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理尤揚起下巴,一副我們拭目以待的表情。
看來,是真的不知道白蓮花心險惡。
莫之陽原本就比理尤矮一點,腳也短一點,要跟上他的步子,外人看起來好像有點喫力,甚至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你可真是沒有用。”理尤大肆嘲笑,故意把腳步拉的更大,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好好看看,誰纔是適合晨的人。
“對不起~”莫之陽臉憋得通紅,一直努力跟上他的腳步。
就在一瞬間,莫之陽突然踩到他的鞋尖,理尤被踩到的下意識行爲就是推開,“你這個廢物,做什麼!”
推開他之後,下意識看向腳尖,生怕被踩髒。
等着就是這一推,其實推得不用力,可莫之陽怎麼可能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直接借力往後一倒,跌坐到地上。
這模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陽陽。”容一晨跑過去,把人扶起來,“你沒事吧?”
“我沒事。”莫之陽被扶着站起來,倔強的走到理尤面前,微微鞠躬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理尤有些不明所以,“什麼機會?”
“我想要跟你跳完這支舞,證明我是可以配得上容先生的!”胡亂的抹掉滑下來的淚漬,莫之陽冥頑不靈。
反倒是理尤很嫌棄,跟這個傢伙跳舞,還得被踩鞋子,一點用都沒有,“我纔不要,哪怕跳了這支舞,也證明不了什麼。”
莫之陽咬住下脣,儘量讓自己不哭出聲,“可是...”聲音有點哽咽。
“可是什麼?”理尤打量他,又是一副要哭的樣子,“可是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的上配?你頂多只是一個依附在他身邊的寵物,容一晨想丟棄你就丟棄你,你連反抗都做不到,不是嗎?”
這句話,像是利劍,直直戳進莫之陽的心窩子,身形一晃,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陽陽!”或許是意識到他的不妥,容一晨趕緊上去,把人摟進懷裏,“陽陽,你怎麼了?”
他的眼神空洞得叫人覺得害怕。
一時間,莫之陽也不知如何言語,“我...”看了看容一晨,再看了看理尤,似乎明白什麼了。
“陽陽,你別聽他胡說,我不喜歡他。”容一晨察覺到不對勁,掰過他的臉,“陽陽,你看着我!”
莫之陽眼睛蓄着淚,被掰過下巴淚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哽咽的說不出半句話來,或許是真的打擊到了。
“沒有配不上這一回事的,知道嗎?”容一晨狠不下心,拇指擦掉淚珠子,“你不需要去理會這些東西。”
“可是,可是理尤先生說得對,我確實配不上容先生,真的配不上..吧?”連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莫之陽在他懷裏,都覺得不踏實。
容一晨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人,沒有多說話,直接把僵直的人打橫抱起來,轉身離開,再讓他留在這裏,會胡思亂想的。
“容先生!”莫之陽被塞進車裏,還想掙扎,獎盃還沒拿呢,拿回去裝水也好啊。
“小許,開車回去。”把人按回去,容一晨說完就把門關上,轉身進去找理尤。
正好理尤追出來,兩個人就在門口這裏相遇。
“晨,你是突然明白我們纔是最合適的嗎?”理尤高興得朝他張開手,想要得到一個大大的擁抱。
結果容一晨邊走過去邊解開袖口,直接一拳朝他臉上揮過去,“你算是什麼東西,理尤,要不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你現在就不是挨拳頭,是喫槍子!”
還真的把自己當頭蒜了。
“容一晨,你瘋了!”捂着被打的臉頰,理尤沒想到他會爲了那個人打自己,“他算是什麼東西!”
“你算是什麼東西?”容一晨甩甩手腕,“理尤我警告你,之前不動你完全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但從這一刻開始,你父親的面子已經沒有了,他就這一張臉,你省着點丟。”
就不該心慈手軟。
“你是不是瞎了?”理尤揉着被打得青紫的臉頰,“他那點值得你喜歡?!”
“他善良,他單純,他愛我。”我也愛他,容一晨掃向門裏面看熱鬧的人,“滾出去,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橫着離開。”
這次,容一晨是徹徹底底被激怒了。
莫之陽呆坐在車上,也不問到底去哪裏,目光空洞表情呆滯,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小許轉頭看過來,發現他的不妥,“你沒事吧?”這一次,居然主動詢問。
“啊?”莫之陽回神過來,眨巴一下眼睛,苦笑搖頭,“沒事。”隨手把臉上的淚痕還有嘴角的口水漬擦掉。
剛剛都想象到大盤雞了,一大盆都快喫到了,就被這個小許給打斷,看來是沒機會喫到了。
“先回去吧。”小許交代一聲,又打電話給另一個司機,讓他去接容先生回來。
等到了別墅,莫之陽一個人孤零零的回房,坐在牀上,“系統,我又餓了怎麼辦?演戲真的好耗費能量啊!”
“喫,宿主奧斯卡直接頒獎,想喫多少喫多少。”系統啪啪啪的鼓掌,這可真的是太厲害了,宿主。
剛剛,莫之陽是故意接受理尤的挑釁,這個傢伙事兒太多,趁早得解決纔是。
故意答應挑釁,順水推舟做出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再假意被他言語打擊到,那容一晨就可以毫無顧忌的錘爆理尤狗頭。
正不愧是我!
稍坐了坐,莫之陽就聽到腳步聲,趕緊收拾好表情,裝出一副出神的表情,呆坐在牀上,連門被打開,都不知道。
“陽陽。”容一晨推開門,發現他呆坐在牀上,心裏一痛,放輕腳步走過去,撫上他的臉頰,“你沒事?”
等被摸到,莫之陽才裝作回神,“沒...沒事。”
“告訴我怎麼了?”根本就是在逃避,容一晨有點生氣,擡起他的下巴,“告訴我,陽陽。”
莫之陽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說,“我!”下一秒突然奔潰,猛地抱住他的腰,“我覺得我真的配不上容先生,理尤先生說得對。”
“誰說的?”容一晨知道他擔心,親了親他的脣角,“陽陽配得上我,知道嗎?”是我配不上你。
一身的罪孽,配不上你乾乾淨淨的靈魂。
“可是...唔~”
莫之陽瞪大眼睛:不是,你等我一下,我先稍微的哭咽一下啊喂,老弟!
親夠了,容一晨放他開,把人推倒在牀上,“我說陽陽配得上我,就配得上我,你的脣剛剛好很合適接吻,我很喜歡。”
說完俯身親下去,然後從嘴脣到脖子,慢慢吻下去,“每次陽陽一情動,就會揚起脖子,這樣的陽陽,也配得上我。”
“唔!”莫之陽被迫揚起下巴,露出纖細的脖子。
“陽陽這裏也是甜的很可愛呢。”說着低頭含進去,吃了個夠本才鬆開,容一晨把他撐起來,讓他的腿圈在自己腰上,“現在,讓陽陽看看,你到底配不配得上我!”
“唔~”
不是,寶藏不按常理出牌,莫之陽嗚咽的只能抓緊牀單,“容先生,你輕點,我好疼,嗚嗚~”
這樣進去的話,真的會出事的,你個老色批,不是說證明嗎?
你就是這證明的嗎?
容一晨摸着他的腹部,還能感受到自己,“陽陽,你看到了嗎?你配得上我,知道嗎?只有你配得上我。”
莫之陽聽着這句話,看到自己的腹部有點失神,這傢伙在說:什麼鍋配什麼蓋嗎?艹,我可不是你的tao子啊!
配得上,還能這樣說?
一整晚,翻來覆去的,容一晨就是爲了證明配得上這件事,到最後,莫之陽只能哭着求說:配得上配得上。
這才得以苟活。
“我覺得霸總總是這樣,腦回路莫名其妙,反正不管最後是什麼,都會變成少兒不宜的畫面,有點生氣。”
莫之陽雖然已經是影帝,可業務還是得做的,坐在會議室等着。
“阿陽,你怎麼了?”果子看着他,拿着劇本進來,“你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啊?還好吧。”運動過量這種事情,莫之陽說不口,接過劇本,“可能是最近有點累吧。”
一說起這個,果子看到他脖子的痕跡,“喲,你小心腎虧喲。”看起來就是夫夫生活和諧。
“差不多了。”想到那個如狼似虎的男人,莫之陽還是決定這幾天不會去,就住在公司好了,順便晾晾他。
確實有點腎虧了。
這幾天莫之陽都躲在公司裏,不管容一晨說什麼,都堅定的住在公司,堅決貫徹:把公司當家裏的理念。
每天快快樂樂的喫外賣,也不管容一晨的喜好。
“容先生,莫先生最近都住在公司,沒有和其他男人約會!”小許盡職盡責的監視莫之陽的動靜。
容一晨從車子上下來,今天是該來抓人了,這些天他都太逍遙了,冷着臉上17樓,來到辦公室外邊。
就聽到裏面的動靜,是陽陽的聲音,正想推開會議室的門,就聽到裏面一句怒吼。
“艹,she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