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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出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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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還有一個拿到鑰匙的辦法,就是把囚籠給移到屍體邊上去。

    這需要和關在籠裏的大家一起齊心協力纔行,將籠子翻過去,或腳穿過籠孔踩地擡過去也行,然而這籠子太沉,又是和一羣“豬”在一起,想要和這些人合夥把籠子給搞過去難度太高,估計鑰匙沒拿到,第二波致命的攻擊已經開始了。

    所以他不指望這些才子,還是決定單幹了。

    他先揹着身後的一幫傢伙悄悄拔劍在手,劍慢慢伸了出去,擱在了外面,再借機蹲坐下了,觀察一幫人的反應,等一羣人的目光誰也沒注意他時,突然伸手到外面抓了塊大石頭,甩腕上拋了出去。

    咣!又有一隻石頭砸在了上面,籠子裏的人瞬間嚇安靜了,一個個雙手捂住耳朵,悄悄盯着上空。

    庾慶則趁這機會伸手出去,抓了擱置在外面的劍,順手投擲而出。

    唰!劍鋒劃斷了那押車人員的腰帶,藏於其中的鑰匙果然崩了出來。

    “就一塊石頭嗎?”

    “這塊石頭的個頭小了,好像衝擊力也很小。”

    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一羣書生盯着上面又嘰嘰喳喳了起來,有人還用手去捅上面的石頭,嘗試着用手撥弄,因那石頭落在上面並未砸碎。

    庾慶回頭看看他們反應,正好,手摸了外面的碎石,屈指彈出一顆,將停在屍體上的鑰匙打的跳落在地。

    聽到叮聲脆響,有人往這邊看了下,霧氣遮掩,沒人發現什麼異常。

    庾慶等注意力過去了,抓了塊大的石頭扔到了鑰匙前面,之後若無其事的樣子埋頭撿石子,在一堆石子裏反覆挑合適的。找到合適的後,看了眼身後衆人,才驟然將那顆精挑細選的小石頭彈了出去。

    小石頭撞大石頭,折角反彈,撞了一下鑰匙,立刻將鑰匙打的向這邊飛了過來,落在了附近。

    庾慶又裝沒事人,心裏也輕鬆了,鑰匙已經可以直接拿到了,一旦情況不對,他隨時可以拿了鑰匙開門跑人。

    然而還沒等他放心勁頭過去,兩眼已經瞪大了不少,已經被四周霧氣的翻涌動靜給驚着了,之後二話不說,拿了劍鞘往籠子外面伸出了胳膊,拿着劍鞘使勁往外夠,往回扒拉地上鑰匙。

    如此近的距離,憑他的修爲已可以隔空攝物,能運功將鑰匙吸附到手,但他必須給‘爲什麼有鑰匙’一個說法。

    同牢籠的當即有人注意到了,問:“士衡兄,你在做甚?”

    庾慶就一句話:“地上掉的好像是車門鑰匙。”

    “啊?”一羣人頓時擠了過去看。

    車廂高度有限,本來就站不直腰,半蹲地上的庾慶翻了個白眼,整個人被擠的在籠子網格上壓出了痕跡,頓時想破口大罵,然而話到嘴邊還是忍下了,因不敢保證這邊回頭會不會死絕,所以還很斯文的笑道:“諸位兄臺,你們這樣,我怎麼拿?”

    擠在前面的人發現了不對,忙朝後喊,“不要擠,不要擠。”

    衆人後退開後,庾慶這纔將鑰匙扒拉了過來,抓了鑰匙立刻從上面伸手出去插,插了進去一擰,費了點力才擰開了車門,因牢籠被砸的變形了。

    車門一鬆,庾慶頂開門就第一個出去了,走出去就是地面,因爲籠子就坐在地上。

    走出去還要上個臺階,因籠子被砸的嵌入了地面。

    後面的人跟着跑出來歡呼,庾慶則撿了自己的劍歸鞘,側耳聽到已經有打鬥聲從山中傳來,不敢多留,第一時間消失在了迷霧中。

    其他同車的卻還在歡呼,還找到了附近的牢籠歡呼慶幸,貌似在對着籠子裏的人炫耀,你看我們已經出來了!

    誰想還沒高興一會兒,動靜便引來了幾名灰衣人,一人指着他們喝道:“誰讓你們出來的?回去!”

    剛出來的一羣人頓時傻了眼,若是官兵,他們還敢嘴硬幾句,碰上司南府的人,只能是憤恨無奈。

    於是又被趕了回去,又被關進了籠子裏,一名灰衣人擰動門上鑰匙把門一鎖,便拔出鑰匙帶走了。

    “唉!”關回的七人唉聲嘆氣。

    在籠子裏稍一溜達,七人便發現了不對,有人把同牢籠的給清點了一遍,驚咦,“士衡兄沒進來?”

    “咦,是啊,他去哪溜達了?”

    七人面面相覷,相當無語,還能出這樣的事,一個個扭頭趴在了鐵欄上往外瞅。

    庾慶還能去哪,自然是惦記着跑人,自己堂堂玲瓏觀掌門人豈能命喪於此,自然是要想辦法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保住了性命才能去趕考不是?

    當然,要跑之前他必須先做一件事情,自己那二十斤靈米必須要帶走。

    那可是兩千多兩銀子,不是別人的,本就是自己的,他沒辦法放棄!

    他不知道哪一輛車是裝靈米的車,蟲兒應該知道,但蟲兒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他只能是一輛車一輛車找過去。

    一路上的血腥悽慘令他皺了眉頭。

    沒走多遠,迎面一隻大鐵籠橫在路上,他剛欲繞過,忽聽到熟悉的聲音驚喜喊他,“士衡兄!”

    庾慶回頭一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許沸,同車灰頭土臉的幾人中也有他認識的,四個穿一條褲子的傢伙都關在一起。只見蘇應韜頭上帶血,纏着衣帶做繃帶,臉上也滿是血跡,顯然是被碎石砸破了頭。

    最關鍵的是,他發現籠子里居然還擠了個灰衣人。庾慶眼睛一亮,發現這纔是個聰明的,知道把自己也關進籠子裏躲過空襲,對比這位,那些被砸死的都是該死的,笨死的。

    許沸又高興着喊了一聲,“士衡兄,你怎麼出來了?”

    這一句話立刻出了問題,那灰衣人當即指着庾慶道:“誰讓你出來的?立刻回去!”

    庾慶暗道不妙,回頭隨便一指,“那邊的人讓我出來的。”說罷便一頭鑽進了霧裏離去。

    籠子裏的灰衣人立刻摸出了鑰匙,直接打開了車門,迅速朝庾慶的去向追去。

    並未追出太遠,灰衣人突然顫身止步,顫巍巍低頭看向自己身上。

    一堆破爛車板後面斜刺出了一道鋒芒,直接從他肋下橫穿了他的胸膛。

    持劍偷襲者正是矮身藏在後面的庾慶。

    沒任何遲疑,他果斷對司南府的人下了殺手!

    灰衣人滿眼的難以置信,對方有沒有這偷襲的身手都可以不論,關鍵不敢相信這麼個考生敢對自己下殺手,兩人無冤無仇,自己又沒表示出任何殺意,爲什麼?

    “你…”灰衣人喉嚨裏剛咕嚕出一聲,庾慶拔劍又揮出一劍,直接挑斷了對方的咽喉,抖掉劍上血滴歸鞘,看着對方倒在了自己的腳下。

    他本沒想殺對方,可對方不該追過來,不該想着把他關回籠子裏去,那和殺他無異。

    就這空襲陣勢就能看出,兇手是有備而來,準備了十足的手段而來。

    就這一路的血腥慘死狀況來看,他哪裏還敢回到籠子裏去,他的修爲又不高,不可能回去坐以待斃,逼不得已只好痛下殺手,悄悄解決這位是眼前最好的解決辦法。

    忽又有腳步聲傳來,庾慶再次握劍,許沸的喊聲傳出,“士衡兄?士衡兄,你在哪?”

    庾慶立刻掀翻車板蓋住了灰衣人的屍體,也跳了過去,提前過去攔住了迷霧中走來的許沸,低聲提醒道:“你喊什麼?”

    手裏拎着刀的許沸一愣,四周看了看,“押我車的人沒爲難你吧?”

    庾慶剛纔有過要滅口的念頭,聽到這話略汗顏,敢情是因爲擔心自己才找過來的,胡說道:“我沒看見。”

    許沸奇怪,沒多想,覺得可能是霧裏走散了,問:“你去哪?”

    庾慶不會說自己去找靈米,“我擔心蟲兒,去看看他。”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許沸頓時神色凝重,立馬就往前跑。

    庾慶當即想抽自己嘴巴,悔不該找這個理由,一個箭步過去,拉住了許沸的胳膊,拉着許沸繞了半個圈,拉着繞開了灰衣人的屍體,也將其拉到了路邊的一處坡下藏身,躲過了幾名來往的官兵。

    “喫一塹長一智,再這麼大搖大擺的亂晃,被護送的人發現了又要把我們關進籠子裏。”庾慶邊說邊拎着開了對方快橫到自己臉上的刀鋒,“你那一車斯文人,你怎好意思拎這麼大一隻刀在車上晃悠?”

    許沸低聲道:“不瞞你說,我一直擔心路上出事,刀不敢離身吶。”

    自己也是劍不敢離身吶!庾慶挑眉,敢情這廝也早知道妖孽作亂的事,事先卻一點風聲都沒透露,想想都有些不爽,不過轉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未向對方透露半點風聲,將心比心,只好作罷。

    不過對方既然有這覺悟,那就好辦了,二話不說,直接脫掉了自己的儒衫,躥了出去,找到一具士兵的屍體迅速扒了其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跟過來的許沸一看就懂了,妖孽要殺的是考生,士兵則未必,當即有樣學樣,並低聲誇讚,“英明,必要的時候咱們可穿着這身裝死。”

    裝死?庾慶無語,虧這廝想的出來,他換衣服纔不是裝死的,一是不讓妖修死追着不放,二是避開這些考生的耳目,方便他找靈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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