美顏國際一分錢的便宜。”
衆人本來就等着寧軒轅說話,現在聽到他所說的一切,只覺得是在開國際玩笑。
“你在跟我們鬧着玩嗎,金家不是好好的嗎,你倒是解釋明白呀!”
“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啊,金家現在風頭正盛,在東海的地位相當之高,也只有蔣首富那種人才能讓他們有所顧忌,他們怎麼付出代價了?”
衆人對寧軒轅的話感覺特別無聊,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金家已經不存在了,你們看看新聞就知道了。”
寧軒轅並沒有跟他們多說,只是淡然地掃了一眼,隨後指着電視機裏的畫面。
衆人聽到寧軒轅的話,頓時把視線轉移過去。
他們這纔看到電視機裏被巡捕房包圍的地方,那正是在東海赫赫有名的金石貿易大廈。
剛纔蕭家人一門心思想解決自己的問題,並沒有注意到電視裏演的什麼。
可現在聽到寧軒轅的話,現在也瞪大眼睛看了起來,而電視裏的畫面讓他們臉色鉅變。
只見巡捕們正把金石貿易大廈的員工往巡邏車裏押,只要是金家的人立刻就五花大綁對待。
在這些人當中,還能看到金家最有出息的金祕書,現在已經帶上了手拷成了一名囚徒。
那些金家的大人物,雖然平時不怎麼張揚,可在東生活經驗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沒有不認識金祕書的。
此時此刻,金祕書在電視裏的畫面,被人特意給放大了好多倍,臉上的表情清晰可見。
他早就失去了從前的風光模樣,被人拷了起來,送入了巡捕房的囚車。
隨後召開的新聞發佈會上,東海市首親自宣佈了金石貿易集團總裁金輝的香種種罪惡行徑,因爲拒捕而被當場射殺。
這種消息就像重磅炸彈一樣,震得每個人的腦袋嗡嗡作響,他們的情緒久久不能平靜,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蕭家的族人們,都直勾勾地盯着電視機上的畫面,臉上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平時高不可攀的金家竟然消失了,這是他們從來都不敢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