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想摸,可張君信還是有理智的。只是用手比着這細腰,越發確信自己兩隻手一掐,就能把人掐住。
無處可躲的按在身下。
“不錯。”張君信很滿意。
“什麼不錯?”他的小動作莫之陽知道,系統一直在實況轉播,停下摸索的手回頭。
一個側臉,哪怕眼睛被白綢擋住,只露出嘴脣鼻子都讓張君信呼吸一窒。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那麼重欲。
“這畫不錯。”張君信勾脣,忍不住舔一下脣。確實不錯,只是這誇不知道在誇什麼。
“嚶,老色批好變態。他要把你一口喫掉啊宿主!”系統發現老色批真的很不對勁,也不知怎麼忍的不把宿主按在地上搞。
“誰喫掉誰還不一定。”莫之陽勾脣,轉回去繼續朝前摸索。
張君信就這樣跟着,他怎麼會做出這樣下流的事情。
跟在一個瞎眼公子身後,用視線一點點把人剝光,思考着腰思考着臀,想象他哭的樣子,肯定會軟軟的罵混蛋。
“嘖。”張君信舌頭頂頂牙根,發狠的想從後面抱住把人按倒,又怕驚擾。
真是矛盾啊。
莫之陽知道老色批不敢動,摸索到隔壁的屋子,回頭說道,“就在桌子上,您瞧瞧是不是您要的。”
“好。”張君信目光好心的分點給桌子上的水墨山茶花,微微挑眉,“畫的倒是栩栩如生。”
一個瞎子,沒有見過百花未曾賞過春色,怎麼知道山茶花是怎麼樣的?
“是嗎?我只是摸過,未曾想畫出來也不錯。”被誇獎畫技的莫之陽難以掩飾的歡喜,習慣性微微側頭把耳朵湊到聲源。
一副純良無害的乖巧兔子形象。
“原來如此。”心中疑慮被打消,張君信端起桌子的水墨畫。他也會點丹青,看得出來畫的不錯。
只是不是粉色的真可惜。
“不若我幫公子調出粉色,這樣就好,如何?”張君信看向陽陽胸口,這種粉色就很喜歡。
還是粉色好看。
“你來調?”莫之陽微微皺眉,隨即釋然道,“好,勞煩。”
“這畫是贈予我的,哪裏當得起公子辛苦二字。”張君信說罷便看向那些顏料,閉起眼睛想之前看到的若隱若現的那一抹粉色。
心中大概有譜了,滿意的點頭開始攪合顏料。
莫之陽也低頭開始畫畫。
此時鳥鳴婉轉,風過林間,歲月靜好。
只是有不長眼的想打破這一份美好。
“我要給我家大少爺和貴人送茶水。”崧香端着不太好的碎茶。這是他能在畫廬中找到最好的茶葉。
因爲大少爺不喜歡回家,偶爾就是拿畫出去賣,生活清苦。
“主子在裏頭,誰都不許進!”信二攔住這書童,不着痕跡的瞥一眼茶水。就這樣的茶,府中下人都不會喝,哪裏能入得了主子的金口。
“大少爺也要喝茶。”崧香見闖不進去,有些惱。這個人看起來不好惹,但是真的想再見一次貴人。
“不必。”信二不爲所動。
氣得崧香進退不得最後轉身離開。
莫之陽沉默的畫畫,因爲眼盲也沒有注意到張君信太過赤裸的眼神。安心畫畫,一切都如此美好。
但是小白蓮真的很無奈:老色批能不能收斂一點,我是瞎但我不是植物人,你這表情都要把我扒光,太騷了。
張君信沒有一點點收斂,仗着陽陽眼盲絲毫不收斂的打量着陽陽,怎麼看都覺得喜歡,恨不得把人抱在懷裏揉碎。
“粉色,粉色。”張君信眼神恨不得把陽陽的衣服扒掉再看一次,但實在沒有這膽子。
大灰狼想把兔子叼回自己的窩藏起來。
“莫公子,可要來我府中做客?”這畫廬太簡陋,張君信私心覺得配不上陽陽這樣的人,還是府中好些。
這畫廬,雨一大估計就要漏雨。
“不必,畫廬很好。”莫之陽笑着拒絕,心裏腹誹: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把我騙進家裏喫掉。
“我瞧着有幾處好像要漏雨,這幾日陰晴不定的,說不準就有大雨落下。還是要找人修繕啊。”
張君信說着,隨手捻起手邊的一個只剩下一點的墨條,輕輕往上一拋,墨塊將屋頂砸出個小洞。
“什麼聲音?”莫之陽皺眉,卻分辨不出是什麼東西的碰撞。
系統悄咪i咪告狀,“是老色批用墨塊破壞你的屋頂!”
媽的,整天淨想着毀我東西,你是半點錢都不給。上個位面扣我一個億,這個位面你壞我屋頂。
老色批你是真的離譜啊。
“方纔不小心把手中顏料掉下去,驚擾到莫公子了。”張君信遮掩過去,又裝作不小心似的,墨塊又往上拋。
一來二去的,屋頂快要被砸成馬蜂窩。
莫之陽心在滴血,老色批你就不能愛惜一下我的東西嗎?天天毀壞我的財產,真的是煩你。
只不過三兩下,屋頂就好幾個洞。還好是上面有樹遮着,否則太陽透過洞跑進來了。
張君信仰頭看破洞的屋頂十分滿意,今天看起來會下雨。只要一下雨,就能名正言順的把陽陽請到府中。
小白蓮怎麼可能不知道老色批的想法,但還是寵着。誰叫他是我的老色批呢?
張君信也是對丹青有些研究,沒一會兒就調出自己滿意的山茶花粉,端過去,“莫公子,我喜歡這樣的顏色。”
“好。”莫之陽畫的很快,心裏是有譜的,只要上顏色就好。上顏色也快,如果上色不勻張君信還會提醒。
只到中午,一副栩栩如生的山茶花就出現了。
“如何?”莫之陽看不到只能詢問詢問張君信,讓他來評價,“可還喜歡?”
“喜歡,很喜歡。”張君信驚訝於陽陽畫技,雖然眼盲但是畫的極好,粉色山茶花是他最喜歡的。
“喜歡便好,也算是還了今早一飯之恩。”莫之陽攥緊手裏的竹棍,微微嘆口氣,“我這畫廬也很久沒客人來訪了,今日特別熱鬧。”
陽陽是寂寞嗎?
張君信觀察陽陽的臉色,眉眼間確實有幾分落寞。心疼也歡喜,心疼陽陽的落寞也歡喜沒有人會來打攪他。
沒什麼朋友,只有我,這多好。
兩個人正說話,外邊一聲巨響,嚇得莫之陽一哆嗦。
“打雷了!”莫之陽攥緊手裏的竹棍,被這一聲驚雷嚇到。忍不住要縮成一團,“怎麼會突然打雷了。”
“你怕打雷嗎?”張君信放下手裏的畫,跨步走到陽陽跟前,想替他擋住什麼。
“就是突然一聲,我有點怕。”莫之陽知道老色批在跟前,微微擡起頭故意露出脆弱纖細的脖子。
張君信嚥下口水,顫着手想去摸這脆弱又漂亮的樣子。那麼易碎,可以輕易掌控的易碎美。
“不怕不怕。”張君信想把人攬進懷裏安慰,可是又害怕驚擾到這樣一個安靜乖巧的人。
只能用聲音安慰。
“嗯。”莫之陽被安撫到。
可是又兩聲驚雷,把莫公子嚇得一哆嗦。
“沒事的沒事的。”張君信膽大主動拍拍陽陽的肩膀,沒有排斥,心裏暗喜安撫道,“別怕別怕。只是打雷,我會陪在你身邊。”
莫之陽慢慢放鬆下來,鬆口氣。
不過也還好,驚雷過去後就嘩嘩開始下雨。
“下雨了。”張君信沒想到這雨來的那麼巧,剛打壞屋頂就排上用場,真的是天助我也。
果然,這屋頂被打破幾個洞,夏季的大雨來的急,豆大的雨滴直接穿過破洞砸到桌子上和地上。
“下雨了!”雖然是張君信希望屋頂漏水,但是沒想到雨滴會砸到陽陽。趕緊用袖子把頭頂頂擋住。
“怎麼回事?”莫之陽明知故問。你丫的把我的屋頂弄壞,你要賠我。
“不知道,好像是屋頂漏水了。”張君信看到桌子上的畫也被雨打溼,趕緊把畫從桌子上搶回來。
“還好沒打溼。”
“崧香,屋頂漏雨了。”莫之陽把崧香喊進來,一臉焦急。
略紅的雙頰把張君信的視線都吸引過去。
本來崧香一直被擋在外邊就不高興,聽到大少爺的聲音有底氣一把推開信二,小跑進去,“大少爺!”
崧香一見到貴人,臉刷的一下又紅起來。
“屋頂怎麼漏了?”莫之陽聽到崧香的聲音趕緊問,結果一個不小心太緊張伸手去摸索,結果一個不小心抓到另外一雙大掌。
嚇得小白蓮正要縮回來,下一秒被緊緊攥住。
“你?”
“別怕。”張君信只是安慰,可手攥緊不肯鬆開,甚至越握越緊,“這裏漏雨,夏日風雨驟來只怕不能再住人了。”
崧香聞言,轉而問,“大少爺,我們要回去嗎?”
“唔——”說到要回去,莫之陽心裏生出不好的記憶,搖搖頭道,“無妨,這裏漏雨我們就去隔壁屋子,等雨停你找人修繕就好。”
“莫公子不嫌棄的話,住到我府上?”說罷,張君信害怕陽陽多想,安撫道,“只是住幾日,等這畫廬修繕好之後再回來。”
去了狼窩,小兔子就不回來了。
莫之陽:“唔——”看起來在犯難。
“大少爺,起身去貴人家裏也好啊。”崧香可太想去貴人家裏瞧瞧。看貴人氣度不凡,家中肯定也是有權有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