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軒轅對金祕書所說的話並不在意,他神情相當從容,對於突然到來的東海市首並無太大反應。
他只覺得金祕書的表現相當搞笑,就像一個自娛自樂的傻子。
任斯聽到金祕書的話,臉色雖然有些難看,但還是望向了身連的銀狼。
金祕書跟隨他好多年了,辦起事來手腳麻利,很受其寵愛。
可那位大人物的妻子竟然出現在金庭大酒店中,雖然不明白銀狼爲什麼把他領到這裏,可想必是有什麼原因。
所以任斯一時間也沒發表意見。
金祕書見大佬沒有說話,心裏也暗暗鬆了口氣,只是他通過觀察發現,東海市首身邊那位高大的男人身份不凡,就連大佬也對他禮讓有加,這也讓他倍感奇怪。
“大人,不知你們到此所爲何事,我裏是金家旗下的企業,如果有什麼要屬下做的,我還是說了算的。”
金祕書比剛纔多了幾分自信。
“你先不用問我,先說說這裏發生了什麼?”
任斯知道那個大人物不想公開自已的身份,而且這件事已經驚動了軍警,眼下也不會有什麼危險,所以他心裏也不着急,而是想讓祕書解釋一番。
還件事也太巧了,那名大人物剛剛打來電話,讓他們馬上趕到總統套房,沒想到在這裏會遇到自己的祕書。
“大人,屬下接到了家主金輝的電話,說有人在這裏打架傷人,對方實力不凡,把我們家好幾個保鏢都打壞了,家主的生命也受到威脅。”
“屬下聽到急忙趕了過來,可還是晚了一步,等我進屋時,家主已經讓這小子給殺了,所以我就命令他們馬上抓人。”
金祕書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他言詞之中把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寧軒轅身上。
在他認爲,這所有的錯都是寧軒轅的。
任斯聽到金祕書的話,下意識地將目光落到了坐在牀上的寧軒轅身上。
要是換作平時,身爲他的第一祕書,家族裏出事有這種反應倒也算常,不算違反什麼原則。
可是那位大人剛打完電話,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下,他還是謹言慎行爲好。
“他是誰?”
“大人,這小子叫寧軒轅,他是美顏國際化妝品公司老總蕭清雅的老公。”
“我們家主之前想買美顏國際一塊地,讓他兒子出面談談,可這寧軒轅二話不說就把家主兒子打成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他們這種做法真的是欺人太甚,家主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沒想到爲了這事竟然搭上了性命。”
金祕書的解釋相當合理,還有一些有誤導性的事情來說,就算任斯聽到他的話,也頓時變了臉色。
只是就在任期沒開口之時,身邊的銀狼卻突然走上前來,直接走到寧軒轅面前。
之前一直板着臉,又毫無表情霸氣十足的銀狼,此時竟相當恭敬地衝寧軒轅微微行禮,他兩手抱拳,就像大臣給皇帝行禮一樣。
“大人,屬下已經按照您的要求,把這裏全都給圍上了。”
銀狼的話還有他的行動,讓本來還要偏向金祕書的任斯,在這一時刻完全呆愣,表情也僵硬起來,身子都控制不住哆嗦了。
眼前的情況就算三歲孩子都能看出來,這個讓金祕書說得啥也不是的窩囊廢,看上去如此年輕的暴徒,竟然就是地位無比尊貴,創造無數奇蹟的北境戰神。
任斯在這一瞬間,竟然有些呼吸困難,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這麼巧,自己的祕書領了一大幫人把北境王給圍住了,還給扣上這麼多罪名,現在更想對人家下死手。
所有的事情聯到一塊兒,嚇得他冷汗直流,這位大人的身份哪是他們這種級別能冒犯的?
按照律法,以下的必是死罪,更別提這前大人是如此的的尊貴無比,幾乎是王者駕臨,可一個小小的祕書竟然如此放肆,這實在讓金輝害怕不已。
眼前這種大人物,就算輕輕揮揮手,也能讓東海颳起一場狂風,這回他這個東海市首可要受牽連了。
任斯心中的恨意無可復加,他腸子都悔青了,可一時間卻不知如何處理這種問題。
就算看到到銀狼向寧軒轅行禮,他也不敢上前一步,臉上的表情相當僵硬,肌肉也開始抽搐起來。
本來就沒有變化的寧軒轅,對其他人的態度並不在意,聽到銀狼的請示之後,他只是輕輕點頭,對他們辦事的效率還算認可。
“那就原計劃不變,除滅金家,從明天開始,凡是參加算計美顏國際的,全讓他們到牢裏過年去,金家這棵大樹也該拔掉了!
寧軒轅就像皇帝似的,直接下達了聖旨,語氣雖然很輕鬆,可銀狼卻知道這個命令意味着什麼。
蕭清雅就是寧軒轅心中的底線,誰都觸碰不得,可這金家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明晃晃綁架到此,他們走到今天這步,純屬自作自受,分明就是極度的貪慾造成的!
更另說他們橫行霸道,仗勢欺人,擾亂市場,背地裏不知幹下多少虧心事。
現在他們徹底完了,這個家族很快就不存覆在了。
“是,屬下這就去辦!”
銀狼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對於寧軒轅的命令,他從來都是直接執行。
就算他心裏有很多不解,可還是用最短的時間完所全部任務。
身邊的金祕書把兩人的對話看得一清二楚,剛纔還謙虛溫和的態度立刻消失不見,聽到寧軒轅的話,臉色也瞬間陰沉下來。
“寧軒轅,你當自己是誰啊,一個靠自己老婆養活的軟飯王,還在這裏裝逼呀,這事是你裝逼就能解決的嗎?”
“還要除滅我們金家,你的口氣簡直太大了,說出去就不怕別人笑死?”
“一個垃圾而已,還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出說!”
金祕書因爲發怒,也沒有仔細考慮這裏面的前因後果,他直接衝寧軒轅羞辱起來,言語中的嘲諷無以復加。
“大膽!”
“找死!”
與此同時,兩道吼聲同時響起。
一個夾雜着憤怒的,正是剛來到此處的東海市首任斯。
而另一個帶着鐵血之色,已經有強烈的殺氣升騰的聲音,正是寧軒轅身邊銀狼發出的。
金祕書萬萬沒想到,自己一張嘴,竟然兩人有這麼強烈的反應,他原本猙獰的表情中充滿了不解。
此前相當平靜並沒有太大反應的寧軒轅,現在也緩步走上前來,停到金祕書身邊。
“金祕書,世間的事充滿變化,這世上不是誰能夠永遠獨大的,你們金家這些年幹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做了多少骯髒的交易,你這個族人應該很瞭解。”
“可惜的是,你沒有好言相勸,反倒是推波助瀾。”
“今天,咱倆誰死不一事實上呢,我看你倒是死到臨頭不自知!”
寧軒轅並不想跟他說太多,只是話語之間已經宣判了金家的罪行。
這些話一出口,卻讓金祕書感覺落入冰窖之中,全身上下都被凍住了。
他當了這麼多年祕書,觀察事物的本事自然不弱,看到市首都如此維護寧軒轅,跟從前的態度大相徑庭。
銀狼對寧軒轅的態度如此恭敬,從這方面就能看出,寧軒轅的身份背景不一般。
現在寧軒轅能說出這種話,也讓他的心忐忑不安。
“你這話是啥意思?”
“你一會兒就知道是啥意思了。”
寧軒轅卻沒時間跟他解釋,只是說了一句話就向牀邊走去,把昏迷的蕭清雅抱起來。
現在蕭清雅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之後的事情就交給銀狼處理,他當然會輕鬆搞定。
寧軒轅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在東海,弄得衆人皆知。
現在爲了蕭清雅,這纔會調動人馬,東海的所有巡捕全體出動,甚至還從別的單位抽調人員。
這件事必會引起極大的轟動,現在還有很多記者在外面等着。
所以寧軒轅在這時把蕭清雅帶走最合時機,並不會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也能躲開不免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