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話,就不對了師尊!”莫之陽企圖往後挪,結果屁股一挪出去,腰就被攔住,“嗷,你聽我解釋,師尊我.....”
還想說什麼,可已經來不及。
莫之陽被按騎在上面,跟個小孩似的,玩騎大馬。
路途遠又顛簸,一整個晚上都在騎馬,顛沛不堪,時急時緩,時重時輕,時而在上,時而在下。
“小徒兒不乖,你看那功法裏頭,腰得扭起來纔是,不照做怎麼修煉呢?”韓靖白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一本破舊的小冊子。
莫之陽雙腳搭在扶手兩邊,累得氣喘吁吁,雙手攀附着他的後背,嗚咽,“師尊,師尊,嚶嚶嚶~”
“有些人說,嚶嚶嚶可是求艹的意思,師尊懂了。”韓靖白說着,雙手掐住他的腰,笑道“別怕,有師尊呢。”
不是,有你才怕啊!
這路很長,一騎馬就到凌晨,實在是累癱了。
韓靖白倒是一臉滿足,把小徒兒輕手輕腳的放置在牀上,先去給小徒兒找些靈果,畢竟他前世孽緣以除,可滋養身體。
腰好酸。
莫之陽睜開眼睛,覺得全身上下清爽,唯獨腰那裏有點痠疼,不免感慨,“我覺得每一次,都是險象環生。”
“你大可不必,成爲第一個被NPC艹死宿主的系統,我覺得羞愧,在其他白蓮花系統面前,會擡不起頭,所以請你堅持活下去。”
系統半點憐惜都沒有。
指望這個狗系統,是指望不上來的,莫之陽扶着腰爬起來,先洗漱穿衣,怪的是,剛進來鶴家的那種詭異恐懼感不見了。
低頭整理衣帶,邁過門檻,還得去找莫乾生,得跟他說說,早點回去。
結果,剛走沒幾步,眼前就出現一雙黑色祥雲暗紋的男鞋,熟悉的記憶一下闖進腦海,莫之陽一擡頭,就看到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
一身絳紫色緞面錦袍,腰間是鑲玉的同色衣帶,再看臉,長相英俊,眉宇間總有些戾氣,但臉色慘白。
“您是?”莫之陽知道他是誰,昨天夢裏的暴力男,故意裝作不認識。
鶴伯居有點生氣,手緊握成拳,“你不認識我?”
昨天,心魔沒能和他成親,還在幻境被殺死,害的自己築基後期的修爲被廢。
“我憑什麼認識你啊?”莫之陽面對他,完全沒有昨晚的恐懼,雙手叉腰,小臉高高揚起。
鶴伯居恨得咬牙切齒,強忍住打他的衝動,雙手背在身後,“我乃鶴伯居,鶴家的家主。”
“哦,那鶴家主,我現在有事兒要出去一趟,告辭!”真的懶得和暴力男廢話,莫之陽側身,貼在牆上,想離開。
不聽話,就該教訓!
“你不要不識好歹!”鶴伯居一把扯住他的左手腕,單手緊緊攥住,好像要把骨頭捏碎,“這裏是什麼地方,你清楚。”
“哇,你怎麼知道我是不知死活的弟弟,不識好歹。”莫之陽想扯回自己的手腕,無奈他力氣太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一下,我就敢把你扔到水裏!”
我可不是原主的前世,傻呆呆的讓你打。
“你敢!”鶴伯居自從當上家主之後,就沒人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鬆開他,擡手就是一巴掌下去。
莫之陽見狀,仗着自己比較矮,一貓腰半蹲下去,兩個人貼着比較近,直接伸手一把將人推出去。
沒料到他居然敢反抗,鶴伯居被推得朝後一步,膝蓋磕到圍欄,整個人往後仰倒直接噗通栽到水裏。
噗通一聲。
冰冷的池水濺到莫之陽的臉上,直起腰把臉頰的水擦乾,岸邊鼓起掌來,“有個人渣掉下水,掉下水掉下水!有個人渣掉下水,溺水西歸!”
“你!”池塘的水很深,都到鶴伯居胸口了,猛地被推下來,還是灌了好幾口冷水,現在喉嚨沙啞。
好容易在水裏站定,還要看岸上的人幸災樂禍。
這裏的喧鬧,還是引來其他人,腳步聲往這邊靠攏。
鶴伯居望了眼院門口,輕哼一聲,“等我上來,就把你碎屍萬段!”
結果一轉頭,岸上幸災樂禍的人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少年。
“這?”怎麼回事?
莫乾生進來,就看到這副場景,舅舅在水裏站着,之陽蜷縮在牆角,想起母親之前的話,說舅舅向來喜歡打人,不管是僕從還是兄弟姊妹。
“之陽!”莫乾生走過去。
見到來人是他,鶴伯居臉色一凜,端出長輩的架子,“乾生,扶我上去。”
莫乾生走過去,路過了池塘裏的人,走到牆角,“之陽你沒事吧?”
“他,他要把我溺死在水裏!”莫之陽說着,擡起溼漉漉的眼眶,瞥了一眼池塘的人,“他罵我不知好歹,要打我,嗚嗚嗚。”
未曾想舅舅居然這樣對之陽!還好是自己今日守靈回來,否則,之陽必定被欺負死。
“乾生,扶我上去!”被完全忽略的鶴伯居,昨天修爲被廢,身體還抱恙,如今浸在水裏,骨頭都開始打顫,“聽見沒有。”
莫之陽被嚇得肩膀一縮,蜷縮成一團,不肯動,“我們回去好不好,這裏太可怕了。”
“好!”莫乾生本就對這個舅舅沒什麼感情,如今他又莫名其妙的要打之陽,這還了得,“我們下午就收拾東西回去。”
“莫乾生,把我扶上去!”
不理會底下的人聲嘶力竭,莫乾生半扶着人進屋,頭都不回。
進屋之後,莫乾生有點奇怪,“表兄呢?”
“不知,許是出去了吧。”莫之陽抽回他手裏的衣角,恭恭敬敬的道聲謝。
這樣的態度,和方纔楚楚可憐完全不同,可莫乾生沒有發現,“我年幼時,伺候我的嬤嬤偶然提到舅舅,也說他性格暴戾,對人非打即罵,我以爲不會禍累你的。”
臥槽,就是你個憨憨把我往虎口送?
可現在也不好說什麼,莫之陽搖搖頭,稍退後兩步拉開距離,“無妨,我畢竟是下人,受責罵也是應該的。”
“我從未把你當過下人,之陽對你其實.....”莫乾生話到一半,堪堪停住,“算了,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
系統:“他喜歡你。”
“彎的怎麼和直的玩?”莫之陽輕哼一聲,偷摸躲在門後邊,看莫乾生從池子里拉起鶴伯居,兩人才出去。
“小徒兒,看其他男人看得都癡了?”
莫之陽剛要轉身,就被攔腰抱起來,按進他懷裏,一擡頭正想說什麼,脣就被封住,“唔~”
等搶光乖徒兒口腔的空氣,韓靖白才放開人,“只許看我,小徒兒的眼睛只能裝着師尊,心裏也只能有師尊。”
如果有其他的,那就把那些東西捏碎,化成灰,反正天地都是掌心之物。
被他眼裏的炙熱的妒火嚇一跳。
莫之陽瞬間感悟到什麼,討好的環住他的脖子,不帶情慾的親了親他的臉頰,“好。”然後揚起大大的笑臉。
但看到他臉色回緩,鬆口氣,保命成功。
被討好,韓靖白心裏舒坦,抱着人坐回椅子,把人往懷裏按,“我辛辛苦苦去給你摘來果子,你倒好,去瞧其他男人。”
從廣袖裏掏出一個錦囊,放置到桌上,韓靖白摟着他的腰,“小徒兒,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沒有瞧其他男人,乖乖等師尊回來的。”莫之陽邊說,手已經伸到布包那裏,只有一個巴掌大的錦囊。
小臉一皺,這能裝多少東西啊,打開錦囊,手往裏一掏,就摸到一個葡萄大小的白色果子,那果子還泛着白色熒光,“這?”
“這...”韓靖白剛想說什麼。
莫之陽突然興奮起來,轉身一把抱住他,興奮得不行,“啊啊啊,你把星星給我摘下來了!”
韓靖白一愣,隨即笑着回抱住他,“小徒兒想要星星,師尊都給你摘過來,想要師尊的心,師尊也給你。”
沒有聽到這句話,莫之陽捧着手上的星星觀賞,“真好看,星星是這樣的嗎?師尊,我以前在醫院的時候,化療晚上疼的睡不着,就數星星。”
“莫怕,一切有師尊呢。”雖不知那是何事,但小徒兒怎麼能不高興呢?韓靖白撫着他的背,“乖,嚐嚐。”
“怪哉,這星星還能喫?”莫之陽試探性的,把一個放進嘴裏,一抿下去,滿口甜甜的果汁,像是草莓的味道,“真甜!”
韓靖白見他喜歡,也歡喜,“真那麼甜?”
“嗯,要不我再喫一個給你看看?”莫之陽再掏出一個,放進嘴裏。
趁着這時候,擡起小徒兒的下巴,就把脣印下去,等嘗夠了,才點點頭,“很甜。”
莫之陽白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喫星星。
扶着所謂的舅舅回去,莫乾生是一萬個不樂意,對這種亂打人的,莫乾生沒什麼好臉色,只得在書房等他換衣裳。
“宿主宿主,他們又吵起來了!”系統興奮的說。
莫之陽窩在自己師尊懷裏,一口接一口的喫果子,“誰和誰?”
系統:“嗨呀,莫乾生和家暴男,你要不要聽,直男吵架,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