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之陽緊張到去拉沈長留的袖子,聲音哽咽:“我,我不是故意的!”
錯,爺就是故意的,但是我猜你拿我沒辦法。
蘇白沒有回答,似乎在等沈長留的迴應,但註定失望。
“嗯嗯,我們先回去,都下雨了。”沈長留根本沒有對方纔的事情做任何表示,單手摟住陽陽的肩膀,把傘傾斜過去,生怕人淋到一點雨。
一身狼狽,眼睜睜看着兩個人上車,蘇白不明白,爲什麼那個人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
上了車,莫之陽小心翼翼的瞥他一樣,又垂下頭道歉:“我不是故意推他的。”
“我知道,是他突然靠近。”沈長留看他這樣,反而滿不在乎的笑道:“就算是故意的又怎麼樣?推壞了我賠。”
莫之陽擡頭看他,被方纔的話逗笑,眉眼彎彎的,可愛極了。
“你以後不要見蘇白了,會被他欺負。”沈長留傾身過去,親自爲陽陽繫上安全帶,又忍不住輕啄一下他的脣:“蘇白自私到極致,不會考慮其他人感受。”
“嗯。”這一點,莫之陽也同樣覺得。
呆站在原地,看車子離開,蘇白牙齒都咬出血來,嘴裏一片腥甜,原本想借這件事,重新接觸沈長留,特地換上白西裝。
只要再見到他,憑藉他們十五年的感情,一定會引起舊情,但沒想到全程被無視。
但是蘇白不知道,在他知道莫之陽要去那場演奏會的時候,就已經掉下陷進,因爲知道那個鋼琴家和蘇白很熟。
所以特地買票,給蘇白一種,可以通過自己搭到沈長留的錯覺,但事實上,蘇白當做武器的十五年感情。
對沈長留來說,簡直就是恥辱、愧疚,是十五年付出的不堪回首,也是對自己的愧疚,蘇白這個人自私到極致,怎麼會換位思考呢?
不過,看沈長留的表現,態度已經足夠成熟,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車子突然停下,莫之陽擡頭看前面,才發現紅燈120秒,頭靠在椅背上,突然聽到身邊吧嗒一下,是安全帶解開的聲音,一轉頭。
沈長留順着他一轉頭,傾身含住他的脣瓣,左手扣住後頸,廝磨起來。
雙手捧住他的臉,莫之陽閉起眼睛由他去,攻城略地,脣齒相依,車裏空氣逐漸膠着起來,把兩個人緊緊裹在一起。
後邊的喇叭聲把兩個人神志從情慾里拉回來。
沈長留好心放過被蹂躪得豔紅的脣瓣,突然低聲笑出來,笑聲低沉性感。
“你笑什麼?”莫之陽捧着他的臉,氣喘吁吁的,一歪頭又把人萌到了。
眼神裏,閃爍星星點點的亮光,因爲面前的人,沈長留再一次覺得是幸福的:“我喜不自勝,於千千萬萬人之中,找得到你。”
莫之陽靦腆的低下頭,心裏卻腹誹:扒拉上我,這…其實真的不是好事。
不理後邊狂按喇叭的車子,沈長留伸出手撫上他柔軟的脣瓣:我經歷那麼多才幡然醒悟,重新得到你,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肖嫺、蘇白,任何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