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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七四章 能笑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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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蘇皆面露疑惑,蘇秋子問了出來,“缺什麼?”

    安邑:“你說若是多出三個上玄境界的修士爲他效力跑腿,他會不會拒絕?”

    “呃,你…”蘇秋子噎住,怔怔看着她。

    探花郎會不會拒絕不知道,吳淵本的反應卻猛然而又激烈,“你想幹什麼,你想讓我們三仙堡投奔他不成?”

    安邑反問:“大哥,若他願意接受我等,投奔於他又有何不可?”

    吳淵本毫不猶豫地拒絕,“開什麼玩笑,什麼探花郎,什麼大才子,那又如何?區區一個初玄修士,讓我們三個上玄去效命,他配嗎?虧你想的出來!”

    安邑:“大哥,我們現在乾的是什麼?根本不是正當門路,根本不是長久之計,夾縫裏求存罷了,今天只是不小心招惹了幽角埠,以後呢,還會不會不小心招惹到其他惹不起的人?幹了這行,許多時候是防不勝防的,每次都能順利躲過去嗎?總會有失足的那天的。”

    吳淵本反駁,“在修行界混,誰不是這樣,有誰不是隨時會遇到危險?”

    安邑:“大哥,這根本不是一回事。那位探花郎接觸的都是什麼人?跟了他,以後我們爲之跑腿接觸的都是什麼人?對我們面對的局面和將來意味着什麼?前景是我們現在難以想象的,也是我們現在以及未來都難以觸及到的,跟了他,我們的修爲和實力才能發揮最大價值,豈是窩在這裏做土匪能比的?”

    蘇秋子目光閃爍,明顯有所意動。

    吳淵本一瞅他反應,心中咯噔,當即沉聲道:“跑到別人跟前惟命是從,哪有自己逍遙自在的好,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寧爲雞頭,不爲鳳尾?”

    安邑反駁,“大哥,我們真的逍遙自在嗎?以前那位州牧還有些交情,每年意思到了就能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新來的這位,胃口大的很,直接要了個翻倍,看那意思好像並不滿足,似乎覺得還要少了,逼得我們不得不多幹活,這意味着我們的風險也擡高了,他還老是想讓我們幫他做些上不了檯面的事,這樣下去,我們遲早要出事的。

    大哥,如今有換條路的機會,爲何不試試?說句不好聽的,想投奔人家也只是我們一廂情願,人家願不願意收留我們還是一回事。人家看不上我們這點錢財,我們現在唯一能倚仗的就是我們的修爲,咱們自己真沒必要先把路給堵死了。”

    吳淵本陰着一張臉,“我不答應!”

    誠如他剛纔所言,寧爲雞頭,不爲鳳尾,他和老二老三不一樣,在這裏,他就是實打實的老大,不像老二和老三隻是換個老大跟隨而已。

    一隻眼睛閃爍的安邑看向了蘇秋子,“老三,你意下如何?”

    這一問,令吳淵本眼神中出現了些許針對她的憤怒,就憑老三對探花郎的崇拜德行,結果不難想象,這一問無異於明知故問。

    “這…”蘇秋子明顯猶豫了起來,好一會兒後,才遲疑道:“大哥,那個,我覺得二姐所言不無道理,咱們沒有大背景和大靠山,在修行界做這種土匪真的不是長久之計,探花郎若能收留我們,確實能給我們帶來海闊天空的局面。”

    果然是這樣,吳淵本心裏對安邑的憤怒更盛,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被這女人挑撥成了這個狀況。

    安邑又繼續勸說道:“大哥,你若非要堅持,眼前怎麼辦?無論是錢色和名利,人家那種人根本看不上,直接給錢又過不了幽角埠清算的那一關,若能成功投靠,則完全不用擔心這些個問題。”

    吳淵本也知她說的在理,可還是堅決道:“反正我是自由慣了的,絕不會受此拘束,你們要投靠的話,人各有志,我也不攔你們。”

    “大哥…”蘇秋子一臉不忍,似不忍心兄弟之間分道揚鑣。

    安邑勸他,“老三,你現在怎麼說,給句準話。”

    蘇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試着問了句,“探花郎能收留我們嗎?”

    安邑:“試試看吧,他若實在看不上我們,眼前的事只能是另想辦法,若肯收留,至少我們還能幫三仙堡、幫大哥躲過這一劫。”

    這麼一說的話,不但是蘇秋子點頭認可,就連吳淵本也默默期盼,兩人既然想分手離去,能順便幫他化解這個麻煩的話,也算是最好的結果。

    見都不反對,安邑對吳淵本道:“大哥,半炷香的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們兩個就去談了?”

    吳淵本嘆了聲,“天要下雨孃要嫁人。我說了,人各有志,你們要走,我不攔你們。”

    安邑拱了拱手,算是領命而去的樣子。

    蘇秋子也拱了拱手,然後快步追了上去。

    安邑邊走邊掏出了銀票,清點出三千萬兩做準備。

    至於蘇秋子,想到要與探花郎面談,竟有些激動,轉頭就忘了身後黯然神傷的大哥,他見一旁點好銀票後,有些擔心道:“人家損失了三千萬兩,又害人家跑來跑去,照數給三千萬合適嗎?二姐,是不是要多加點略表心意纔好?再翻個一兩倍吧,多的我來出。”

    說着就要從身上摸銀票。

    安邑伸手攔住了他,“人家是來討公道的,不是衝錢來的,在錢上面做文章反倒是看輕了人家,也會讓人家看輕了我們,重點也不在錢上,在我們的修爲上,這纔是我們的最大誠意,能看上我們倆的話,錢多錢少根本不是問題。”

    “是極,是極。”蘇秋子連連點頭。

    半炷香臨近尾端時,兩人急匆匆下了城牆,驅趕開了圍堵的小嘍囉們,讓他們哪裏涼快哪呆着去。

    迎客漢子趕緊爲庾慶介紹兩人,“這是我們二堡主,這是我們三堡主。”

    安邑拱手笑道:“安邑見過探花郎。”

    有些激動的蘇秋子附從道:“當年錦國京城一別,不想能在此再遇探花郎,蘇秋子有禮了。”

    居然認識自己?庾慶略皺眉,有點疑惑,“我們在錦國京城見過?”

    蘇秋子興奮道:“探花郎跨馬遊街時,我們還曾互相打過招呼的。”

    這樣的嗎?庾慶暗暗嘀咕,盯着對方反覆打量了一下,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也實在是當年跨馬遊街時路邊的人太多了。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他本想打着“庾慶”的旗號來動手的,現在直接被人認出來了,想到了馬上要乾的敲詐事情,頓感渾身不太自在,探花郎在外面的名聲還是挺正面的,若說他一點都不愛惜也不對。

    然想到事後本就可能會被人認出是探花郎,再想到那沉甸甸的“三千萬”,臉色立馬又冷漠了,逼問道:“交錢還是交人?”

    就算對方交了人,他也會借題發揮,錢不到手是不會罷休的。

    安邑伸手邀請道:“探花郎,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裏面請。”

    庾慶不喫這套,更不想兜什麼圈子,鬼知道里面有沒有準備什麼陷阱等着自己,“我不是來喝喜酒的,我再說最後一次,是交錢還是交人?”

    安、蘇二人相視一眼後,後者揮手驅散了門口的手下。

    旁人統統迴避後,安邑方迴應道:“探花郎親臨,這點面子自然是要給的,我們不但要交錢,還要交人,不知探花郎能笑納否?”

    “……”

    對方的不按常理出牌,庾慶一時間竟有些無語,搞不懂幾個意思,找到了搶劫的人?不可能吶!

    他很想說,老子只要錢,不要人,現在怎麼迴應?

    牧傲鐵和蟲兒亦相視無語。

    庾慶暗暗納悶了一會兒後,面無表情道:“需要這麼麻煩嗎?”

    安邑拱手道:“我二人仰慕探花郎已久,願把自己及麾下一票弟兄一起交給探花郎贖罪,還請探花郎收留我們,給我們一個效命的機會。”

    庾慶懵了會兒,下意識想到了天積山的那幫手下,絕大部分都是奸細來着,如今又來一夥底細不明的人,他想都不願多想,懶得麻煩,直接拒絕道:“效命就免了,搶了我的還給我,便可相安無事。”

    安、蘇相視,心中皆泛起苦澀意味,發現果然是跟大人物來往慣了的,壓根就看不上他們,連想都不加多想就直接拒絕了。

    在他們看來,這事若放在其他初玄修士身上,能有上玄修士主動相投效命,那是求都求不到的好事,做夢都得笑醒吧,結果人家卻是不屑一顧。

    本以爲有相當把握的事,誰知竟被撇的如此輕飄。

    安邑強顏歡笑道:“三千萬如何能表達我等冒犯探花郎的愧意?”

    庾慶當她在扯淡,淡漠着隨口道:“你們若是願意多給一點,我也不介意。”

    安邑苦笑:“探花郎若能容我等追隨效力,別說三千萬,就算是三個億,我等也願意奉上。”

    多少?庾慶眼睛大了幾分,儘量讓自己保持淡定,“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別說他了,就連牧傲鐵和蟲兒也覺得不可能有這好事。

    蘇秋子拱手道:“肺腑之言,不敢在探花郎面前戲耍賣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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