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本來呢,照理說來嗎,您來要人,我這做侄子的怎麼說也得順您的意,讓您帶人離開,可是,您今天來要的那個人,可是君上下了死命令,要嚴加看管的妖道聖地的人,因此這次還請成老原諒,因爲我這做侄子的確實是沒這麼大的權利。”
葉召定依然表現得很是尊敬,向着成傑解釋道。
可是,當成傑聽到葉召定的話之後,卻是神色一變,“那人當真是那些地方的人?”
“千真萬確,侄子可是很遵紀守法的,而且,想必您也知道我葉家的規矩,絕不可能胡亂抓人的。”
葉召定話鋒一轉,“並且,成老,我想您也很明白,君上最厭惡的便是那些和那幾個地方有關係的人,您如今叫侄子放了那人,這事要是傳到了君上的耳朵了...”
成傑聽到葉召定的話,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暗道大事不妙,連連講道,“好侄子,我跟那些人可從來沒有什麼聯繫啊,你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當然,成老放心,你和我爹也是這麼多年的好朋友了,哪怕您當真與那些人有什麼關聯,侄子也絕不會告密的。”葉召定含笑講道。
“你這是什麼話,我和那些人本就沒有任何的聯繫。”成傑面色煞白。
成傑本就只是個武將,根本不會那些計謀與語言類的事情,並且,由於他家的東極令牌被毀掉了,他一直都是擔驚受怕,此時,葉召定又給他戴上了一個與魔道妖人勾結的帽子,他就更加的慌張了。
他在聶劍星身邊這麼多年,當然知道聶劍星到底是個什麼脾氣,不管是何人,只要與那些妖道之人有所勾結,都肯定沒有好下場,就算是他這個聶劍星的左膀右臂,亦是不會例外。
“成老不用擔心,您不會忘了吧,東極令牌可是免死金牌啊,哪怕您真與那些人有聯繫,也不會有性命之憂的。”
葉召定如是講道。
並且,看到成傑的表情,心中狐疑的想到,“這老東西,怎麼每次在我提到東極令牌之時,都表現得如此的不對勁,莫非,成家的東極令牌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有趣。”
葉召定目不轉睛的看着成傑,想弄明白,這老傢伙到底是真的把東極令牌弄丟了,還是有什麼計謀。
可是,葉召定又想了想。
“這應該是假的,因爲,這老傢伙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就算是沒有我爹那麼深的心思,也應該不會弱到哪裏去,這個樣子,應該是在給我下套。”
葉召定在心中想到,“看來這個老東西,是想演戲,讓我誤會他將東極令牌弄掉了,等我向他發難之時,他再突然拿出來,好讓我難堪。”
“看來,這也是個老狐狸啊,藏得夠深的。”
心裏這樣想到的時候,表情卻是一直都很恭敬,輕聲講道,“成老,您這個事情,侄子是真的有心無力,您另尋他法吧,侄子得去忙了,您隨意。”
說完,葉召定就向着監獄長眨了眨眼,而後徑直離去。
“幸好,沒被他看出來,以前君上就老是說我心裏藏不住事,城府不夠深,看來這次我還是有所進步的。”
成傑在心中美滋滋的想到,而後向着站在一旁的寧軒轅講道,“你看,不是我不幫你,是我也沒辦法,就憑他與魔道之人有聯繫這一點,就無人能將他從監獄裏撈出來。”
“我見一見寧軒武,可否?”寧軒轅淡淡的說道。
“不可。”監獄長說道,“成老也明白,只要是與魔道有關的人,全部都得嚴加看守,沒人能見,除非...”
“接着說。”成傑開口道。
“除非持有東極令牌。”監獄長回答道。
成傑聽後,啞口無言,轉頭向着寧軒轅講道,“還是快走吧,以後再想想辦法。”
寧軒轅看了看監獄裏面,好像在思索着什麼,他這副樣子讓監獄長惶恐不已,“你想幹嘛?”
“你別想了,不可能的,這監獄裏的防禦牢固無比,不可能闖得進去的。”
一旁的西門封聽到監獄長的話,十分不屑的說道,“小小的監獄而已,有什麼破不開的。”
“你...”
監獄長看向了西門封,頓時,連他這個第八階的高強者,都被西門封的氣勢嚇了一大跳。
“你覺得我破的開嗎?”西門封冷冷的問道,並且從他的體內釋放出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壓力,讓監獄長都快站立不穩了。
“破,破...”監獄長心中惶恐無比,不過他的話還沒講完,寧軒轅便淡淡的講道,“離開吧。”
寧軒轅說完之後,轉身就徑直離去了,西門封也趕忙撤掉了壓在監獄長身上的壓力,跟了上去,而監獄長則是直接癱坐在地,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主人,咱們真的算了?”西門封恭敬的詢問道,“若是您發話,我立馬衝進去把人帶到您面前。”
“千萬別。”成傑趕忙講道,“哪怕你武力超羣,也做不到將人救人之後,安然離開的,這座監獄的防禦極爲森嚴。”
“不過就是一個監獄而已,有什麼。”西門封不以爲然。
憑藉他這個第十階的高手,只要沒有超越第十階的存在,什麼地方是他去不得的?
“你想闖進去,恐怕還真的要付出代價。”
“啊,這...”西門封有點不敢相信,“莫非,在這小小的監獄裏,還有超過第十階的超級高手在嗎?”
寧軒轅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向着成傑問道。“東極令牌都是一個樣子?”
“沒錯。”成傑如是說道。
“這就好辦了。”
寧軒轅笑着說道,“你從現在開始,仔細思考一下,要用什麼來換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寧軒轅便從原地消失了蹤影,西門封、司馬怡羽、左熙與趙山河幾人也趕忙衝了出去。
頓時,就只有陳阿凌與成傑二人還在原地。
“丫頭,那人果真是你同窗?”
“與你何干?”陳阿凌沒好氣的回道。
“外公已經知錯了,並且我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你別再記恨外公了,行嗎?”
成傑哀嘆着,用無可奈何的語氣講道,“現在,成家真的是危在旦夕了,你要是不想看到成家從此除名的話,你就得幫幫我們啊。”
聽到成傑的話,陳阿凌問道,“當真如此?”
“我騙你幹嘛。”成傑正色講道。
“就算是這樣,那也與我無關,而且,跟寧軒轅又有什麼關係?”陳阿凌冷冷說道,儘管已經有點幫助成家的心思了,可是卻不想將寧軒轅也帶進這麻煩事裏面。
“怎麼沒關係,我們成家的令牌就是他給捏壞了的,如果不是如此的話,我們成家怎麼會如此危險?”成傑無可奈何的講道。
“什麼?他乾的?”陳阿凌震驚無比。
“哎,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你成文舅舅闖的禍,要不是他將東極令牌偷偷的帶到了青州去囂張,也就沒這麼多事情了。”成傑將事情的經過全部都告訴了陳阿凌。
“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之前我就覺得你的那些兒子肯定會把這成家禍害了,你這下信了吧。”陳阿凌冷冷說道。
“丫頭,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成傑如此說道。
“你認爲寧軒轅可以將成家解救出來?剛剛他不是說了嘛,叫你想好拿什麼東西去換,如果你給的東西的價值足夠高的話,說不定他就幫你了。”
陳阿凌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不管成家。
她原本就是那種心善之人,而且,面前這個人,還是她媽媽的爸爸,陳阿凌做不到不聞不問。
“要是,可以再獲得一個東極令牌就好了,但是這種事情只能想想了...”成傑滿臉憂愁,哀嘆道。
“不過就是個破牌子罷了,有什麼難的,這個你看看是不是。”
突然,寧軒轅的聲音再次出現。
而且,還帶着一個令牌。
“東極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