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神想要《偶像少女》的選手，給他們即將上線的APP做宣傳。
當杧果臺，還有這檔選秀綜藝背後的資本，得知這個消息時，他們一開始都是有些疑惑。
還有人覺得，這是《偶像少女》讓甄穹有了危機感，所以甄穹準備出招，想要化解《偶像少女》給泠倫512帶來的“危害”。
但俗話說的好，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
穹神可是出了名的錢給得多，並且還給的特別爽快。
何況《偶像少女》還在進行中，從中誕生的少女偶像組合，還不見得能夠對泠倫512造成衝擊。
哪怕雙方真的勢均力敵，成爲競爭對手，也跟賺錢沒有衝突啊！
而且從競爭對手的手裏賺到錢，不是更加令人感到愉悅麼？
所以在簡短的會議後，由杧果臺出面，來跟穹神洽談這一次的合作。
十月二十號，星期三。
杧果臺很快把《偶像少女》選手的資料，發到了秦輕衣的郵箱中。
一番整理並且打印出來後，秦輕衣再次來到甄穹的辦公室。
翻開差不多兩釐米厚的資料，首先映入甄穹眼簾的，是《偶像少女》中，人氣最高的一名選手。
資料上不僅有這名選手的基本信息，比如名字、年齡、星座、性格等，還有對她的各種誇獎，以及才藝證明等。
有的選手信息中，還有聯繫方式，介紹一欄中，更是在暗示些什麼。
像這樣的選手，甄穹直接跳過無視。
他可是來虧錢，完成神子試煉的，成功後是要封神的，凡間的庸脂俗粉，又怎麼能夠入得了他的法眼。
資料越往後面翻，甄穹發現對選手的介紹更加簡單。
最後一頁的資料，更是隻給了一個簡單的表格，羅列出幾名選手的名字、年齡，然後就完事了，連一張照片都沒有。
伸出右手食指，在資料上輕輕點了點後，甄穹開口問：“怎麼越到後面，給出的資料越是簡單？特別是最後一頁，真的是《偶像少女》的選手，而不是工作人員嗎？”
“甄總，這其實很正常。”秦輕衣回答說。
“正常？怎麼個正常法？說來聽聽。”
“好的，甄總，其實是這樣的……”
根據秦輕衣的講述，甄穹得知，原來這檔所謂的選秀節目，其實在一開始，誰能出道就已經是內定好了的。
這點從節目中，就能夠看出端倪。
比如內定出道的選手，節目組給的鏡頭會比較多，甚至還有其專屬的故事線，以及跟其捆綁的CP。
藉助故事線的發展，還有CP間的互動，可以進一步幫內定出道的選手炒熱度。
而節目中插播的廣告，也會讓內定出道的選手優先出鏡。
只要其他選手中，沒有出現什麼實力超羣，完全碾壓其他人的存在，那麼當節目完結時，出道的人肯定跟內定的差不了太多。
還有，內定出道的選手，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她們都是富二代，或者背後有某個資本支持。
比如《偶像少女》中，目前人氣最高的選手，節目組給她的人設，是一名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爲了追求夢想，才參加了這個節目。
但這名選手的爸媽，其實是開公司的，並且公司的體量還不小，她說自己會跳舞，是看視頻自學的，其實是有專業的老師，手把手教導的。
家裏有錢，還是節目組內定出道的選手，唱歌跳舞方面也不差，試問這樣的選手，又怎麼是那些真正的普通人，能夠抗衡的？
別看《偶像少女》宣傳得那麼好，說是要幫有偶像夢想的女孩，實現夢想，但是普通的女孩子，去到節目組中，也不過是全程陪跑罷了。
當有廣告代言之類的好事，找上門的時候，節目組當然會把內定出道的選手，放在最前面，並且信息還儘可能的詳細。
試問尋常商家在看到這樣一份選手資料，會怎麼選擇？
當然是選擇資料齊全，自帶熱度，有圖有真相的選手啦！
至於最後面，那些只有名字的選手，自然會被商家給無視掉，失去這次機會。
但是甄穹是尋常商家嗎？他不是啊！他是來虧錢的。
選擇前面的選手，即便她們還沒有正式出道，但終究是自帶熱度。
若是讓她們發視頻宣傳的話，說不定效果會很不錯。
畢竟《偶像少女》現在還是挺多人看的，並且大多數還是年輕人，而年輕人對於新鮮事物，接受速度是最快的。
選擇後面的選手，就沒有這個煩惱了。
連看《偶像少女》的觀衆，都不見得會記住她們，更不要說不看這綜藝的其他人了，直接會把她們當做是普通人。
由她們拍視頻進行宣傳，效果肯定是微乎其微。
而且甄穹還打算，哪怕是讓幾名熱度不高的女孩出鏡，但是錢依舊會給夠。
在消耗掉試煉資金的同時，也算是他對這幾名女孩的一點幫助吧！
即便到最後，她們不能成功出道，但是藉由這一次拍宣傳視頻，賺的一點錢，以後的道路，相信會輕鬆一些，也會有更多的選擇。
所以在知道其中的內幕後，甄穹果斷指了指最後一頁的選手說：“就讓她們來發視頻進行宣傳吧！”
“好的。甄總。”
沒有任何疑惑，秦輕衣立即應了下來。
經過之前的交流後，她已經正式成爲甄總的迷妹。
因此甄總做出任何決策，她都會認真、堅決地去執行，不帶一點含糊。
在她看來，甄總的決策，哪怕看起來不靠譜，但也是因爲她境界不夠，只能看到表面，所以纔會覺得不靠譜。
只有在收穫的時候，她才能明白，看似不靠譜的決策背後，蘊藏着怎麼樣的大智慧。
既然如此，她只要好好工作，好好學習就足夠了，至於提出意見建議，還是等她再成長一段時間後再說吧！
看到秦輕衣沒有任何異議，就服從了他的決定，甄穹心中很是欣慰，又有些無奈。
欣慰的是，經過上一次的忽悠……不是！坦誠相待，秦輕衣總算明白，錢是賺不完的，沒有什麼事情，都奔着賺錢去。
無奈的是，甄穹本來都想好了一堆理由，用來說服秦輕衣，同時也是爲了堵住系統的嘴。
但秦輕衣答應得這麼爽快，他想到的這些理由，全部都派不上用場，頗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