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妙薇說完完全沒有章法的在玉景修身上亂摸,她的脣也親上了他的脣。
玉景修有些哭笑不得,又自知理虧,她眼下這副模樣和她平時相差太多,卻又讓他的心裏生出了悸動。
他覺得在這個時候,他什麼什麼不做,任她施爲纔是最聰明的做法。
只是在她無論如何也解不開他的衣結時,他用拉着她的手用了點內力,便將自己的衣結給撕了個稀巴爛。
寧妙薇只愣了一瞬,就朝他再次撲了過去。
他輕輕一嘆,伸手將她抱得緊了些,由得她那雙不規矩的手摸向不該摸的地方。
夜色漸深,池水輕拍着池岸,喘息者響起,無所謂誰主動誰被動。
良久,玉景修抱着她從池裏走了出來,她此時已經睡着,長髮披散在肩頭,半遮了潔白如玉的雪背。
玉景修前所未有的滿足,這世間最美好的事,不過是自己喜歡的人心裏也有自己。
只是他想起之前做下的事,又有些頭疼。
她這樣擰的性子,他要怎樣做才能將她哄得回心轉意?
還有,現在的她一心想要跟他和離。
他之前想着她既然不喜歡他,強留她在身邊,除了增添兩人的痛苦之外再沒有別的好處,便答應了她和離的事。
可是如今他既然知道她心裏有他,他便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跟她和離了。
他將她放在他的大牀上,折騰了半夜,他此時卻半點睡意都無。
睡着的她安然乖巧,這般靜靜地窩在他的懷裏,一如乖巧的小貓。
只是他知道她醒來後,必定會向他亮出爪子。
他輕輕嘆息了一聲,低頭在她的額間親了一下,溫柔又纏綿。
她在夢中似有所覺,伸手輕揮了一下,似乎要將那個擾人清夢的東西給揮開。
玉景修的嘴角微勾,脣角的笑意濃了些,輕擁着她緩緩入睡。
寧妙薇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一睜開眼睛便看見了玉景修放大的俊臉,她整個要蒙了一瞬。
只是她昨天喝斷片了,對於昨天的事情卻記不起來什麼,不太明白他們倆個怎麼就睡到了一張牀上。
她感覺到了身體的不適和痠軟,眼睛轉了一圈,拉起被角往裏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有些生無可戀。
她不着寸縷,身體的感覺也提醒着她昨夜她和玉景修之間發生了什麼。
寧妙薇努力回想,也只想起她和崔元白一起喝酒的事情,再往後就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了!
她不太清楚眼前這樣的情景到底是她睡了玉景修,還是玉景修睡了她,她很崩潰。
寧妙薇一扭頭,就發現玉景修已經醒了,此時正睜大一雙眼睛看着她。
他許是因爲剛睡醒的緣故,此時那雙綺麗的鳳眸裏並沒有一絲的冰冷,反倒像是盛滿了星光的幽潭,深不可測。
她覺得以兩人的體力,如果他要是不願意,她根本就勉強不了他。
所以她初步斷定昨夜應該是他趁自己醉酒睡了她。
她也是要臉的,怕他再像那天一樣說出那種難聽的話,於是冷聲道:“王爺不是嫌我髒,不屑碰我嗎?”
“這樣趁人之危,巴巴地又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真噁心!”
玉景修雖然知道她醒來後必定會發作,且看她此時的樣子,估計已經將昨夜的事情忘了個乾淨。
他微微側身朝她看了過來,決定試探一下:“本王趁人之危睡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昨夜到底是誰睡誰?”
寧妙薇愣了一下,立即道:“王爺真是會說笑,就你的身手,你若不願意,我能強迫你嗎?”
玉景修微微起身,單手撐着頭,眸光輕淺如煙,嘴角含了一絲淡笑:“也不知昨夜是誰說愛本王入骨,要與本王春風一度。”
寧妙薇的眼睛瞪得滾圓:“你……你胡說八道!”
難道是她昨夜喝多了,酒後亂性,爲了睡他而口不擇言?
蒼天啊,大地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也太丟臉了!
玉景修看着她眸光幽深:“若不是你昨夜主動貼過來,跟本王說那些情話,你覺得以本王之尊,會稀罕睡你?”
這話說完他就知道自己似乎說錯話了,她的自尊心那麼強,只怕會想歪。
果然,寧妙薇的面色一變,他心裏有些後悔,然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完全沒有挽回的餘地。
她輕咬了一下脣,他上次說的那些話已經夠難聽了,此時的話無異於是在說她生性放浪。
偏昨夜的事情她一丁點都記不起來,他此時這樣說,她竟無法反駁。
只是她也是個要面子的:“我說我喜歡你,想要睡你,你就跟我睡?王爺,就你這樣的行事方式,我還真看不出來你哪裏尊貴了。”
玉景修的眸光更深了些,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複雜。
她卻輕哼一聲,下巴微揚,眼裏透着幾分冷意:“你這麼討厭我,卻因爲我一句喜歡就跟我睡,你的褲腰帶也太鬆了!”
玉景修覺得她想的比他預期的想得還要歪,他的眉頭微擰。
寧妙薇卻搶在他之前道:“雖然昨天晚上事情我記得不是太清楚,但是看在你昨夜那麼辛苦的份上,我也不能讓你白累一夜。”
她說完拿起小几上放的一根金簪子,直接就拍在他的身上:“你這身材長相也是京中一等一的,睡你一晚我也不虧。”
玉景修:“……”
她這是把他當成是什麼了?
他就算是心裏對她有愧疚,也聽不得她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的語氣冰冷:“你這是做什麼?”
寧妙薇的話證實了他內心的猜測:“之前聽長公主說京中有許多小倌,以供京中的貴女享用。”
“王爺身材長相俱是一流,當然不是十兩銀子一夜可以睡的,這一支金簪乃赤金打造,價值好幾百兩,想來不會辱沒王爺的身份。”
玉景修被氣笑了,她竟將他和京中的小倌相提並論!
他將她擁進懷裏邪邪一笑:“你方纔不是說昨夜的事情不太記得,又哪裏知道本王值多少銀子?”
“本王一向是個實誠人,你既然付了銀子,總歸得讓你能清晰的享受男歡女愛。”