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下馬車,有人喊一看到寧妙薇就喊了一聲:“她就是藥鋪的老闆!”
話音一落,立即就有人朝寧妙薇撲了過來。
只是人還沒有靠近,撲在最前面的那個壯碩男子直接就被玉景修一腳踢到旁邊的大榆樹上。
所有人都愣在那裏,沒有人敢靠近。
玉景修的聲音冰冷:“敢動本王王妃者,死!”
他的話音一落,剛被掛在樹上的那個男子因爲太重,壓斷了枝幹,從樹上掉了下來。
來鬧事的有一部分是於詩意讓人請來的潑皮,四皇子府的侍衛,更多的是前來看熱鬧的百姓。
玉景修那一身的氣勢,再加上他那一腳,直接就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他回京城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因爲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再加上這段時間他出任京兆尹,常在京中露面,倒有不少人認出了他。
那些潑皮一片這架式,心裏暗暗叫苦,要是一早知道這藥鋪是寧妙薇開的,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鬧事!
寧妙薇看向玉景修:“王爺,你這個風箏沒放好。”
玉景修一臉的淡定:“不是我沒放好,是他太肥了。”
崔元白:“!!!!!”
原來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放風箏!
這是他見過的最可怕的放風箏的法子,但是他現在覺得很爽!
因爲那個從樹上摔下來的男子,在他掉在地上時,一塊腰牌從他的懷裏掉了出來。
崔元白將那塊腰牌撿起來看了一眼,是四皇子府的。
他將腰牌遞到寧妙薇的面前,寧妙薇拿着腰牌看了看:“呀,原來是四弟府上的家丁!”
“嘿,他家的家丁可真夠閒的,居然還有空跑到我這鋪裏來玩。”
四皇子府其他的那些家丁在看清楚他們的模樣後,心裏也有些發毛。
畢竟玉景修的殺神之名可不是白來的,而是沾染了無數的血之後纔得到的。
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心裏都有些怕,卻又覺得他們背後是四皇子府,並不需要怕玉景修。
他們冷聲道:“我們是四皇子府的侍衛,現在不當值。”
“你們賣的藥毒死人了,難道還不允許我們出來打抱不平?”
寧妙薇雙手半抱在胸前:“原來你們已經下值了啊,那你們做的事情我權當和四弟沒有關係。”
“不過你們說到打抱不平這事,我覺得你們可能對這個詞有些誤解。”
“我這人心善,你家主子沒有教好你們,那我就來教教你們,也好給你們長點記性。”
那幾個家丁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幾分害怕,爲首的那個家丁輕聲吩咐:“快去通知王妃。”
到此時,他們都知道寧妙薇和玉景修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的,這事和之前預期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只是他們想去報信,這事還得經過玉景修的同意,他們在這裏鬧了事,想要脫身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往旁邊看了一眼,侍衛會意,直接就跟了過去。
那個家丁走到僻靜處,直接被人一掌劈暈。
這邊的變故那邊的家丁並不知道,他們覺得已經派人回去報信了,接下來他們只要在這裏等着就好。
爲首的家丁對着那個前來鬧事的員外使了個眼色。
那個員外立即大聲哭喊:“珠兒,你死的好慘啊!這黑良心的商人,簡直就是沒有人性!”
寧妙薇扭頭問玉景修:“王爺,面對顛倒黑白的人你一般怎麼處理?”
玉景修的聲線冰冷:“若是在雪城的話,我一般一劍把人剁了。”
“這裏是京城,我又是京兆尹,這案子就需要呈給刑部處置以避嫌。”
寧妙薇扭頭看向崔元白:“傻站在那裏做什麼?還不快去報官!”
“難不成傻等着別人往我們的身上潑髒水啊!”
崔元白這纔回過神來,親自去了刑部衙門。
寧妙薇則站在那裏大聲道:“我對自己的藥很有信心,我的藥絕不可能有問題。”
“現在我已經去刑部報了官,很快他們就會派人過來查案。”
有不知情的人問她:“爲什麼去刑部報案,而不是去京兆府報案?”
寧妙薇微微一笑,一把拉過玉景修:“因爲我的相公就是京兆尹,總歸得避避嫌。”
京中就算是再不知事的人都知道現任的京兆尹是陳王玉景修,都知道他的天煞孤星之名。
一時間,真正看熱鬧的百姓齊刷刷往後退了一大步。
前來鬧事的人在確定玉景修的身份後,一個個面色大變。
京中權貴多,有幾個絕不能惹的,其中一個就是玉景修。
玉景修雖然生得玉樹臨風,但是周身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此時往這裏一站,當真是殺意凜凜。
剛纔那個哭鬧得厲害的員外,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玉景修早就習慣了衆人看他的表情,此時面色清冷。
寧妙薇看到這情景,眸光微沉,卻笑着挽上玉景修的胳膊:“王爺,陪我去那邊坐坐。”
玉景修周身的寒氣因爲她的這一個動作而散得乾乾淨淨:“好。”
他小心的扶着她在藥鋪門前的長凳上坐了下來。
寧妙薇看了一眼門口看熱鬧和鬧事的衆人,她總有一天會幫玉景修把天煞孤星的名聲給洗乾淨。
鬧事的人此時也回過神來了,趁機道:“之前就聽說陳王是天煞孤星,他到哪裏哪裏就會死人。”
“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卻信了!”
“可不是嘛,有他在的地方就少不了血腥。”
“早知道這也間鋪子是陳王府的,我說什麼都不會到這裏來買藥!”
“我之前在這裏買過藥,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出事。”
寧妙薇清冷的眸光掃過那些人,此時人多,她不好發作,但是這事卻沒完!
她的眸子裏泛起了清冷的寒氣,往玉景修的身上靠:“王爺別聽他們的鬼話,你身嬌體軟,我喜歡!”
玉景修:“……”
他覺得她在人前說這樣的話有些不合適,但是他聽着心情卻很好,脣角微勾。
因爲他們的到來,沒有人敢再往鋪子裏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